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获得者的选择是一个费时又复杂的过程,高潮是每年12月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的授奖仪式。为纪念诺贝尔奖90周年,130位以往的获奖者和最新的得主一起进行了庆祝。

瑞典皇家科学院1992年10月14日宣布,CERN(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G. 夏帕克(G. Charpak)由于发明和研制基本粒子探测器,特别是多丝正比探测器而获得1992年诺贝尔物理学奖,这样的活动已持续了90年,开始于1901年的第一次诺贝尔物理学奖是授予发现x射线的物理学家W. 伦琴(W. R?ntgen)。整整90年,选择过程一直极端保密,即全部程序非常谨慎,又能保证是高质量的研究。

1991年12月大约130位以往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和参加会议的学者一起在斯德哥尔摩,奥斯陆以及瑞典和挪威的其他城市庆祝诺贝尔奖90周年。诺贝尔周年庆祝的高潮是于诺贝尔去世的周年纪念日12月10日举行的1991年诺贝尔奖的授奖仪式。和平奖的授奖仪式在奥斯陆举行,而物理学奖、化学奖,生理或医学奖,文学奖和经济学奖的授奖仪式是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的。

庆祝大会为许多科学家带来一次特别的大集合。人们也曾预料,斯德哥尔摩的庆祝仪式拉下锥幕后,这些以往的获奖者们会参加世界论坛中心大会。不过有些获奖者谈到,他们因接受诺贝尔奖而呆在斯德哥尔摩的一周内,非常高兴能从平时安排得很紧张的实验中获得一点自由。

纪念大会同时祝贺S. 拉美尔(S. Ramel)退休,他从1972年起就是诺贝尔基金会的执行主任,在他的任期内,将诺贝尔的捐赠进行投资获得巨大成功,奖金额从1972年的]0万美元,提高到1991年的100万美元和1992年的120万美元。

许多物理学家梦想有朝一日能去斯德哥尔摩旅行,接受诺贝尔奖,即使不得奖,至少也参加一下庆祝和纪念活动,以亲身体验一下激动人心和无比自豪的场面。

诺贝尔奖获奖者是怎样产生的

获奖者的选择是一个非常神秘的过程,尽管每年有数百位科学家参与。瑞典皇家科学院物理学诺贝尔委员会有5名科学院成员组成。负责向科学院推荐谁应该获得每年的诺贝尔奖。1991年委员会的成员是I. 林德格雷(I. Lindgren)(查曼斯工艺大学,哥德堡)主席,C. 雅斯库克(C. Jarlskog)(斯德哥尔摩大学),E. 卡尔松(E. Karlsson)(乌普萨拉大学):B?纳格尔(B. Nagel)(皇家工艺学院)和C. 诺德林(C. Nordling)(乌普萨拉大学)。委员会秘书是A. 巴拉尼(A. Barany)(西格巴恩研究所)。目前该委员会的成员最多已工作12年,他们的任期是相互交错的,以保证委员会有连续性。有段时间,他们的任期没有限制。M. 西格巴恩(M. Siegbahn)是1924年获得诺贝尔奖的,他韵任期长达40年(1923—1962)

每年科学院请求下述单位和个人提名,它们是瑞典和外国科学院,以往的诺贝尔物理和化学获奖者,北欧国家的物理学教授,遍布全世界的40到50所大学(包括5到10个美国最主要的大学)和大约150位到200位被列为杰出物理学家的个人。每年被列上表的大学和个人是最新的,曾打算使被邀请的大学轮换,但是某些最著名的大学被请教的次数仍旧要比其他大学多得多。多年来哈佛大学经常赢得这种荣誉,据说每年的10月初香槟酒一直保存在冰箱以备用。查曼斯大学的S. 罗德维斯特(S. Lundgvist)从19 H到1985年一直在诺贝尔物理委员会工作,最后几年还担任了主任,他一直直接参与选择过程直到1987年,他说列在表上的杰出个人还包括最主要物理杂志的编辑,像费米实验室和CERN等大实验室的主任,某些工业实验室如贝尔实验室和IBM等单位的个人。

