2002年5月23日,英国首相托尼 · 布莱尔在皇家学会作了一次主旨演说——阐述科学对于英国未来持续繁荣的重要关系——

我早就想作这样的一次演说了,说来也怪,最终促使我这样做的是我一月份的班加罗尔(印度)之旅。在那,我会见了一批从事生物技术研究的学者。他们直截了当地对我说:欧洲在科学的道路上正缓步而行,我们准备与你们来~场竞赛,你们可能被淘汰出局。在他们看来,我们在欧洲还有其他地方开展的关于美国通用汽车公司(CM)问题的争论简直令人惊讶。他们认为,我们完全被情绪激昂、失去理智的示威者和压力集团搞得不可开交,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在政治上完全有决心去支持正常的科学研究。

我相信,如果我们对于科学和科学的作用缺乏理解的话,那么,事实就有可能证明他们说对了。

还是让我们从政治,上所要取得的最过硬的事说起吧——那就是力量均衡意识。在发表演说前,我已经听到了一些批评意见,他们说支持科学无异于让核战争狂来统治这个世界,核战争狂没有丝毫的道德观念,它们有的是冷酷无情的想法,即科学家才是领袖。

科学,只是知识,知识可以被坏蛋用来作恶。科学取代不了道德判断,它只能扩展道德判断赖以成立的知识范围。科学使我们能做更多的事情,但是科学无法告诉我们做更多的事情是对还是错。

科学也会出错,理论是进化的,知识丰富了,它就会与先前的思想发生冲突。

然而,答案决不是不搞核裂变,而应该是随着科学的发展面对如何将知识用于从善而不是作恶这一问题,我们应该具备更高的道德素质、更为理智的判断能力以及更为明辨的分析能力。

更为理智的道德判断能力结合更加先进的科学才能取得均衡。不过,首先还是谈一谈科学对我们的经济和社会的未来的重要性这一问题。

科学正在创造奇迹

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有着很多很多的重大问题,以及险题和难题,然而,我相信科学探索是当今世界上涌现的最为激动人心的发展之一。

生物科学理所当然地成为当今令人叹为观止的一门学科,但是,在物理学及其跨学科领域方面仍取得巨大的成就。毫无疑问,物理科学与生命科学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紧密了。

目前从事的纳米科学具有令人吃惊的潜力,由此我们现在看到了纳米技术正在兴起,这是微型化的极致。可编程序的可控微型机器人将使医生能在人体内施行像细胞和分子那样微小的修复治疗手术。这一领域内的预言家在谈论小如细胞那样的机器可以探测并摧毁人体内所有的癌细胞。纳米机器可以针对细菌和其他寄生生物,治疗肺病、疟疾,并杀死耐抗生素的细菌。

上周我在剑桥看了正在进行中的一项关于发光聚合物的开拓性工作的演示,这样一项裂变技术有可能发展为我们未曾想象过的一种全新产业和产品。显然,这样的工作需要物理学家、化学家、材料科学家和工程师的通力合作。

与此同时,气候变化已成为当今最为严重的挑战之一。单是科学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但是,英国在改进太阳能面板,在完善燃料电池技术以及更有效地利用潮流和潮汐——能源方面所作的努力让我大受鼓舞。比如,我们的浪激水域,一旦被利用起来的话,将能给我们提供十倍于今天的用电量。

此外,氢技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实现零污染交通的巨大可能。发明这一技术的科学家和工程师幻想着让我们的城市既干净又安全,彻底消除普通车辆造成的空气质量和健康影响问题。

特别令人感动的是科学家们面对重大复杂现象时所表现出来的大无畏精神。在汇集了现代计算机所能提供的巨大能量以及设计制造极其复杂的自动化设备的工程能力以搜集最新信息后,再加上一个世纪来对科学认识的积累,现在,科学的新领域已经发展到了对从基因组直到全球气候这一整套复杂现象进行深刻了解的新阶段。气象预报的模型设计涵盖了直到本世纪末和下世纪初的这一整段时间,我们自己的哈德雷中心(Hadley Centre)在国际上发挥着主导作用。

正在兴起的E-科学领域应有能力去做好这方面的工作。英国是世界上建成全国性E-科学网络系统的第一个国家,她正期待着犹如互联网获取信息那样轻而易举地开拓对计算机能力、科学信息库和实验设施的使用途径。

