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行星上似乎相邻有两个环境:一是自然造成的环境,如湖泊、森林、山岩;二是人类创造的环境,如机器、房屋、门把、孩子在柏油马路上玩的球。

未来的物质世界,是由许多组件生产出来的。科学和经济,经济和生产,生产和消费——这一切彼此间紧密联系,有时很难确定其界限和作用。

1. 物质消费的因素

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里,消费和拥有物质起着“差异标志”的作用,按所用的物质确定他在官职等级表上的位置。有个相反的趋势,就是物质消费水平的降低,那是指某些生活水平低的发展中国家,因为在那里,在要求提高生活水平和现实可能性之间存在很大差距。这些国家的某些活动家,试图把低消费水平绝对化,宣布它为自己的精神标准。第三方法是最优消费水平,它不等于“最大消费水平”。认为生活水平提得越高,工资中用于满足最必需物质消费的比重就越小,如苏联在1922年时,一个工人家庭吃饭穿衣所花的钱占工资72%,今天约50%。

消费是作为经济的孩子出现于世的。还有人认为,社会主义经济未来发展的蓝图决定于两个相对的方向:一是生产可能性(技术发展水平、自然资源和动力资源等),二是消费。所以物质消费只起一半作用。

2. 有用矿藏

世界上仅仅铝的产量,每五年就翻番。预测提出,在最近几十年中,金属和原料的消费量将增加许多倍。

自古以来,制品旧了,坏了,经多次重熔后又开始了新的生活。如有人类历史以来生产的铜中,经周转仅减少14%,其余的都在我们这里,我们周围的物品中。钢几乎也这样保存着,现有75%的钢一次又一次投入重熔。

但无论是周转还是增加产量,都不能解决问题。有的计算认为,铜隔300年将枯竭,铁隔250年将用完,锡、锌、铅等在最近二、三十年中就将没有。出路可能有两条:代替金属,或者企图开发海底矿藏。

代替金属已在做了。在经济发达国家中,今天已有12%的金属零件用塑料代替。至于开发海底金属,那么已发现的矿藏量很大——这是未来的资源。太平洋底部布满了大量金属矿团一锰矿团,认为它的形成是由于微生物吸收了金属,不过虽然其起源仍不清楚,但成分已十分了解:45%锰,1%钴,1.4%镍,1.8%铜。太平洋的矿藏能保证六千年的用铜量,而铝可用二万年,钴可用二十万年。锰矿团的开采,近期内即应开始,美国已建了专门设备和安有吸入装置的船舶。苏联已设计了从波罗的海海底开采钛原料的企业,罗斯托夫冶金厂利用黑海的矿砂。

某些处所已在全力开发海底矿藏。例如离佛罗里达州海岸200公里处,已在开采锰矿,阿拉斯加水域已在开发重晶石,墨西哥湾在开发两个硫矿,而印度尼西亚和泰国沿海在采掘锡矿。

但是所有这些装置,都是把矿提升到水面上,没有什么前途。有发展前途的是大型选矿厂和在海底工作的矿井。迄今可在水中工作的仅仅是电动机,已制成的有“封闭循环呼吸”和能在水下工作的柴油发动机。这种发动机将安在未来矿井和水下选矿厂中,预期到2000年在水下3 ~ 5公里处建成第一个这样的工厂。

3. 能源的可能性和前景

我们生活的城市和世界,任何时候都不能只靠肌肉的努力来创造。人起初是利用动物的力量,然后利用机械力量,把自己体力的可能性提高了许多倍。

1)一度电等于人工作八小时。到2000年,全世界能源生产将增加四倍;而到2050年增加29倍。若按这个速度,动力资源够吗?现在97%的工业用能是由矿物原料生产的。所以当今的动力资源藏量问题,亦就是全世界的石油、煤和气够用几年?