提名在每年2月1日前截止。在1月31日晚上,委员会成员在看完邮件后,会加上一些额外的提名。“如果我们漏掉了某些最重要的人,”罗德维斯特告诉我,“假如巴丁-库伯-施里弗理论被提名,而所有提名者都忘了提名巴丁(Bardeen)。那当然我们得施加影响,使巴丁的名字变成符合被推选的条件”。但是这种最后几分钟的调整情况极为罕见。

雅斯库克解释了在给定的年份里,什么是诺贝尔奖获奖人的符合被推选的条件,候选人必须是在该年份的讨论中至少得到最强有力提名的人。旧的提名尽管在那一年里不是强有力的,但也经常被推荐人和委员会成员考虑。

接着,委员会成员为物理学奖的高层候选人编制一张表格,并编制另一张国外权威当局的表格,请他们提出关于建议和推荐的报告。这一步非常重要,罗德维斯特说“特别是对于新人,我们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材料。我们希望在我们的材料中有一套完整的关于所有有竞争力候选人的报告。在世界各地均有国外评论员,但我们希望找到能帮助我们的最佳人选。一般我们避开某些本身想获得诺贝尔奖的人。”罗德维斯特回忆起一位希望成为国外评论员的著名物理学家,他一点没有做我们请他做的事,他吞吞吐吐的说,你们为什么不把诺贝尔奖给我7发生这种事,真是使人哭笑不得。

在一间按照圣经故事用19世纪民间绘画风格装饰的科学院大楼的餐厅里,I. 贝格斯特罗姆(I. Bergstrom)(西格巴恩研究所已退休的负责人)回忆起考虑卡皮察(P. Kapitsa)获奖时的情景,委员会当时已知道,他的一篇关键论文是另一个人在英国发表的一篇关键论文之后发表的,但是委员会也知道卡皮察论文的耽误是由于在20年代,从苏联邮寄东西速度很慢的缘故,所以卡皮察最后还是获得了1978年诺贝尔奖。

有一年以色列哈法技术学院物理系主任,A. 佩雷斯(A. Peres)提名以色列总理M. 贝京(M. Begin)应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佩雷斯证明贝京至少应比接受诺贝尔和平奖更有资格获得诺贝尔物理奖,贝京是1978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在诺贝尔委员会从以色列政府的高级官员处收到他们的抱歉信之后答复道,罗德维斯特说“我们感觉不到有什么错,我们对以色列人的犹太幽默很感兴趣,尽管这不是时候”。

每年3月初,诺贝尔物理委员会和科学院的全体物理学家会面(25到30位),以作出谁是国外评论员的决定。这些评论员在5月中之前要回答他们的报告。罗德维斯特说:“接下来我们开始紧张工作,诺贝尔委员会在整个夏季有一系列的会议。有时候会议开得很快,有时候整个夏季都在开会,每周或每二周。到8月下旬。当年的结果已经写好,并出版成书,一般1英寸甚至更厚,内容包括委员会和同外评论R的讨论和结论。通常我们把物理学分成若干分支,如基本粒子物理、核物理、天体物理、等离子物理、原子物理和凝聚态物理,对每一个分支我们再讨论最佳候选人。然后我们写下最后结论,我们列出其中的最佳人选,我们建议今年的奖授予X、Y和Z博士,同时给出证据,然后我们全都签上名。我们上面提到的10位有可能获奖的人,也许3到4位在粒子物理,有几位在激光和原子物理,有几位在凝聚态物理等。它看上去像一个菜单,接着我们对某一个人作最后推荐。总的来讲,这是一个建议工作。在情况进展到应由整个科学院讨论之前,即在9月或10月初,我们还有两次科学院的物理学家会议。我们要做科学院的内部工作,诺贝尔委员会没有决定权。而科学院的物理学家可以批准或修改委员会的建议,但修改情况不经常发生,但是也发生过。”