在试验性的E-科学项目中,有一个项目是创建数字化乳房X线照相档案室,其目的是想配合智能化医学决策支援中心对乳腺癌进行诊断和治疗。这样,一所医院将不必添置超级计算设备,只要通过全国性E-科学网络系统就可能赢得所需要的时间,手术室内的外科医生就能根据高分辨率的乳房x线照相发现肿瘤的精确位置。

目前,我们已经享受到了生物医学科学的许多成果。在莎士比亚年代,英国人的预期寿命仅为30岁,即使到19世纪80年代,营养不良的工人阶级的预期寿命还不到40岁。而今天,人一出生,其预期寿命是将近80岁,我们可以预料我们中的许多人将健康地活到80~90甚至上百岁,这主要应归功于生命科学和改良食品的直接结果。

当我们进入保罗 · 纳尔舍(Paul Nurse)爵士所说的后基因时代后,我们可以预见保健事业将发生巨大的变化。一些疾病直接与某些个基因或基因组的存缺有关,药物反应遗传学这一新领域将极大地提高药物的效能,药品的性能将可根据各人的基因结构进行修改。

不仅如此,我们现在就知道,将来医生还可以从你的面颊内部抽取一些细胞,将它们放入DNA顺序分析仪,电脑将给出一组关于你的基因结构的完整数据来——大约3万个基因组成了现在的你,据此,医生就可以检索出有病的基因,从而提前数年预测出你可能得什么病,并帮助你去病免灾。

随着科学认识的发展,我们甚至有可能改变单个细胞的命运,这意味着在对某些疾病的治疗方面将产生突破性进展,如早老性痴呆症、糖尿病、帕金森氏病和癌症。

上述的这些努力已经在英国和其他地区的实验室内进行着,但是,最令人激动的是科学正在创造前人未曾想象过的各种可能的奇迹。基本粒子物理学家只是在10年前才决定寻找一种能更有效分享信息的方法,出于这个看似简单的动机,蒂姆 · 伯纳斯-李(Tim Bemers-Lee)发明了互联网。

这是近年来最能说明科学潜力的最好例子,我们使用着这些设备,然而却没有想过它们正是科学的产物。在互联网这个例子上,粒子物理学家创造出了一种伟大的制衡而民主的力量。

英国科学的传统和现状

然而,所有这一切对英国未来的福祉和繁荣都意味着什么?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有着悠久的科学传统——皇家学会的历史也许就是一个最好的代表。皇家学会的前主席牛顿和达尔文被公认为是人类文明史上的两位划时代的科学家,加上莎士比亚,可谓是对人类文明作出过最伟大贡献的三位英国人,我还可以举出法拉第、汤姆孙、狄拉克、克里克、佩鲁茨、纳尔舍和其他许多人。正如鲍勃 · 梅所说的,“在学科边缘和在它背后进行创造性的想象简直就是我们最擅长的了。”

不论用什么标准衡量,我们的成果是明显的。世界人口的1%却资助了世界科学总量的4.5%,其产出的科学论文占世界全部论文的8%,并取得了9%的引用率。

正当我们跨入21世纪的时候,我国科学基地的实力和创造力成了我国一个至关重要的有利条件。英国在过去的50年内,产生了44位诺贝尔获奖者,除美国外,比任何国家都多。然而这一统计数字并不能掩盖我们不得不承认的问题,在这些获奖者中,只有8位是在过去的20年中产生的。在很长的时间里,我们是依赖传统和情感去鼓励我们的科学家,看来,我们不能只是借助于传统的温情,而必须凭借强有力的财力资助和公共援助去帮助我们的科学家们。

我不想看到下—位诺贝尔获奖者重复蒂姆 · 亨特的故事——去年他在获奖时说了一个他和他的同事不得不凑钱为他们的实验室买一部电话机的故事。

政府已经采取有力的措施改善了对科学资金的投人。1998年的综合财政报告显示我们增加了15%的科学经费预算,这在政府各部门开支中增幅是最大的。在2000年的财政报告中可以看到,我们进一步采取了措施,因而今年的科学经费预算又以7%的幅度实实在在地增长着。

我们与有声望的惠康基金会合作,为科学研究基础设施的更新在过去的2年内已投入10.75亿英镑作为经费增长的一部分。

重要的不仅仅是金钱的数额。为回报政府采取的这些激励措施,研究评估机构和成千位努力工作的科学家们已经结出了累累硕果,并努力提高大学的科研质量。然而,我们知道,为了推出世界级重大成就,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在未来的——段时间内,这是我们的工作重点。