1954年英国研究人员汤姆逊在题为《预见到的将来》一书中援引了一个计算,认为石油藏量到1980年就应该用完,此后的发现把这个日期推迟了,但推迟得不多。正如苏联研究人员索斯泰克等认为的,世界石油探明量应够用到2002年,而有些国家的石油藏量只够用20 ~ 40年。的确,仅仅有可能找到的,若包括海底油田,石油贮量还可用100年,最多150年。

煤的情况也不好,藏量仅仅可用到2050年。

为了推迟断油断煤的日期,各国都在积极勘探海底石油和煤。现有75个国家在勘探水下石油,有40个国家已在开采。今天你乘车的话,那么每行驶5公里所用的石油中,有百分之一依靠水下油,1990年该数字将达三分之一,2000年将达二分之一。换句话说,到2000年,海底石油产量占到总产量的一半。

避免能源悲剧的唯一办法是利用水力和原子能。今天,原子能发电站在经济上完全可同一般火力发电站相比。将来,原子能动力学将起着越来越明显的作用。估计到1980年,全世界将有700个原子能装置,到1985年这种装置的发电量占总发电量的比例,北美为35%,西欧为41%,日本为25%。到2000年,在世界总能源中,核电站发电量将占50 ~ 60%

但是,预期过渡到核动力会产生的问题显见不比应该解决的少。每年越来越尖锐地提出了原子能电站放射性废物的安全埋填问题,它的半衰期约为280 ~ 300年。今天存放这种放射性废物的集装箱,仅可保证密闭75 ~ 100年。那么过了这一期限怎么办呢?首先是水受到了威胁。

似乎出现了没有出路的情况:一方面,不增加能源生产,文明是不能发展的;另一方面,能源生产的进一步增长,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矿藏资源接近用完。而改用原子能动力会引起污染增加,给全人类带来威胁。美国设法用宇宙飞船把放射性废物运至宇宙中的太阳方向。预期到2000年,离开地球的这种“包裹”有365个,这个问题在技术上已经解决了,但还有经济方面的问题

那么藏量无限,不会危及环境,对人类又安全的能源在何处呢?这就是早就知道的太阳。日本已开始实行“阳光计划”,设想到1985年将投产第一个太阳能实验电站,而到1990年应该安设200万瓱的太阳能电站。

更远大的计划是设想在月球上建设太阳能电站。正如英国学者认为的,光电池太阳能电站所发的电能,将和地球上所有火力发电站发的一样多。诚然,从月球到地球不要架设电线,能量通过激光细丝传至地面。

其实,可成为未来能源的不只是太阳,还有地球的潜在能量。地底下冒出来的热蒸汽,目前已送到地热发电站。

墨西哥湾暖流已经多年来吸引着美国人的注意力。他们认为,仅仅靠近美国的那部分区域,所提供的能量就超过用量的100倍。这不单单是计算,美国已在研究第一个这种水下电站的方案。

研究潮力利用,早就超出理论争论和实验阶段。潮汐发电站,苏联和法国都有,现在英、法、挪、瑞典等都在研究这种电站的方案,预期的功率为3300万千瓦。

法国著名的空气动力学专家那柴尔,提出了新颖的制能方法。在450米高度的塔上,可建立人造飓风。该塔中出来的气流可成为经常的廉价能源。这种空气动力站的费用,比同样功率原子能发电站低66 ~ 75%,操作费用更不谈了,且没有废物。

现代动力学叫做“燃烧”动力学,主要依靠可燃矿物燃料。它存在一系列弱点:第一是这些能源的藏量要很快枯竭;第二,污染周围环境(能源生产翻番,污染会翻七番!)。出路显见是改变方向,利用不污染环境、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别种能源。

4. 发展科学的远景

未来属于形成文明新基础的科学技术革命。这种文明新基础是通过科学、技术和生产建立的,和蟹、天鹅、狗、鱼不同,科学、技术和生产向一个方向前进,不过可悲的是,它们的发展速度极其不同,科学超过技术,而技术超过生产。科学是发展得最快的环节。