在10月的第二周,全体科学院成员(包括经济学家、化学家、生物学家等)开会就物理学奖进行表决。委员会主任以一种“完全一致”的态度向全体成员介绍,告诉他们关于不同领域的候选人和鉴定报告的结果。接着由一位专家(一般也是委员会成员)介绍推荐受奖人的更详细情况,接着科学院主席询问是否有人需要提出不同意见或建议,有时候听众中有人会提出反对意见,他会建议应该从表中去掉某个候选人,因为他不喜欢那个家伙,罗德维斯特说,秘密投票选择在冬季举行。也发生过始终没有给出奖的情况,从1901年以来诺贝尔物理学奖发生过6次。

过去,科学院用海底电报通知获奖者,有时候通知第二天还没有到达,而记者在诺贝尔奖宣布后立刻告诉了获奖者。现在可以用多种方法来宣布消息,科学院的总秘书可以打电话告诉获奖者或获奖者们,或可以举行记者招待会。

获奖者怎样知道这个消息也往往是个有趣的故事。一次午餐会上维格纳(E. Wigner)向我谈了他对科学荣誉的态度。他反对同家科学院的全部观点,反对授予费米奖,国家科学勋章(他受到这些荣誉)。但是一次半夜屯话把他们吵醒,他的妻子接了这个电话,他告诉我,记者对她说你丈夫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她回答,“但是他不需要它,”维格纳告诉我,那时候他正从他妻子那儿抢电话呢!

在宣布J. 施里弗(J. Schrieffer)获诺贝尔奖的那一天,他正在大雨中驱车从费城到埃克森和人讨论问题,当他开车进入停车场时,他那位埃克森的同事F. 詹伯尔(F. Gamble)请他停车并对他说“Bob,你获得诺贝尔奖了,”施里弗想,这是他设计的一个玩笑,以分散他对手稿的注意力,那天他正要和詹伯尔讨论稿子呢?

林德格雷详细介绍了1989年10月打电话告诉N. 拉姆赛(N. Ramsey)(哈佛大学)的情况,那时候想告诉他,他已获得了诺贝尔奖。委员会认为,那时候他住在华盛顿特区,当委员会接通了拉姆赛列出的电话号码时,对方接电话的人说,他认为他父亲不会获得物理学奖,因为他是经济学家。后来有一天林德格雷谈起此事,拉姆赛说他第一次听到,并说起另一件事,即诺贝尔化学委员会因错误和他联系关于干清洗剂的事,并通知他已获诺贝尔奖的情况,他回答“我知道干清洗过程中的化学,但我不能作更多的说明”。

罗德维斯特说,“在诺贝尔物理委员会里工作是很辛苦的”,我们要读全部重要的论文以及所有主要提名的报告,在会议上我们还要讨论真正的物理学,有几次我们请外面专家以私人讨论会形式向我们介绍,我们需要对所推荐的情况掌握第一手材料。

近20多年来,委员会成员一直比以往的委员们有更广泛的国际联系,被联系的成员有在杂志编辑部工作的,参加过不少国际会议的,以及开始在全世界有知名度的专家们。不过过去的委员会杰出成员,像O. 克莱恩(O. Klein)和I. 沃勒(I. Waller)也有很广泛的国际联系。沃勒在诺贝尔委员会工作了28年,直到92岁去世前2年。

诺贝尔奖90周年庆祝大会

在许多次诺贝尔庆祝会中,这一次于12月6日在斯德哥尔摩皇家工艺学院举行,讨论的主题是科学与技术之间的关系。D. 赫施巴赫(D. Herschbach)(哈佛大学)讲述了一个关于D. 希尔伯特的故事,他是一位纯数学和应用数学家。在一次为调解纯数学和应用数学之间关系而举行的特别会议上,希尔伯特宣称,“它们没有冲突,相互之间没有攻击。”而赫施巴赫不同意关于纯科学与应用科学机会均等的观点,他继续说,“化学像一门‘灰姑娘’科学,而物理学和生物学等姐妹科学都受到比化学更多的重视”但是现在他说“灰姑娘”从烟和灰中上升了,最著名的例子就是巴基球,它就是在基础研究中,从普通的煤烟中发现的,但是有可能导致重要的应用。