最终我们将看到,我们的实验室质量正在提高,也许我们将开始看到“人才回流”,而不再是“人才外流”了。加勒思 · 罗伯茨爵士2001年报告估计有5000名科学家和工程师流向英国,即使如此,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科学完全是一项需要全球共同努力的事业,在这项事业中,英国能够也必须发挥关键作用。

今天,在全欧洲范围内,相当多的科学研究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欧洲原子核研究组织正在进行研究,裂变工作正在卡勒姆进行,已通过欧洲空间局组织了多次试验。

在现今的研究中,英国科学家与欧洲、美洲以及亚洲同行们共同研究同一个课题的事是富有典型意义的。比如,在无线电天文学方面,英国科学家在一个覆盖欧洲、中国、澳大利亚和美国的天线网络中开展着合作,这确实是全球科学的一个例子,自由地享用设施,自由地交流科学。

科学在国际上既竞争又合作。如果我们仍想成为一个富有革新精神和向前看的国家,那么,我们必须具备从事科学工作的能力,既依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又与其他国家的科学家进行合作。

科学的发明和应用

政府和企业光是扶持科学研究是不够的,我们还必须确保科学发明转化为能被企业实际应用的东西。

在包括制药、宇航、生物技术和光电子在内的以科学为基础的工业方面,我们已经处于领先地位,但是仍然还有很多方面可以从我们的世界级科学技术中获益。

为此,我们正在推行一些专项计划以使我们的高校与企业联手,这些计划有“大学挑战企业”(University Challenge)、“联手”(Link)、“法拉第伙伴”(Faradaa Partnership)和“高教发明基金”(Higher Education Innovation Fund)。

当然,更多的一般性类似的行动也有助于推动高校的文化转型。最近所作的一次调查显示,从1999年到2000年的一年中,从我们的高校中派生出了199家公司,而此前的5年内每年平均仅产生70家公司。相比于我们所做的研究数量而言,这一纪录甚至比美国还要好些。同样,专利数明显上升;受企业资助的大学科研项目的平均数也高于美国。

现在,约有1400家高科技公司在剑桥科学园及其周边地区落户,一些大公司的资产超过了10亿欧元。在许多高校的周围现已建成了一些科学园和孵化基地。

为了鼓励研究和开发,我们提出了一项新的税收信贷基金:4亿英镑用来鼓励创造发明,这意味着将影响到英国1500家大公司的110亿英镑的开支。

生物技术的发展处于其他技术发展的最前沿。有人预测,到2005年仅是欧洲的生物技术产业市场的产值将达到1000亿英镑。受雇于生物技术公司及其有关公司的人数可能高达300万,这样我们将赶上美国,目前,美国的工业规模相当于欧洲的8倍。

然而,英国在这一领域领先于欧洲:全欧洲1/3,的终试生物技术药品是英国公司生产的,凭借着我们一流的科学基地、成熟的金融市场和风险资本市场、大量有经验的制药科学人才和经理人才以及研委会、惠康基金会和其他组织对研究工作的投资,英国定能保持和扩大这方面的领先地位。

此外,我已提到的其他一些技术,诸如毫微技术和塑料电子技术,也都有可能以同样的办法打人世界市场。

最近有人为毫微技术工厂和公/私合伙投资“样品验证”(“proof of concept")工作以显示科学新探索潜力提出一些想法,这些都很值得研究。

所以说,英国可以从科学的进步中获得巨大的好处。

政府管理科学的方法

然而,正因为科学的进展如此之大,所以人们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担忧,当然,其中有很多的担忧完全是过分的。在GM农场里,我没有发现有损于健康的重要证据。但是,人们确实对生物多样化和基因的转化表示由衷的关心。人类克隆引出了法律道德问题,武器技术的发展使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安全,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同时具备了既能无限繁荣也能彻底毁灭自身的能力。

人们对世间事物的变化幅度以及对新生事物和不明事物的关注是可以理解的,他们担忧技术将使我们这个社会失去人性。这样的担忧是因为他们认为科学家是相互矛盾的,是靠不住的;他们也担心,政府没有能力去适当地协调科学的发展。

在一定的情况下,这些担忧变成了恐惧,而部分媒体对此添油加醋加以夸大。

其中有些忧虑并不是新近才有的,你无须回到伽利略那儿去寻找例子。本杰明 · 富兰克林发明的避雷导线最初因被看作是违背上帝意志而从教堂里被扯断。当天花疫苗出现时,大街上曾发生过骚乱,现在天花早已灭绝。心脏移植在初期被认为是不人道的人为行为,但是,现今的调查显示,心脏移植被认为是现代科学对人类所作的最为有益的贡献。