马克思指出,劳动生产率取决于精神生产的成就,自然科学及其应用的成就,这种关系在科技革命条件下还要密切,科学实际上变成了社会生产力。据苏联学者数据,科学费用增长和最终产物增长间的比例为0.994。这就是说,科学的发展导致最终产物的增加。但是如果这样,实验室和科学研究所数目增加九倍,此后的最终产物也增加九倍,可惜事实要复杂得多。

复杂之一在于,除了科学费用外,还有应用科学发现的费用。可能发现新的聚合物,但除发现外,也还要生产新的聚合物。可以设计新飞机,但除了生产图纸和计算外,还要制造飞机本身。如果发现本身的费用作为一,那么应用这一发现的费用要多一、二十倍。这就是说,科学费用占国民收入3%时,那么要利用所得成果,社会就应该消耗国民收入的一半。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发现和应用的差距不断增大,发现数目年年增加,而应用比重不断下降。以苏联为例,1965年应用的发明创造大约一半,而三年后只有29%。

正如美国研究人员经验证明的,科学工作者和工程师时间的五分之四,用于制订从未实现过的方案。在科学研究早期,在产生思想的水平上,效率还要差。在58个科学思想中,只有一个能给出带来经济效果的新产品。因而为了出现一个新发明,产生一个带来效果的新思想,需要有57个学者思考、工作和任何时候谁也不需要的发现。但在今天,获得应用的发现比重不断下降。这就是说,明天为了出现某种所需的思想,需要的已经不是57个没有成果的科学家,而是六、七十个,后天可能是八、九十个。换句话说,被具体化的发现数目逐步增加,没有成果的科学家数目应该增加得越来越快,如欧洲的科学家数目每隔十五年增加一倍,而美国是每隔十年增加一倍。1980年苏联的科学工作者数目应该为320万人,如保持这种速度,那么2000年后不久苏联能工作的居民都将在科学领域就业。

国民生产总值中用于科学发展的比重,也以这种速度迅速增加。如果保持投资增长速度,那么在最近几十年中,科学应该吸收整个国民收入。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正像全国能工作的居民不可能都在科学领域工作一样,所以得设想,投资和科学家数目,今后不会以目前的速度增长。外国研究者也预期,在最近几十年中,科学的定量增长速度有所减慢。

5. 科学的功能是发现

过去几十年中,科学向宽里发展,现在向宽里发展的时期应该让位于强烈发展。定性指标应该代替主要的定量指标,即不是科学家、教研组和实验室的数目,而是发现的数量、发现的重要性和意义。

日本学者研究了科学发展的运动和变化问题,以该国科学家总数平均到的最重要科学成果数目,作为科学发展水平的指标,并且以该项指标作为基础,观察世界科学活动的中心。发现十六世纪的科学活动中心,逐渐由意大利转至英国,十七和十八世纪由英国转至法国,十九和二十世纪转至德国。从1920年起,美国成了科学活动中心。但是,这种垄断局面即将结束。

未来的科学发现可在何种范围内预见?能否安排科学发现?有人认为不行。也有人认为,如果科学发现也不可以安排,那么预测在任何情况下总是可能的,何况这些预测具有很高的精确度。1960 ~ 1970年间发现的预测实现了70%。自然,如此高的精确度鼓舞人们去作较长期的预测,如英国著名科学家和幻想作家克拉克便是。根据他的计算,可预见科技发现的下列次序:

1990年  核的合成能,控制论组织。

2000年  人工智能,时间放慢,时间认识的加强。

2010年  遥感装置,控制天气。

2020年  控制遗传性,核催化剂,机器人。

2030年  开采宇宙矿藏。

2040年  元素转变,有理智的动物。

2050年  控制引力。

2060年  时间和空间失真。

2070年  次光速,控制气候。

2080年  超过人的机械智能。

2090年  世界性脑子,物质的遥控破坏,没有死亡。

2100年  天文工程技术。

甚至如果想象,这些发现中只要有一部分将完成,已足够使我们世界变成最不能认识的形象了。其实,可能改变世界的某些发现已经做到了,但仍然未被人们注意罢了,如诺尔曼人发现美洲五百年后,这件事仍未被注意;而发现照相隔了一百年,制成打字机隔了五十年。1926年10月发明半导体也不加注意地过去了。

