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纽约市哥伦比亚长老会医疗中心尾随着Kenneth Greenspan医生,穿过一条条迷宫似的甬道。这样走来走去竟然代替了我每天早晨的散步。我跟着他走过宽阔的长廊,通过一道道跟两具担架大小相仿的走廊门,上上下下晕头转向地乘了一次又一次电梯。我忽而把头探进一间盥洗室那样大的房间,匆匆眼那些紧张地工作着的研究人员照个面;忽而停下听听医生询病人的感觉,病人从病床上撑起来回答,身上缚着异乎寻常的训练和监听的器具;忽而走进计算机室作一些简短的笔记,那间计算机工作室看起来不像是装备着医疗器皿的房间,而更像一所民兵式导弹地下仓库的控制中心。

Greenspan医生在哥伦比亚长老会医疗中心通常这样开始他一天的工作。他是一位助理人员,协助实验室和医疗中心的精神病医生及主任开展对由紧张造成的体内失调疾病的研究和治疗工作。他的办公室在哈得逊河畔大楼第三十层楼,房间俯瞰着乔治 · 华盛顿大桥,桥上车辆上下来去、紧张而嘈杂。在他办公室里,我又发现那套不引人注目的、生物学“监听”小装置,我从旧金山去托皮卡调查生物反馈疗法时曾收听过它Greenspan医生向我介绍了他自己的研究工作,他把幻灯放到办公室的墙上让我看,其中有一张幻灯片拍的是他自己:上身赤膊,四肢伸开躺在病床上,身上缚着我们刚才在旅行中看见的那种训练仪器和监听器具。

Greenspan说:“我起初先在自己身上试验这些仪器,否则我怎么能体会病人感觉怎么样呢”这对我来说是个新的概念:医师在自己身上试验医疗方法,这样使医生从感觉上更加接近于病人。

通过放映有关他自己和他的一位生物反馈疗法训练人员跟病人一起工作的实况幻灯,Greenspan医生很快地向我表明:他所信奉的这种医疗思想是医疗中心生物反馈治疗获得成功的基础。他说:“病人来看我们的时候感觉像个受苦受难的人,病魔缠身但又不知盼望些什么。我们设法帮助他们建立起必胜的信念。我们对病人并不隐瞒我们所了解的东西,我们设法使他们积极地参与对他们自己疾病的治疗。其目的是使他们建立起一种保持自己身体健康的自我责任感。”他还说“要让病人从内部来协助医师。”

Greenspan医生把病人描绘成“受苦受难的”,正阐明了生物反馈疗法研究的先驱Barbara B. Brown医生称之为“第二种疾病的概念:一个人可能由于患病的压力和由于现代化的治疗——尤其由住院治疗造成的精神创伤伴随而来的恐惧和忧虑,使病人的病情大大加重。Greenspan医生预先在自己身上试验病人使用的医疗仪器以及一再强调内科医师和助理对病人的同情心在医药上所起的有利因素,这样做能够减轻第二种疾病”的危险性。

当我正在认真地思考这些医疗思想时,Greenspan医生又拿给我看了二十二个病人的治疗资料。这些病人的治疗情况表明了对生物反馈潜在好处的研究是令人欢欣鼓舞的。大多数病人的情况,由医疗中心心血管外科主任Dr. Arthur B. Vorhees医生向Greenspan作了介绍。当病人初来这里的时候,他们连从医院停车场走到疗中心都感觉疼痛——这一段距离仅相当于市内两条横马路。这些病人的血液循环系统被凝血块阻塞住了,因为血液循环不正常,走路时腿一拐一拐的。经过三个月紧张的生物反馈治疗训练和行为治疗,病人在此期间自觉地学会了调节腿部的温度,并且能够在实验室滚轮车踏板上走一英里的路程而不感到疼痛。与此同时,他们的心血管系统竟出现了在体育条件作用之下才见到的那些类似的变化。只要对放在我面前的这些医学资料初步了解一下,你就可以看到经过生物反馈治疗所显示出来的变化,尤其是病情严重的病人所显示出来的变化,连近代最好的治疗法也似乎无法加以解释。