有时候科学因其他人的错误而无端地备受指责,BSE(疯牛病)就是一个例子。其实在这个例子中,科学正确地验证了一个问题一是落后的农业和无能的政府,而不是尚不发达的科学才导致BSE的传播。

此时,政府作出的反应必须是鼓励公开、透明和诚信。英国的粮食标准局在公众特别关心也特别敏感的地区采取行动,公开召集会议,在网上发布会议纪要。人类基因委员会和农业与环境生物技术委员会也树立了类似的范例,在前一例中,我们将其所作的研究成果广为传播,在后一例中,首席科学顾问在政府中以独立的发言人身份作为这一过程的重要补充。

我们从处理胚胎干细胞的争论中学到了不少。最初,我们根据2000年8月首席医学官员的报告小心翼翼地公布了科学研究的结果,然后,在冗长的讨论过程中,包括医学慈善机构在内的各种组织都公开了各自的观点,从而在议会中引发了一场势均力敌的争论,结果出台了一项斟酌再三的立法。为处理这类至关重要领域的难题,我们最终设立了一个理智而稳重的机构。

至今在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可称为干细胞专家的社团,这门科学实在是太新了,然而,英国从发生生物学和一些享有世界声誉的研究机构开始着手。我希望能使英国在世界上成为开展这一研究的最佳地方,而我们的科学家以及从海外吸引来的科学家一起最终能发明一些新的疗法,去攻克大脑和脊髓的修补、早老性痴呆以及帕金森氏这类退变性疾病难题。

通过各有关部门给政府提供关于科学、工程和技术方面最有用的建议也是极为重要的,目前我们正设法研究改善管理科学的方法。

最近,皇家学会会员、德高望重的微生物学家H · 达尔顿教授被任命为卫生部首席科学顾问就是这一行动的一个例子。凭借在大学推行研究评估实验的成功经验,我们正在试行一项政府利用科学的外部测定基准和评估方法计划大纲。

首席科学顾问刚刚发布了一项经修订的政府展望计划——关于认知神经系统科学的展望工程将把信息专家和大脑研究专家集中起来,以探求新的技术开发机遇。

一项关于洪水和海岸防护的工程将对未来50年至100年内因气候变化而引发的对我国造成日益严重的威胁加以考察,届时,结合科学与工程在减轻最坏影响上的可能性,将对科学的预见能力进行评估。环境保护主义一旦与过硬的科学和经验主义的测试结合起来便是最有力的。

让人们先了解,再判断

但是这决不仅仅是政府与科学之间的问题,这更是与社会有关的重大问题。我们主张科学与人的沟通方法变得更好,更有效,也更明白无误。各自忽视对方的观点是危险的,解决的办法就是去理解对方。

在了解和判断这两个过程之间是存在差异的:首先,科学让人了解事实,人再作出判断;其次,先前的判断制约了科学的研究。我们有权作出判断,也有权了解事实,先前的判断让达尔文成了一个异教徒,是科学证明了他的远见卓识。所以让我们都来了解事实,而后作出如何根据事实采取行动的判断。

这些差异不应贬低防备的原则,即使是无意的。负责任的科学与负责任的决策是根据防备的原则行事的。但是,这一原则应使我们在事实的基础上谨慎行事,而不是因偏见而束手束脚。

我相信,想扼杀依据事实开展争论的人只是少数,然而,正如在我国已经出现过的那样,少数人也可能在我们作出试种的庄稼对环境有何影响的结论前就毁掉了它。我不知道那样的研究会是一种什么结果,抗议者也不知道,我想在知道事实后再作出自己的判断,而不是在知道事实以前。

毫无疑问,我们对科学家寄予希望但也必须有所制约,其办法是制定健康及安全规定,制定控制动物试验的法规,最近,明确规定禁止克隆人类。从职业道德标准的角度说,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来说明我们为什么具有世界上最严格,最规范的动物试验的管理体制。在致力于确保不对动物试验进行毫无必要的复制方面,英国政府也站在了全欧洲的前列。不过,如果我们在近年内就已停止所有的动物试验的话,那么,我们将不可能发明出脊膜炎疫苗或者探索出治疗艾滋病病毒感染的复合性药物疗法。

