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未来,技术发展中最值得注意的、影响深远的动向在于信息的产生、传送和管理。信息技术——通信、计算机、教育、出版——正在被电子科学技术的惊人成就推动着向前发展,它始于1947年晶体管的发明而且现正继续以更快的步伐前进。信息技术将渗透到我们的社会,尤其是通信和计算机的结合在人类活动的广阔范围内开辟了以前难以想象的技术应用的新领域。

信息活动占国民生产总值的部分比起工农业生产加在一起还要大。本世纪初,美国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劳动力从事农业,而现在只有百分之二。二十年代,我们是在工业社会中——随着农业工作者的减少,从事工业生产的人员占据劳动力的主要部分。现在我们正在把这个阶段推向前进,进入经济发展的第三个阶段——服务性经济的时代。现在美国约有百分之七十五劳动力从事服务性行业。商业部的一份研究报告称,这百分之七十五的劳动力中有三分之二是与信息有关的。所以约有一半劳动力和国民生产总值是在“信息工业”中。在由服务项目而不是商品所引起的职业与机构的急剧发展中,信息处理是发展特快的部门。就像早期农业工作者所曾经历过的那样,自动化正在降低劳动强度

许多社会学家对此作过评论。Daniel Bell把这样的时代称为“超工业社会”。“超工业社会”并不是取代工业社会,而是在工业社会基础上的接替;同样,工业社会是由它以前的农业社会发展而成的。Bell认为“超工业社会,基本上是信息社会,从各种数据处理、记录保存、市场调研等的意义上来说的信息交换是最经济的交换的基础。数据通信系统是这个社会改革的手段,恰如工业社会中能量产生是质变的因素。资方与劳方构成了工业社会的社会问题,信息与知识构成了超工业社会的社会问题。”他还认为,“工业社会与超工业社会的主要区别是超工业社会革新的源泉将日益取自对于理论知识的整理,而不是取自发明创造。”还有,社会将不再以劳动价值论,而以知识价值论为基础——即价值的增加主要决定于知识而不是劳动。

别的学者也着重指出了知识的主导作用。Peter Drucker说过:“最近十年,知识已经成为主要的资本、成本的核心以及经济上起决定性的资源……。知识的生产力业已成为生产力、竞争力和经济发展的关键。知识已经成为基础工业,这种工业给经济提供生产所需的本质的和重要的资源。”

正如技术和机器使人类的感官和体力得以扩展到远远超出其本来的范围那样,知识机器能够扩展人类获取、处理、组织、联系、应用知识的能力。大量的知识均可以数字方式编码,而且这样的编码还可以极快的速度去处理来完成逻辑上和知识系统化的过程。

生活的每个方面几乎都会感受到这种信息革命的影响与收益。经济的巨大收益将随着编为程序的电子计算机去做那些扩大人类生产力的工作而产生,某些将由于生产的自动化以及有关功能而得到,但是在服务性行业必然会更广泛地感受到,在这些服务性行业中信息处理和通信技术是大有潜力的。包括在信息的产生、管理和传播中的密集型劳动、费时的和浪费大的工艺过程将托付给电子技术处理。某些重复性大和特别单调的工作将会消失,而被那些可满足更多要求的、更多样化和高质量的工作所代替。

信息社会将给人们的生活方式和工作方式带来场变革。随着先进的通信和信息系统日益渗入日常生活,人们的变换方式、社会的相互关系以及再生产都会受到深刻的影响。

所有推动这一切的技术是电子学的革命,它开始于1947年晶体管问世。六十年代以来,集成电路的成本每年下降二分之一而其复杂程度提高两倍。制作在几乎方毫米大小的硅片上的大规模集成电路,例如微处理器,可以包容的有源器件比25年前最复杂的电子设备所具有的还要多。在一块芯片上的集成电路差不多就等于约十万只晶体管(译者注:现已达到每块芯片集成约六十万只晶体管!)这种神奇的巨大的成就是近二十年内取得的,但是当我们问及这项技术是否达到顶峰,或者说它是否还会以惊人的步伐继续发展时,回答是明确的——它继续向更高的集成度前进。现正提出1990年将达到的集成电路成本进一步大幅度降低和复杂程度相应提高的计划。

