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门外汉,我现在要说的是,‘我想我们已经发现了它’,你们同意我的说法吗?”当2012年7月4日霍耶尔在欧洲核子中心向全世界宣布发现希格斯玻色子的消息时,现场的大部分人不知道,如果不是霍耶尔的坚持和从中协调,也许就不会在这一天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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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耶尔:希格斯玻色子的“外交官”

 

  罗尔夫·D·霍耶尔(Rolf.D. Heuer)是欧洲核子中心(CERN)粒子物理实验室主任,对大型强子对撞机(LHC)拥有预算掌控权――LHC以高于世界任何其他加速器的能量产生希格斯粒子――但霍耶尔对于检测粒子碰撞碎片的两项实验的权威则要小得多,LHC是由数以千计的物理学家建造起来的,也是由他们管理和运行的。
 
  直到6月中旬之前,霍耶尔甚至都不知道物理学家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当项目组两位明显睡眠不足的负责人法比奥拉dainty吉诺蒂(Fabiola Gianotti)和乔伊dainty英卡代拉(Joe Incandela)简短地告诉他,那个如建筑物般大小的粒子探测器发现了什么时,这一消息实在是太令人振奋了。经过数月的数据收集,两项实验结果都强烈显示,LHC内产生的是一种新的粒子――正是由50年前理论物理学家彼得·希格斯(Peter Higgs)所预测的粒子。
 
  然而,吉诺蒂和英卡代拉不愿意就这样宣称他们“发现了”希格斯粒子。在统计误差达到5西格玛(1西格玛为350万分之一)之前,高能物理学家不愿作出这样的声明,两位负责人希望暂时不公布这一发现,待年底数据的不断积累并得出明确无误的结论时再说。“在整个事件中,法比奥拉和我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英卡代拉回忆说。
 
  霍耶尔同样也承受着压力,在那一个星期里,CERN理事会举行了一次会议,来自实验室成员国的独立科学家也参加了这次会议。理事会明确表示,如果关于希格斯粒子有什么要说的,物理学家有责任向政府和公民大声说出来,因为是政府和公民为LHC提供了研究资金。
 
  霍耶尔于是与希格斯玻色子检测项目组商定于7月4日在CERN举行一个公开发布会。但几天过去,人们仍然不清楚这次发布会上要宣布什么?随着越来越多的数据分析,证据越来越强有力,但项目组仍持谨慎态度,不愿大胆宣布这一消息。
 
  64岁的霍耶尔素以态度和蔼不专横而著称,他说:“你们必须体谅别人,体谅什么是他们可以做的,什么是他们不能做的。”如果项目组无法达成共识,他也不会打算强行走到那一步。但在与英卡代拉、吉诺蒂和其他人商议后,霍耶尔断然地说道:“我决定,我可以来说出‘发现’这个词。”项目组不愿冒这个险,但他可以。
 
  最终的新闻稿只有两天的起草时间。在宣布消息的那天上午,吉诺蒂和英卡代拉站在他们的同事、政治家和记者面前,他们摆出了发现新的粒子的证据。“我们一致认为,我们应该尊重事实,”吉诺蒂说道。
 
  在整个事件中扮演司仪角色的霍耶尔,站在座无虚席的观众席前,他的第一句话不是发表什么声明,而是一个问句:“作为一个门外汉,我现在要说的是,‘我想我们已经发现了它’,你们同意我的说法吗?”
 
  此刻,观众席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资料来源 Nature

责任编辑 则 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