眼下,我们就有一个例子,剑桥大学计划建造一个新的神经病学中心。这个中心的一部分将用来对灵长目动物进行试验,以探索对早老性痴呆和帕金森氏这一类疾病的治疗方案。然而,因为顾虑公众是否会举行抗议而影响公共安全问题,这个中心就可能建不起来。但我们不会仅仅因为有不同意见而扼杀重要工作的进行。

因此,我们需要与大众进行健全而有吸引力的对话,我们必须重建信任和信心,让科学能够展现新的机会,提供新的解决方案。

如果我们能在社会中注入一种更为成熟的科学态度,那么,这项任务必能完成。人类亟需懂得,科学已经揭示了我们这个奇妙世界中的很多奥秘。和艺术、历史、社会科学和人类本身一起,科学是我们这个共同文化的中心,而不是毫不相关的一部分。

结 论

显而易见,所有这些都在未来的10年内对英国构成挑战。

我们必须使那些前途无量的年青人与我们一样对科学具有的潜力和作用感到欢欣鼓舞,我们尤其需要扭转在数学、物理和工程方面出现的颓势,使科学成为一种少男少女们渴求的职业。

最近,我们已经扭转了8年来教师对科学课程申请培训的下降趋势、但是、我们不能沾沾自喜,招聘和保存更多的科学技术课程教师仍然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我们还集中精力设立了一个特色学校网络,使这些学校的特长与当地其他学校共同分享:我们想在今年的九月份搞成1000所,大约500所是以科学学科为特色的,其中约25所将成为专门科学学院。我们还建议成立一个全国科学教学精英中心(National Centre of Excellence in Science Teaching),我们已创建了一个专门援助科学教师的科学工程大使网(a network of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Ambassadors),我们已拨款6000万英镑用于整修学校实验室和更新学习基础设施。

我们还确保科学成为16岁以下学生的主要课程。从2002年9月始,将实施一项新的科学第二教育普通证书计划,为中学生提供一条把科学作为职业的新路。明年,将在沃里克大学为有天赋的最有发展潜力的学生开设一所专门学院,该计划的核心还是科学。

我们还必须强化学校在科学学科上的专门化程度,特别是要寻求学院与高教机构之间一种新的合作形式。我希望看到越来越多的大学与二流学校分享它们的教学设施和技能,并与有关的私营机构进行合作,扩大我国的科学能量。

我们不应否认我们在科学教育上的能力。享有盛誉的联合国经合发组织的PISA最近所作的一项研究一把英国15岁儿童的科学文化水平列为世界第四,这一排名远远高于绝大多数的竞争对手。

然而,关于科学和工程缺乏技工问题的罗伯茨报告让我感到忧虑,我们将对他的建议加以仔细研究,并把这作为2002年的开支报告的一个部分。

我想为使英国成为世界上从事科学活动的最佳场所之一,对此,我们必须对我们的人民、设备和基础设施进行合理的投资,应该继续把英国的科学成果推向世界。

我们必须继续改进政府管理科学的手段,公众在这个方面的信任度特别的低,政府各部门必须建立一套强有力的体系去管理研究工作和处理合理化建议。有关涉及政府的科学信息和建议应该自由地提出和获得,开展对主要科学专题的公开且有真知灼见的争论将成为我们考虑的一个内容。

我们必须进一步努力做好知识转化的工作,我们的目标是通过成功的商业运作结合一流的科学成果让所有人都富足起来。

我们必须使政府、科学家和大众完全投人到这一活动中来:即确立科学在建设一个我们理想世界过程中的中心地位。

如果我们能成功地在科学家和公众之间建立起诚信,那么,英国就可能在21世纪成为一个发明的源泉之国,犹如我们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所经历的那样。当然,我们必须谨慎从事,使科学探索变为一种解放和文明的动力,而不是一下子成了一种不可捉摸的混沌之物。

让争论成为思想开放者之间的争论,不要让它蜕变成一种荒谬的文化行为。我要证明班加罗尔那些企业家是错误的,我要让英国和欧洲站在科学进步的前列,但是,在一些领域内我们正处在十字路口上,这决不是夸大其辞。面对一些尚不了解的事物,我们可以选择一条胆怯的慎微之路,或者,我们可以选择成为一个自在的国家,这个国家见多识广积极进取,笑对前途无所畏惧,崇尚实际踏实求新。这一选择是明确的,我们必须充满信心。

(本刊对原文略作删节,标题也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