6. 从发现到生产

五十年代初,要解决一个极其复杂的数学题目,得花整整二年。经过几年,电子计算机花十四分钟就已解了这个题目,而又经过二年,计算机仅用一分钟就能解决,目前显见还可解得快一些。

这是否意味着,将来电子计算机的速度还会以类似情况增长?是的,还会增长几百倍,甚至几千倍。

当拿破仑死在圣叶林那岛上时,为了把此消息传到法国要花六十天。目前通过卫星,在二秒钟内就可把信息传至地球任何一点。可以想象,将来这个时间缩短得还要多,比如好几分之一,但已经不像现在的几千分之一或几百万分之一了。

计时仪表方面的情况也是这样。今天它的精确度达到10-14相当于一百万年误差一秒。在可见的时期内,未必可在该领域预期得到多少迅速的进步。

毫无疑问,在科技革命时代,普遍的特征是在物质生产、生活、科学方面产生新东西,这是不可克服的历史过程。另一方面,该过程还产生某种习惯,在概念“新的”和“好的”间,在“新的”和“进步发展”间划上等号。

在小亚细亚某处挖掘工作中找到了一只木匙,形状和今天的一式一样,已埋了九千年。剪刀和斧子也一样。茶匙、针和门——所有这一切许多代来实际没有任何变化,但这一类物品的数目将逐渐增加。所以,如果我们不想使明天欺骗了我们的预期,那么我们不应该只期待到处都是新的。问题不仅在于,某些装备和物品数目接近最优质时,将可能放慢或者通常停止进步。问题还在于,从新事物发现转至具体化变得越来越难,这一点以技术为例可见。

在现代生产中,技术的无形老化大大超过它的材料和实际损耗。还可工作,而且还可生产产品许多年的机床,离开了生产,代之以更先进的设备。今天操作机床的熟练工人,被迫在自己的劳动生活中掌握六次新技术。今天,制造机床新模型的平均年限为5年,也有的资料认为7 ~ 10年,正如这些年限决定了设备无形损耗的期限。

如果根据用新设备代替陈旧设备的科学期限,每年都应变换10 ~ 20%,而这在今天实际上是不可能的。建设中的情况也大体如此,大部分设计预算文件,在项目完成前,甚至开始建设前已觉陈旧。

能否克服这种技术效果阻碍科学及其成就的问题呢?出路之一在于成批生产不是简单地而是大大地超越今天工作型号的技术模型,超过现代水平5 ~ 10年,有的规定劳动生产率提高2 ~ 9倍。

今天,科学速度和发现应用速度间的差距,实质上反映了另一种一直存在的差距,即思想总是先于动作,而计划总是比具体化成熟得更快。

(一)西方的未来

科技革命的社会和经济后果,已经不止一年成为许多资产阶级研究人员的仔细研究对象,但长期经济预测很少有成效。具有代表性的是,资产阶级研究人员在编制20、30、40年后的预测时,总要考虑到就业率。新技术用于生产,车间中留给人的位置就越来越少了。这种在科技革命过程中挤走人的过程,捷克专家称之为“工厂无人化”。技术越完善,这个过程越快。

诚然,曾有这样的主张,新技术和自动化,似乎与其说是消灭工作岗位和职责,不如说需要新的人,这是指调度人员、自动线维护人员以及创制、设计自动线的人员。事实并没有证实这种预期。如果不能减少单位产品平均的工作人员数目,那么自动化和采用新技术不仅不需要,而且经济上不合算。