这些病人是允许“观看”或者“收听”他们自己血液循环中的毛病的,并且通过缚在他们手上和腿上的肌肉和温度生物反馈装置来进行一整套严格的训练,依靠“观看”和“收听”,去找出根除病症的自然方法。病人轻松地躺在斜靠背椅里,他们缺血的四肢的温度信息,经监听、放大,分程传递给他们。病人通过学会提高四肢的温度(即意味着把更多的血液送到患病的部位),渐渐地加速了凝血块四周附属血管的生长发展。实际上,这样做是在原先被血块切断血液流通的患病部位周围,建立起一道天然的血液旁通管系,从而恢复了残疾四肢内所必须的血液循环。同时,病人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和减轻经常伴随走路用力而出现的心脏紧张。

在旧金山生物反馈研究所和托皮卡门宁格基金会的生物反馈和心理生理学研究中心里,我接受过此类生物反馈治疗训练。我只是看着生物反馈仪上大型体温盘,或者收听表示温度变化所发出的嘟、嘟、嘟电子声,很快就能够调高缚着传感器的身体那个部位的温度,我注视着温度开始上升——一般要待肌肉放松一会以后——,我简直跟着随之而来的感觉飘然而去,温度在持续上升。这是相当容易做到的。门宁格基金会的生物反馈治疗实验组里其他大多数参加训练的人都发现有同样的感觉。有趣的是,对于那些参加温度调节训练但又坚持认为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人,他们的体温仪往往静止不动,当他们想试验一下时,温度事实上下降了。在生物反馈研究人员看来,这恰恰进一步强调说明了训练动机的重要作用,同时也进一步表明人体能做到我们心中想象要它做的事情——正反均可。

Elmer E. Green博士是门宁格基金会生物反馈和心理生理学研究中心的创始人,他原先在加利福尼亚海军军械试验站供职,是一位自动导弹性能分析的物理学家。他指出:生物反馈治疗是运用了人体自我调节这一疗法,它类似红外热追踪响尾蛇导弹这类导弹的使用的方法。响尾蛇导弹自动追踪飞行目标的方式是,通过寻找飞机引擎排放的热量,把检测到的热量信息传送给电子计算机,计算机利用这个信息持续不断地调节对导弹飞行的控制。

Green博士说:生物反馈治疗意味着获取有关自己生物过程和生物状况、即刻和不断发出的信息,例如:心脏的作用状况,体温,脑电波活动,血压或肌肉紧张的程度,并利用这些信息去自动地改变和控制的监察到的特殊生物过程或生物反应。

人们一旦收听到或看见信号以后,自己就能够凭借意志去影响其变化。“我们还不懂想象和意志怎么会转化成实际作用的”Green博士跟门宁格研究所实验组的医师和顾问们说。但是,我们并不需要为了应用生物反馈而得把什么东西都预先搞清楚。

社会里信奉瑜伽以及诸如此类的人他们掌握或者似乎拥有的;实质上是一般的人通过生物反馈训练相对来说能较快掌握的那种自我调节的能力。

二十年来经过对生物反馈作用过程的研究,Green博士跟他的妻子兼同事Alyce M. Green—起,对信奉瑜伽以及其他这一类的人进行了研究,他们这些人对自己的身心有着异乎寻常的控制能力。

为此,Green夫妇从堪萨斯的门宁格实验室千里迢迢来到印度恒河岸边进行考察。

他们通过一系列复杂的电子仪器发现和书面加以证明:有这样一种人,他们对我们西方人称之为自主神经系统所起的最微妙的作用能心领神会。

有些瑜伽信奉者能够根据要求改变他们自己的心脏跳动(例如:开始或停止心脏纤维性颤动)。他们能够改变自己呼吸的速度,显然还可以使他们自己进入长时期的冬眠状态;同时,他们能够产生一整套的脑电波并任意改变它们。此外,他们还能对自己体内的温度加以控制并能承受外界冷热温度的变化,而且他们似乎还可以让自己不感觉到疼痛。

在门宁格研究中心,给人印象最深的示范表演者中,有一位名叫Jack shwanz的荷兰人。参加生物反馈治疗实验组的人观看了实验室摄制的一部影片。影片中,只见Schwarz把一根生了锈的大缝帆针戳进他的上臂,同时通过一组电子仪器密切地监视他身体的反应,这组仪器是专门设计来观察人体对痛所作出极细微的反应的。这根没有消过毒、迟钝的铁针刺破柔软的肌肉,使劲地穿过二头肌,最后针尖先把皮肤顶得鼓起一大块,接着从手臂的另一头冒了出来。看见这种景象真足以叫我心惊肉跳、血压升高。大礼堂里,我四周在座的各位也窸窸窣窣响起了坐立不安的声音,显然,其他观众跟我有同样的反应。