集成电路是新的电子产品的心脏,但是也有其他新技术:约瑟夫森结(译者注,即超导结电子学)和光子学(Photonics)将提供快得多的速度和增加新的功能;磁泡和电视唱片能够增加存储信息的能力?还有几项新的通信传输技术:光纤通信和卫星通信;还有几项管理信息和显示信息的新方法。新的软件系统,像UNIX操作系统,给我们提供了与电子设备接口和使这些设备对其功能编制程序的能力。

这个信息社会将是什么样的呢?

某些最重大的变化将要在商业中发生,这些变化将出现在销售一方与顾客一方的交易方式或商业相互业务上。

我认为顾客将会看到这些变化,其一是电子转账。人们常要兑支票或者要在不熟悉他们的那些店里买东西。类似赊销卡(注:非现金交易的一种购货凭证。此卡持有者须在银行有存款,购货时不用付现金,结算时银行将他的存款划给购货的商店——译者)之类的卡片大概将被用来经由电话与银行之间的连接线自动进行转账。

赊销结算是提高销售业务的唯一方式。其效率可由销售点终端来提高,与单个的商店相比,它可以更广泛地得到应用。实例之一是受理这项业务的办事人员只要在电话间拨一个顾客的电话号码,与此同时即可将一个计算机终端接入到提供此项业务的网路中。再一个实例是预约购货,拥有商品明细表和预约货单的全部资料的地区性或全国的此业务中心可以处理各种需求。

某些服务性业务在应用另一项新技术后甚至可使其效率更高。这就是数字编码或语言处理技术。这样,电话线这端的人便可与另一端的电子计算机进行对话。语言编码可有三种基本功能:声音鉴别、语言识别、语言合成。这三种功能在人机之间的通讯联系中发挥作用,声音鉴别可使计算机鉴别出用电话与电子转账机讲话的是否就是其本人;语言识别让计算机了解讲话人的意思;语言合成供计算机明白地给予回答。在顾客与计算机进行人机对话的预约购货业务中必须包括有以上两种功能,这样,计算机可被制成为能听懂口授的指令并随之动作,以及可以向说话人询问它所需要的下一步的信息。

随之将在商业业务中出现更多的变化。

计算机—通信的结合所带来的最直接的变化,大概将是大公司或商业单位之间的巨额资金的转账。许多业务都可在计算机之间进行全电子化,以及自动化处理,从而取代了文件处理。

现正进行实验的另一项变化是用电视通信网路召开会议(电视电话会议业务),这可以免除出远门开会的劳民伤财之苦。还有一项是移动电话。贝尔电话实验室在芝加哥试验一种系统,它可在规定时间内供几千名用户通话,这种系统是高质量的,可以期待成为一项普通的电话业务。此系统采用先进的设计,具有复杂的数据收集和处理能力,用户在城市内移动时它可以跟踪通话。

在商业最普遍的变化之中,许多会涉及到办公室本身——各种工作在这里要进行下去,而人们将利用电子设备进行通信和信息的处理与存贮。文字处理机已经常见,表明这种变化之快。除此之外,图形显示和终端将大显身手。可以期待,除了可视显示外,还会有“硬件复制件”。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传真,但速度太慢且质量仍需改进。邮政部正在进行一项实验,采用一个数字系统经由卫星传送电子邮件,容许传输速率是10页/秒。但是尚有许多有待解决的问题,其一是读出与写入信息的方式,倘若能用键盘输入数据和其他形式的信息,或者对手写或印刷的文字以及图片可用光电扫描器输入就更为理想了。