V. 菲奇(V. Fitch)(普林斯顿大学)提出的问题是,怎样使公众相信,基础研究是有价值的,公众往往赞美发明而不是基础发现。菲奇还引述了E. 柏塞尔(E?Purcell)的诺贝尔演讲,他说

“他在发现了核磁共振现象后,就考虑用新的眼光来看待雪,雪正躺在他家门前的石阶上充满质子在地球磁场中十分安静经受处理,”菲奇指出,公众没有为柏塞尔的发现而高兴,尽管这一发现同核磁共振图像有很大关系。

菲奇还回忆起他任美国物理学会主席时的一幕情景。他指出委员会应注意将来的出版事业,其中他认为应推荐把杂志贮存在光盘中。这做不到,拉姆赛说,漏掉的一步是怎样能得到论文或光盘外的思想,并能进入到能用得最好的科学家的头脑中。

听众中有一个人问,像瑞典这样的小国家怎样能证明从事基础研究是有道理的,赫施巴赫指出,“若所有国家均采取这种态度,则人类将遭受痛苦,当有一个国家在从事基础研究时,你们是最有资格承认这种可能性的人民,因为每年秋天这些诺贝尔奖就传递了下述信息:“这种努力对人类来讲是多么的重要!”

会议后期的另一个内容是关于创造力和大科学。J. 弗里德曼*(J. Friedman)极有兴趣地注意到大研究组对创造力的影响,下面列出了他介绍的一个表P他指出有些发现可按计划进行(像W或顶夸克),而有些发现是偶然碰上的(例奇异粒子、CP不对称或τ粒子)。弗里德曼有一个有争议的建议:在探测器运行的头几年中,他建议所有的合作成员应该是报道发现的出版物的作者,而使人惊讶的是,在报道的论文中,发现的东西或论文题目不是被建议的,原作者也只限制在合作成员中对研究有促进作用和曾做过分析的人中。5年后探测器也应该能在某些其他实验室使用。他还建议,在他们获得数据5年之后,该数据可以被任何有资格的物理学家再次重复。

2.3

M. 施瓦茨(M. Schwartg)(布鲁克海文国立实验所)回忆起,1970年他曾建议,在斯坦福直线加速器的粒子束源和探测器之间应放一个42英尺的钢屏障,看一看会发生什么,特别指望找到像中子一类的物体,如重轻子。在委员会向下转达这一建议三次之后,我编造了一个离奇的构想,若振动这个奇怪粒子也许会制造出奇怪的光 · 委员会最后批准了缩小规模的试验,即用泥土作为屏蔽物放在探测器200英尺之外,1972年施瓦茨小组发现了非g介子事件,现在回顾起来,这显然是中子流事件 · 施瓦茨说,在做实验时,“全世界至今还没有找到它们”,该事件称为地瓜。而在那时候,施瓦茨已成立了一个称为“数字通道”的计算机公司。1979—1980年由于他经常往来于费米实验室和布鲁克海文实验室之间,所以感到累了,离开了斯坦福,把全部时间从事已成功的企业。“当我获得了1988年诺贝尔奖时,我感到是应该回到物理学的时候了/他现在是布鲁克海文实验室副主任,从事核子和高能物理。施瓦茨告诉听众,两个大的探测器将建在布鲁克海文的相对重离子对撞机附近。在头几次实验之后,作为一个有用的设备,探测器将会是很有价值的。

J. 海伯隆(J. Heilbron)(加州大学柏克利分校)建议,瑞典皇家科学院应重新解释诺贝尔的遗嘱,以便使诺贝尔奖能授予一个研究小组,代替目前只限于授给三个人的决定。

丁肇中(Ting. S)(麻省理工学院)告诉听众“早期获得诺贝尔奖的难题之一是你能否管理一个大研究组。”

摘取1991年桂冠的人

尽管有一大群杰出的诺贝尔奖得主集合在斯德哥尔摩,但获得1991年桂冠的人还是全世界的注目中心。12月7日在科学院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物理学、化学、经济学奖的得主们坐在圆形大理石桌边上,周围大约有50名记者和摄影师。