影片上Jack Schwarz同时一面还在跟Elmer Green平静地交谈,Green的神情也不无一点难以置信的目光。当Green博士对他从仪器上所获得的全部读数感到满意时,Schwarz才开始把铁针从手臂里拔出。由于针往外拔时肌肉像面粉似地被一起拉了出来,所以那根铁针上还粘附着手臂肌肉的纤维组织。

在门宁格研究中心亲眼目睹这场表演之前,我早已有所听说了。但是,我并不知道针有多长,也没有想到铁针完全穿过手臂。表演结束时,摄影机镜头移近集中在铁针从Schwarz手里往外拔出的那一点上。针一俟拔出,可以看到针孔即刻收口,皮肤上最多不过淌下一滴血。几小时内,伤口完全愈合,肌肉里并不显示出一点伤痕和针迹,或者任何内出血的现象。更有甚者,Schwarz心跳和呼吸速度,皮肤电感反应,手的温度和脑电波活动的记录仪器没有一台表示他经受过疼痛。

Schwarz在医师面前多次重复了这种控制疼痛和伤口愈合的示范表演。有一位亲眼看着这一表演的医生,自己也试了试Schwarz所做的表演,但他感到疼痛不已于是不得不中途停了下来,接着Schwarz教他把眼睛闭住,脑子里“想着屋外盛开的长春花”,总算帮助他结束了表演。不幸的是,这位医生控制不住出血,手臂上留下严重的伤痕并一连痛了几天。

尽管向任何进行认真考察的研究人员和内科医师公开证明书面记载Schwarz一类的人们所具有的这种能力(甚至一般的人经过生物反馈治疗训练也能通过其自主神经系统控制和改变机体作用),但是还有许多十来年前从医学院毕业的医师,依然感到这是难以接受的一种医学概念。门宁格研究中心实验组有几位医生承认:在医学院里,他们头脑里尽灌输了一些神经系统神圣不可侵犯的思想,以致他们油然而生一种抵触情绪,不肯接受他们耳闻目睹(以及亲身经历)的东西。

在人们的生活中,几乎有时每一个人都在跟某些比较显而易见的生物反馈设备打交道。只简单的血压护腕可以被用来进生物反馈训练,心电图记录器也可以,甚至像Greenspan医生那样,用一根体温表即可。传统医学里,这些生物反馈仪器所产生的信息基本上是为了供内科医生参阅和使用的。而在生物反馈治疗训练中,这些诊断或者信息反馈的仪器却主要是为病人提供信息。无论是心跳速度、血压、体温、肌肉紧缩或是脑电波,这些信息都是让病人用来帮助恢复自己机体的正常作用的。那么,病人究竟是怎样做的呢?

如果在Green博士的指导下你在门宁格研究中心进行生物反馈训练,他将告诉你去“想象你要求你身体做到什么;吩咐身体去做;接下去就放松,让身体去完成它 · ”然后,体内发生变化,同时生物反馈仪器将表示出这种变化。经过一些操练,当病人看着变化并且认识到自己确实具备有这种察觉得到的心理时,那就是说这个病人正在掌握自我调节。

值得注意的是:许多人遵循指导很快地“掌握了要领”,学会“使用”生物反馈的仪器,同时从仅仅只能观察自己自主神经系统的作用发展到能够运用自己的意志来控制自主神经系统。Alyce Green指出:生物反馈本身“对人并不起什么作用。”它只是“释放人体潜能的一件工具。”

下意识的努力,通常在学习生物反馈时不起作用。巧妙只在于收听反馈的信号,当你需要的变化开始出现时,则要随着感觉“飘然而去”。Green博士说:另外一种说法是,病人经过想象并感觉到这种影响仪表的预期变化,接着让身体把医生的指导付诸实施。这种感觉似乎就是指导的东西。