1950 ~ 1960年十年间,美国由于生产自动化减少了84万工人。据美国人自己统计,目前美国每年有210万人失去工作。某些专家认为,在最近十年间,美国的就业率将降低一半,1957年的产业工人比重为43.5%,1964年为39.6%,1975年为36.5%,估计2000年为8 ~ 10%。

为了寻找出路,资本主义世界的思想专家主要在下列三个方面进行探索:(1)试图人为地限制技术进步。这在以前历史上是熟悉的。(2)人为地创造工作岗位,而且速度快于新技术消灭这些岗位。(3)缩短工作时间。如果按这条途径,美国1985年的工作日将缩短至四小时,领养老金的年龄不是从65岁起,而是从38岁起。

(二)发展中国家的预测和远景

1. 增加着的差距

今天,占世界人口一半的发展中国家,其产值仅占世界总产值的十分之一。对于明天的发展中国家,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认为,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间的经济水平差距,在最近几十年中将保存着,甚至有所加强;另一种认为,这种差距可能也应该克服。

分析发展中国家经济过程说明,人口增长速度快于工业增长速度,但如果人口增长快于生产发展,那就意味着每人平均的产品越来越少,国家经济后退。今天,这种差距实际上有所增大。二次世界大战前夕,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生活水平的差距为8:1,到1950年为11倍,1970年为14 ~ 16倍,预期2000年这种差距更大。

2. 应该克服的差距

根据另一种观点,在最近几十年中,世界将是当今落后国家赶上发达国家的见证人。据西德未来学家拜台认为,2000年时亚洲国家的福利水平将赶上现代欧洲、北美或俄国的工人。

他认为,1970年发展中国家产值在世界总产值中的比重为22%,2000年时将占43%,2025年时已56%。其他研究人员认为,达到这种平衡要迟一些时候,差距在四十年间还要继续增加,之后才开始急速减小,到二十一世纪末完全消失。

3. 复杂性和问题

为了克服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差距,应该建设现代技术装备起来的企业,单位产品平均消耗劳力最少的企业。但采用新技术将意味着不是就业率的增加,而相反是下降。有人认为,为了解决劳动力过剩问题,发展中国家需要的是一百年前的技术。换句话说,形成了一种矛盾的局面:一方面,提高工业生产的唯一可能性是建立现代企业;另一方面,为此要花大笔资金,且降低了就业率。今天发展中国家已有半数青年不能获得工作,而到八十年代,城市的失业者将遍及有工作能力人的一半。

提高生活水平和就业率是相互排斥的,那么出路何在呢?在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有两个经济部门——国家和私人经济部门。国家经济部门的目的是全力发展民族经济,提高每个人口平均生产的产品,自然不能采用老技术,因为老技术的生产率比现代技术差许多倍。私人经济部门更不乐意采用过去的技术,因为利润太低了。这种矛盾尚未获解决。

4. 途径的选择

发展中国家的未来,取决于为解决矛盾所选择的方法,取决于在资本主义还是非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上解决这些问题。

(三)社会主义在前进

经济效率主要依靠建设新工厂来达到,而在农业中主要依靠扩大耕地的时刻,已经过去。在现代条件下,产品增加主要靠生产的强化和现代化。这就是说,产品的增加应该是在工作人数稳定的情况下发生的,而今后将在工作人数绝对减少的情况下增产。长期战略也提出经济重心的转移。

消灭城乡差别,不仅是指生活的外部表现,即现代化房子、汽车或电视机来到乡村,主要的还是消除劳动性质的差异。农业劳动条件,越来越接近于工业。所谓农工联合企业,就是生产和加工农产品的工厂。

(四)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1. 何种代价的消费

美国研究人员福列斯透等研究了“增长极限”问题。他们做了一个“未来世界模型”,包括五个组成部分:工业化加快,人口增加,营养恶化,资源枯竭,环境污染。基本结论是,在未来世纪中,我们地球上的工业、粮食和人口等将完全不可能增长。