办公室中更具根本性变革的将是智能终端的使用。这种未来的办公室”有可能会广泛地得到应用。此智能终端会在用户和多种多样的计算机/通信技术为基础的服务项目之间提供有效的接口。我们已经看到了由电话、图形显示、计算机、存贮库结合一体所提供的商业。而在将来,这样的终端将向下列单位存取信息:图书馆、空中指南(译者注:指广播电台和电视台)、电话书籍以及其他的信息源;还向商业部门存取转账信息、编号等;向咨询机构存取管理方面的信息等。这种终端的键盘将会用来输入信息和指令,而电话将用于声音和数据的通讯联系,计算机的存贮器和图像显示将作为一揽子的电子服务,提供信息的显示、存贮、转送、回收、编辑。信息库将包括文字和声音这两种数据库,而且每种都可以存贮、处理和为适合新的要求而增减。如果用一台可携带的轻便的终端当作办公用的助手,那么甚至可以带着它到处转(比如,旅行时可以在旅馆内使用),只要与任何一根电话线接通,就能直接与远在天涯的办公室相连来接收函件、复函、将有关资料存档等等。

将来,办公室里的这种智能终端和与通信网路相连的计算机结合起来,这样将以文字和声音这两种形式提供两个外部信息源或数据与其他信息的内存贮。从办公室或是从接通的远方的办公室存取这些信息时,显示或复制硬件将会和声音通讯一样有效实用。所有这一切全是相互作用而且是灵活的,每个用户均可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

家庭服务亦将会有同样的变化。某些服务项目是单独的,只需要一台家用计算机和家庭内部的通信线路。而另外一些项目就要依靠通信网路与世界的其他地方联系了。

娱乐用的图像与电视就是实例。可以期待家用电视机屏幕将发挥更大的作用,它会带给我们像广播游戏或电视游戏那样的娱乐性服务项目。可以把分居各地的游戏者囊括在内的游戏网是可能的。

英国首先提供的显示系统是Prestel可视资料业务。用户的电视屏幕可提供这种信息的显示,电话线把用户的电视机与数据库(资料库)连接起来,此数据库是由一大批信息提供者”提供的(包括库存货物清单、新闻、本埠报纸、商业销售、气象预报、旅行事宜等等)。用户用电话可以挂通任何一个信息源,于是就可在电视屏幕上看到所显示的资料。

目前遍及家庭的电话网路与微计算机终端相结合尽管花费不大,但却具有实现多功能的能力,能提供健康保健。这样的系统能用来控制家用电器设备与器具,内部使用可做娱乐、学习、藏书和其他计算项目,还可向外部办理各种预约的机构和数据与信息源存取有关信息,进行购货、教育、咨询和其他服务,检测与报告火灾、节能管理、防盗铃以及遥测公用仪表的读数等。

我们可以坐在家里从显示屏上收看电子邮件(就像现在我们正在为聋哑人做得那样),或者假若—旦有复制硬件的能力,亦可提供永久的形式供保存这些邮件,甚至于还可能有希望用它来接收报刊杂志。

用这种具有显示和互作用的终端,我们可以在家里进行电子转账和管理。图形显示可以展示出银行存款的账目情况和每天必到的电子函件一部分的收支清单。还将由此终端进行结算,即所付款项转账,并且还可与家庭数据库内的一部独立的记录机作比较来进行核对。

为了实现这些变化,具有一个很大范围频带宽度的交换网路是基本条件。光纤通信可能是导致这一切的技术。现今的电话网路容许我们做许多此类事情,但是其他一些则要求更大的带宽,这就要由光纤来提供了。

信息社会里另一个将发生变化领域是交通运输业。利用城市社会先进性的策略涉及商品的分配,服务网点和人口的分布这些重要问题。改善交通运输的关键技术将是计算机与通信的结合,通过对高效运输网路交通运输量的控制和管理,自动地对商品和人员进行流动。通信技术还可以大大地减少出差,可以通过电视会议那样的服务项目解决问题。

管理交通用的电信设备和计算机将得到应用,而且比目前采用的监视和导引机动车辆流量的方法要广泛得多。通过提供每辆公共汽车或每个车站的行车路线图、时间表、换乘站、客流量以及预测下班车到达时间等来提高公共交通系统的效率。这种系统可以用计算机化的操作随时掌握每辆班车位置的轨迹以及每条路线上相应的候车乘客、上下车乘客的人数。