根据许多成功地掌握生物反馈的人说,至少在学习的初级阶段这种感觉是一种混合的概念:情感和身体的知觉;但当彻底掌握了生物反馈的技巧以后,可以任意地“感触到”身体的知觉,而常常并不需要头脑里有什么特殊的概念或者什么特殊的情感。有时经常好几个星期不需要反馈。最重要的是,生物反馈不是什么附带的东西,因为它不是依靠一种外界力量,而是建立起一种由主观意志控制的内在控制。

Green博士说:“问题是我们要习惯于让我们身体上的随意肌做我们所想象的事。你不必非得了解你的身体,然后才能让它为你服务。这正像你开汽车并不一定需要了解它的机械装置一样。在教授控制无意识的人体变化过程时,我们对病人讲解神经结构,使病人克服这样一种感觉——认为在他们身体之外有什么东西正受着控制。其余任凭病人各行其是

不是所有生物反馈疗法的开业医生对生物反馈所能取得的这种医学上的奇迹,都抱着乐观态度的。德李 · 兰茨博士是一位临床心理学家,最近担任旧金山生物反馈研究所的代理所长。他相信生物反馈训练人员可能会“医治好”周期性偏头痛,但迄今尚无充分的临床证明。门宁格研究中心内科学主任兼门诊部生物反馈头痛治疗研究和训练项目的负责人约瑟夫萨金特博士说:生物反馈不能治疗周期性偏头痛,而只是一种“控制”头痛的方法。艾伦J. 泰勒,这位图什市人类发展协会的顾问兼生物反馈训练员相信:病人很可能变得离不开生物反馈的仪器。他发现:当成功地进行生物反馈训练的病人不再每周从机器中得到反馈和不再每天进行意象变化的训练时,老病症往往又重新复发。

萨金特博士根据门宁格研究中心里他那些患周期性偏头痛病人的情况,证实这一现象。他说:“如果他们一疏忽的话——这样,手内血液流通增多,于是他们很快又回到原来的基线,头痛复发了。他们必须重复进行训练,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训练。”当有的病人开始感觉训练令人厌烦时,他合乎情理地思索:“我可以吃药,何必去招此麻烦”他们不愿意坚持下去,于是干脆吃起药来;他们声称不在乎药物可能对他们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生物反馈适用于那些对其持有十分明确动机的人,也适用于那些对药物治疗有很大副作用反应的人。它并不是一帖灵丹妙药。萨金特博士说:“我们所需要的是药物治疗加生物反馈疗法。”他发现,自我调节对于中风病人的骨骼肌肉控制以及对服用Valium、利眠宁和其它普通镇静剂病人的安心宁神效果特别好,他还相信:自我调节对帮助治疗许多由紧张引起或与紧张相关的身心疾病有效果。内科医师深信,现代疾病有百分之七十五或百分之七十五以上是跟紧张有关系的,因而生物反馈治疗实际上成了医学和心理学全部专业的一件潜在工具。

对一家遭受到关闭停业威胁的工厂所进行的一次调查,正说明了这个问题。调查结果表明工人的血压显著地升高,甚至连那些实际上从未被解雇过的雇员也有血压升高的现象。工人周围环境所起的变化只是他们安全保障的感觉变了,以及他们本身作为社会有用的一员的形象变了。即使他们保住了糊口的饭碗,关门的威胁过去了,但他们的血压却并未回复到遭受失业威胁之前的正常血压B. Brown医生看来,像在这一类情况下所发生的现象是,“整个人体的线路集中力量为解决问题而努力,于是阻碍了其它输入。当一个人处于持续不断的紧张状态之下,那么他那种天然的、无意识地感到自己的身体如何在起作用的知觉,就会受到皮质的阻滞。而在正常的情况下,皮质将让紧张的心理压力得到舒缓,但当问题与社会制度体系牵连在一起时,皮质就不知道如何起舒缓作用了。这样日复一日地处于紧张状态之中,毋需很久人体就患起疾病

用现在话说,这个人“心理紧张”到这样一种程度,以至于势必要出现某些现象。造成的反应将是:血压,后背下部,头,胃,腿,心脏,体内任何部位在外界的紧张压力下,转化成引起内部失调的紧张心理状态。