正像以前的流浪盲歌者预断了城市、海洋和大火的接近,今天也发出了预言2000年或更迟一些时候的声音:流行病,饥饿,贫困化和生态悲剧。许多人都很关心生态威胁的现实性。人类致力于最近物质富裕的任务,往往引起了很坏的生活后果。这一思想可用过去一例来描述。1862年,在太平洋上塔希提岛附近打坏了一条商船,有几只老鼠从船上跑到岸上,垦荒者中谁也没有想到这会引起什么结果,只是几年后,当老鼠大量繁殖后,使岛上居民很伤脑筋时,他们才记起这件事。但这还不是结束。有个法国商人听到这些困难后,就给岛上运来500只猫。但是,这些猫吃完所有老鼠后就停不下来了它们开始抓野鸟吃,甚至抓鱼吃。很快,这些变野的猫使岛上的生活不像样了。垦荒者试图同这种敌人斗争,但没有取得成功。1881年,人们离开了岛屿。

人类没有考虑今天决定的遥远后果,将来就有可能处于这些垦荒者的境地。

生态学悲剧会进入世界的途径是很多的,这就是环境污染、破坏地形和气候。今天从卫星上看,工业中心已出现明显的巨大热异常。

有人认为,在现在的动力发展速度下,一百年后地球上放出的补充热量相当于地球从太阳获得的热,量。不过甚至避开了这一点,一百年后大气中增加的碳量,可导致产生“温室效应”,即在我们星球上建立多么潮湿和炎热的气候,人在这种气候中是不能生活的。

但还在炎热和潮湿消灭最后一个人之前,南极洲和格陵兰的冰块将变成水,海平面提高好多米,埋没了大多数人口和肥沃的土地。

未来的不安景象便是这样,许多外国未来学家也是这样看的。

2. 通向相称的人!

建设共产主义社会,没有达到物质的充分丰富是不可思议的。但物质生产和物质生产增长在社会主义条件下也会产生问题,其中之一便是专业化。

以前,一个人可掌握几种职业。正如恩格斯说的,那时候几乎没有一个大人物不作长途旅行,不会四、五种语言,不显出几个创造领域的才华的。但现在,越来越狭窄的专业化成了发展现代知识的条件1927年时只有14个工程专业,而现在达570个。

专业化是商品大量生产,因而是丰富的前提条件。另一方面,专业化产生着前所未有的智力和心理限制。专业化越是没有伸缩性,它的范围越狭窄,个人越能在更大程度上通过自己的职业活动来理解世界。在科技革命条件下,发展着的专业化加强着越来越零碎、越来越狭窄知识的过程。马克思曾把这种越来越狭窄专业化叫做“职业白痴”。

在以前,人作为自己领域的专家,可使自己感兴趣于邻近知识领域;而现在专家已难于掌握甚至与其邻近领域发生些什么。今天科学工作者,一般便是只有一小角知识,而对其他没有任何概念的专家。事实上,专业化要求改进生产,因而缩减工作时间,增加业余时间。

但这些可贵的变化,只有在人本身希望实现各种可能性时才能发生。一系列外国研究人员的观察,作了相反的回答。他们认为,现代教育和职业教育仅仅培养作为生产代理人”的个人。

根据美国米卡尔教授的意见,美国教育的方向仅仅是工作,而不是业余时间,这在今天已令人失望,许多人等于在业余时间不能学习。

建设共产主义社会,规定培养具有最广泛精神利益和可能性的人。在不断增加的业余时间中,可培养这种未来人。因此这不简单是指增加业余时间,而是指增加用于提高文化和智力水平的时间。据苏联社会学家的数据,一星期改为五日制工作后,工人阅读书报的时间增加了25%,看电影的时间增加了30%,运动的时间增加了18%。

[本文选自2000 н далее》陆柳松、张陆燕摘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