可以从相互联系的观点来说明交通运输,它常涉及到几种交通运输工具的网路,各种交通工具的网路均是相当有效的,但是这种自始点至终点的运行还是颇有改进的余地,因为每个换乘点上都可能发生预料不到的耽搁。而数字式计算机高效率地把这些交通网顺序连接起来的能力,大概就是使商品和人口运动速度大为提高以及对于商品和人口进行头尾相接运行的总体管理达到新水平的手段。

然而,最有意义的变化可能是大城市域的组织。分散式的工业区可以用先进的通信系统联系而代替频繁的往来。大城市中计划性强的分散的工业区和小规模的总部机关,具有高工作效率,而这将是根本性的节约交通、能源、时间的措施。这样就可使居民住在城外并在附近上班。随着通信技术的方便性与可靠程度的提高,交通运输量将会下降,通信将在很大程度上代替交通运输。

这样就有进一步改造城市的可能,市中心区还要小,而且不只一个,彼此相距不远,既可靠先进的高速交通系统又可靠大功能的通信网路使彼此密切联系。居民区这种分散式布局应保持城市的有效性和先进性,而且同时要更有效地提供各种服务性业务,家庭与工作处所之间的联系要更方便。

有关交通运输业的议论暗示着职业性质正起着实质性的变化。大量的职业上的变革可能随之即来。通信网路和计算机终端将遍布各地,而且使用起来那么方便,于是许多工作将会分散去做,可能转入家庭,但大概会进入到卫星式分散工作场所去做。终端使分散的每个场所与中心场所进行通信联系,而且导致多种工作都是办公室式的或者脑力劳动。而这就将有可能大大地改变生活方式,减少对集中工作场所的需要。因为要往来大批公文,所以大多数的办公室都很大。电信网路与智能终端(到处可设)结合得越紧越强,将会减少对集中式办公的需要;而随着文字记录改变为电子记录,将大大降低大批人集中在一个工作场所的必要性。

职业的变化,尽管只是上述这种工作场所的分散化以及在生产和其他许多方面职业性质的改变,但这种变化意义深远。它将给现今出于经济原因而显得极其重要的服务性行业和产业带来生产力的发展。

工业生产中职业性质上的改变将是广泛的,因为工业过程控制正在持续不断地发展着。第一台计算机控制系统在工厂投入使用是在1959年,自那时起应用电子技术获取、处理、传输信息的能力有很大进展,并为工业上大规模改进的自动化过程控制系统打下了基础,以后几年还会加快步伐,而且还将出现由电子计算机去完成设计的功能,然后用同样的信息再来控制生产过程。

信息社会里将发生巨大变化的又一领域是医疗保健事业。现在,医院中已经广泛地用计算机记录保存病历。计算机数据库里集中存放患者的病历,医生可从办公室里远距离存取这些病历,这种集中存放看来大有好处。诊断、监护病人用的辅助性仪器正在实现计算机化(计算机层析X光扫描器、心脏监测器、超声血压计、超声成像等)。

此领域里最有发展前途的当是用电讯通信进行遥诊和监护。因为医生数量有限,尤其是在农村,医生地理分布不均(有的城市里也是如此),医生的工作时间也并不总是可以最充分地得到利用。而更加广泛普遍地和令人满意地利用医疗辅助手段,每个医生的服务作用可被扩大,无论在地理分布上还是在医治患者的数量上都能尽职。方案之一是建立若干卫星式诊所,这些诊所应与一个或更多的医生用各种通信方式取得联系,它们的职能是进行初步诊断并可做某些化验项目。医生可用电话或定向电视来会诊,还可由电视网路得到充分的病历,做大部分的医疗检查工作,看心电图,进行X光检查等。医生在诊断过程中甚至还可以同图书馆或数据库联系,介绍患者症状并索取有关治疗方面的资料。

人体器官的修复将远远超出目前的水平,以极为完善的形式出现,那是完全可能的。心脏起搏器是先例。一般地说,可以用电子装置模拟出通常由感官(视觉与听觉的等等)收集到的信息,对那些感觉器官已经损坏的人,可以用人工合成的信号注入到神经系统中去代替天然的信号(对盲聋者言)。已经做到变形的感官修复,这是把收集到的信号转送到某些尚未损坏的感觉器官上去(如触觉)来实现。这样的注入方式原理上是可行的,如果原来的感觉神经未损,就可以接收信号。