瑜伽,高尔夫球,太极拳(tai Chi),跑步——所有自觉锻炼身体的方法——都有益于减轻紧张的压力;然而,当人们患病时(例如,在腿部有了凝血块),就没有时间去学瑜伽了。这个时候就需要使用精确而又灵敏的生物反馈仪器;每个病人能够看到他手的温度太冷了,血液循环正在受到限制,肌肉太僵硬,脑电波急疾地行进,以及胃酸过多。几乎每个人都知道,这些现象是跟紧张有关的典型症状;如果症状没有减轻并听任其发展下去的话,它们可能成为严重疾病的先兆。通过进行生物反馈治疗训练,许多人可以学会减轻这些疾病。

甚至对于那些不是由紧张而造成的失调病例,生物反馈也已经摸索出一条独创性的医治方法。伯明翰市亚拉巴马医学中心大学教学大纲说,耳聋孩子已经学会应用名叫“聘位表”一种反馈装置,把话讲得更加清晰了。这种视觉反馈仪让孩子们看清舌的位置和形状,同时还可以看见旁边听的人发同样声音时舌的位置和形状。这只专门设计的塑料腭里镶嵌有五十至一百只敏感元件,每当舌头触及塑料腭时,这些元件就敏化起来。舌位在电视荧光屏上以一个个白点显示出来,让小孩看到发某一个特殊声音时舌头在口腔内的处位置的基本轮廓。这样,他可以使自己的舌位教员的舌位一致起来。对于从未听到过言语的孩子来说,这是另一种学习说话的方法。

此外,生物反馈还发现能帮助治疗“跛足”(一种神经受伤所造成的颠跛步法,病人走路时常常需要使用吊腿绑带)。生物反馈疗法还在另外方面运用,加利福尼亚有些学校对治疗那些思想不能集中、忧虑和特别爱动的孩子,已经取得戏剧性的进展。往往具有这些问题的孩子和成人,只要学会提高手上的温度,那么其它各种问题也都将会受到其影响。一旦一个病人看到他可能控制某件事,他将认识到他具有潜在的能力去控制其它的事情,例如:去控制怎样集中注意力和控制喜动这样的问题。在这些情况下,生物反馈治疗仅仅赋予每个人以一种自我控制和驾驭一切的感觉,这是“常人”所办不到的。

这种自我影响可能已达到一种令人难忘的程度。进行肌肉生物反馈治疗的病人能够学会把对神经的电射击降低到只对单个神经细胞进行射击,这些神经都通往皮肤上缚有电极的那一点。病人对单个神经细胞任意进行电射击,从生物反馈音频仪上都能听到乐声或擂鼓声。

生物反馈疗法似乎表明:人们有时具有对付现代化世界里所遇到各种紧张压力的潜在能力。我们很快掌握和应用生物反馈,使人和机器之间的连接变成像是我们自身神经和肌肉间的一种天然的延伸部分。也许生物反馈治疗令人记起:我们始终禀赋着但已不能理解和加以运用的那种东西。Green夫妇写道:“在心理学上,有一种把人类视为超凡耗子的倾向,这仅仅只在遗传学和条件作用上反映出来。在医学上,我们已经形成一种概念,认为医师一定能‘治好我们的疾病。为了能很好地治病,我们必须进行外科手术,药物治疗,放射线疗法,其它各种依靠外部力量的治疗操作法。我们从未认识到,如果我们知道怎样去叫我们的身体做什么的话,那么我们人体就会去做要它们干的事。”如果我们患有与身心相关的疾病,那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够采用身心治疗方法呢Green博士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你遇到这么一个人,他能干出常人所不可能做到的事。这将使你认为,关于一个人的能力还有一些东西需要进行了解,它的内容单单只是一个人的基因和他的条件作用。你如果了解了它,就能够为你自己创造出一个更美好的生活。

[Smithsonian,1979年第10卷9期]

6.5.1

1. 美国哥伦比亚长老会医学中心的病人在脚踏运动后产生呼吸数据并利用面罩记录呼吸时所需的能量进行检查。

6.5.2

2. 高血压病人脚踩踏车(古代惩罚囚犯用)并由生物反馈训练员量他的血压。’

6.5.3

3. K. Greenspan博士在实验室里挂上几组生物反馈仪器以表演可以使用的一批检验器。病人通过图示仪表能够看到自己的反应。

6.5.4

4. 在医生帮助下,皮肤作为一个电极,能测知病人全身放松时电脉冲的减少。

(原载Smithsonian Vol 10. No. 9希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