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大学学院遗传学教授史蒂夫·琼斯(SteveJones)针对本国学生的“蜗居”现象撰文指出:那些获得理学学士学位的学生,包括年轻的科学家需要跨国流动,就科学层面而言,他们从中可以达到某种平衡??

德国的海德堡市是电影“学生王子”的拍摄外景地,更是欧洲分子生物学实验室(EMBL)和众多科研中心所在地。作为吸引公众而举办的振兴科学活动的一部分,2007年11月10日,德国科学家在这座城市举办了一场名为“科学之夜”的大型活动,60家实验室同时对普通市民敞开了大门。

在英国人兴叹大西洋彼岸的科技领先时,却常常忘记欧洲大陆在过去十年中所取得的巨大科技跨越。而这些跨越的大部分是来自教育的进步和随之而来的大学生浪潮,包括瑞士今年11月推出的一项教授粒子物理学课程计划,德国人正在分发的“太空天气在欧洲”(一种有关太阳系的教育工具),而葡萄牙的年轻人则可以欣赏到雷暴的演示等等。

由于年轻人的喜好,欧洲大陆的科学已呈现出浓重的国际风味。EMBL吸引了来自欧盟各国、甚至欧盟以外的学生。去年6月,我在法国斯特拉斯堡欧洲大学见到过来自华沙、托木斯克、罗马等城市的,甚至是牛津的学生。

我本人在伦敦大学学院(UCL)——该学院喜欢自称为“伦敦的环球大学”——的遗传学课程吸引了相当多的学生,其中三分之一来自海外。但是,英语的全球分布却存在一个令人感到奇怪的不平衡现象。

英国的学生,尤其是理科学生,更喜欢始终有人呵护着,惟恐到了英国以外的地方会遇上糟糕的情况。结果是,几乎没有英国人哪怕是短暂地跨出等待着我们的世界一步。

数字是硬道理。在大学生层面上,100个英国人中大约有一人去德国接受培训,而来英国参加培训的德国人则达5倍之多。就输入和输出的平衡而言,我们每年接纳差不多10000名欧洲大陆学生,而德国每年输出的学生是我们接纳的一半。20名英国理科学生中只有一名在攻读学位期间选择在外国度过一段时间(甚至连社会科学家也比这做得好)。

对于那些已经获得了学士学位的人来说,这种偏差也是够大的。虽然我所在的系差不多有一半的研究生来自海外——大多数来自欧洲大陆——但EMBL却仍因向其申请博士学位的英国人之缺乏而感到惊讶。

EMPL设有生物物理学、数学生物学等多项研究计划,特别是英国学生应该有机会到该实验室实习,或去EMPL设在汉堡、格勒诺布尔,甚至在剑桥附近的欣克斯顿的分部度过一段时间。

除了科研成果以外,欧洲大多数国家比我们英国收取更低的学费,还能享受阳光。而且许多大学都坚持这样一个理念,即他们的主要职责是教会学生,而不是为学生谋取科研评估的津贴收入。这一点与英国大学大不相同。

今年是欧盟启动伊拉兹马斯计划的第20个年头。这项计划以著名的荷兰鹿特丹人文学者伊拉兹马斯(Erasmus)命名,他曾在巴黎、牛津、剑桥、帕多瓦、布鲁塞尔工作和学习过。该计划旨在给学生提供到外国学习的机会。

研究语言和艺术的人们积极争取迈出国门,但迁徙的科学家实在少的可怜。伊拉兹马斯计划希望在今后5年内将其人数翻一番。今天的年轻科学家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抓住机会走出国门,而不仅仅是西方。

跨出这一步的人可能会欣慰地发现(就像我所发现的那样),除了在政府许可的墙面上涂鸦以外,海德堡还拥有众多一流的意大利餐馆,那儿的服务员全都会说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