教育为通信和计算机提供了用武之地,而教育的有效性和效率也均获提高。早已提出过一种由家用电子计算机和显示器组成的自学装置。新的更趋完善的例子是斯坦福大学的实验,包括实景课程和录像磁带课程的电视教学,向校园内的学生和该校周围半径约五十英里范围内附近工厂的学员们讲授。还有一种叫做“家用录像磁带教学”(TVI)的装置容许学生(有名家庭教师)为了进一步搞明白而经常使磁带中断。

还有一种可以全部互作用式地进行电视教学,学生可以在相隔很远的教室里提问,还可与在教学教室里的学生在几乎相同的地位上参加讨论。大学课程和成年人学习的课程可以向坐在家里的成千上万个学生讲授。同样,在一所中学里只给少量学生上课的教师便可同时给一个地区的所有中学的学生们上课。

还有一种是非常便宜的装置、它使用普通的电话网路,而不是采用闭路电视。这是一种电子黑板”,这种“黑板”的书写是用一条电话线向相隔很远的教室传送,大面积的“黑板”可能是黑白的,也可以是彩色的,对此设备的要求不高。

将会感到新技术猛烈冲击的两个领域是出版业图书馆业务。出版业正在进行着一场革命,这场革命开始于计算机检字(文字处理)并扩展到文字编辑和排字的过程。贝尔实验室的UNIX软件系统可以检出文章中拼写错误的字,可把复杂的数学公式相应简化,还可实行其他许多编辑的职能。

图书馆业务可以由与数据库相连的在线通信来提供,书籍正被互作用的终端和计算机存贮器所取代,读者可以用它们查阅来寻找所需的条目。把全国的图书馆网和国家的中心图书馆(如美国的国会图书馆)连接起来会比小图书馆有效得多,这些小图书馆都要有书外借或者都得不必要的有不外借的参考或工具书。而以后只要有一个全部是参考或工具书籍的图书馆开展这项业务就行,这样花费是很划得来的。

计算机和通信的结合,由于集成电路而成为可能,这种结合的出现标志着具有工业革命那样重要意义的一场技术革命的开始。正如工业革命改变了人类的生活那样,信息社会也会如此,会在卫生、教育、出版、商业、家庭、交通乃至职业性质的各种各样的领域内改变人类的生活。美国三分之二的劳动力,与其说他们是产品的制造者,倒不如说他们是信息的处理者更恰如其。办公大楼将成为不合时代节拍的产物,而与通线网沟通的智能终端将在未来成为许多人的工作台,而且这种工作台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能工作。就像十五世纪时Gutenberg发明活字印刷机以及更早的几千年前发明文字那样,计算机标志着信息处理与整理的新时代,而通信技术给这种神力开辟了新的广阔无比的用武之地。

虽然我们能够满怀信心地预言应用信息处理系统比迄今为止我们所经历的任何东西有更大得多的效力,但这些资源将产生的社会后果是难以断言的。计算机不仅正在完成人类以前曾经做过的课题,且还将做出全新的工作。对于信息社会,我们跟着标明所盼待东西的几个指路标,正走进这陌生的知识王国。

总之,我们正处于信息处理科学和技术发展的初期,它将真正彻底改革我们的社会。现正以迅速的步伐发展着的先进技术对于将来并不一定总能带好路。近三十年来,计算机的计算能力已经从每秒几次指令(成本要几十美元)发展到每秒几百万次指令,而成本低于一美分,但这种戏剧性的进展对于正在发生的以及今后三十年可能发生的全部影响并不能用来进行量度。可以对这些变化将改变人们的生活和谋生方式表示有点怀疑,而这种方式他们自己会体会出来,而且也会与之处好。这些变化将比我们今天面临的任何事物具有更大的吸引力。

[Vital Speeches of the Day,1980年5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