利维请获奖者们谈谈怎么样来激发创造力,物理学奖获奖者德热纳(De Gennes)(法兰西高等学院)说,“法国式的教育太严格了,以至学生都把时间耗费在为了毕业上。”“而对于我,由于二次大战,在高中二年级之前,我从来没有上过正规的学校,”他认为机会对他很幸运。化学奖获奖者R. 恩斯特(R. Ernst)(瑞士理工大学,苏黎世)说,“很难想象,那种在学校板凳上至少坐20或更多年的教育体系中培养出来的学生还保留有创造力。你必须在你真正感兴趣的领域中积极工作,这样有些想法才会来到。”经济学奖获奖者R. 科斯(R. Coase)(芝加哥大学)说,“在芝加哥创造力很容易产生,因为那儿的气候太坏了,而在加里福尼亚则没有那么容易。”科斯还说,"在经济学上从来没有什么教科书,这意味着我的思想一直非常自由。”

12月9日在科学院演讲大厅举行物理学和化学的诺贝尔演讲。德热纳演讲的题目是《软物质:一种泥浆和尘土的传说》。关于题目,他说想用一个关于阿拉伯的劳伦斯传说来吸引听众。他讨论的内容从聚合物到胶体,再到近晶体。他用一幅1 8世纪的儿童吹泡泡糖活动图片表演作为演讲的结束语,把法文写的字幕大致翻译出来的意思是“全部是错觉,名望、财富、权力,最终就像肥皂泡。”恩斯特演讲的题目是《献身于核磁共振的傅里叶光谱学》。

授奖仪式在斯德哥尔摩球型竞技场举行,这是一个首次启用的多功能的新体育场,而不是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大厅里举行,共有5500名被邀客人参加了授奖活动。所有客人均着正式礼服,男士们着白领带燕尾服,女士们着长晚礼裙。当我检查我的外套时,看到许多打扮漂亮的客人,其中许多人还佩带着军功勋章。我感到我像小歌剧中的一个小角色。在竞技场的巨大观众席上,许多客人在台阶上互相照相,台阶周围用彩旗、鲜花,诺贝尔半身雕塑像和巨大的诺贝尔奖章装饰着。

授奖仪式于下午4点开始,当斯德哥尔摩交响乐团开始演奏音乐时,大约130名1991年前的获奖者,一些科学院院士,在台阶上站立起来。当国王和皇后进入自己的座位后,摘取1991年桂冠的人进入大厅,坐在左边。座位次序是按照礼仪安排的,等级是按照诺贝尔遗嘱中的规定决定的。坐在最靠近听众位置的是物理学奖得主德热纳,接着是恩斯特,再接着是E. 内尔(E. Neher)和B. 扎克曼(B. Sakmann),他俩分享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然后是N. 戈迪曼(N. Gordimer),文学奖获奖者,最后是科斯。每位获奖者由合适的诺贝尔委员会的成员作介绍。接着由国王授奖,一个80人的大乐团演奏在重大场合下演唱的大合唱歌曲。

· 因为是90周年庆祝大会,授奖仪式后的单独宴会由三个宴会代替。在斯德哥尔摩市府大厅的蓝色大厅举行的宴会主人是国王和皇后。在首席餐桌上就座的是国王和皇后,获奖者和他们的配偶,以及来自获奖者们的国家的政府官员,在向诺贝尔像祝酒之后,要求诺贝尔奖获奖者作一个简短的演说。

化学奖获奖者恩斯特在演说中说,“科学奖获胜者有一种歪曲科学历史的倾向。个人被挑选出来并写上许多赞美的语句,而更确切地似乎应该是把他们的活动融入到科学史发展的长河中。获奖者突然会觉得自己是一位不可战胜的圣人,尽管在过去他们也许只是一些工作着了迷的人。”

物理学奖得主德热纳说“这是我生活中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同皇后和皇室人员共进晚餐,我担心,随着夜半钟声我觉得自己已变成一个重要人物了”。

“我经常来到斯德哥尔摩这个美丽的城市。实际上1974年,我就参加过一次在和本房间非常相似的房间中举行的一次晚会,那是一次讨论液晶的会议,会上请我作3分钟演说,但那时我还有点常识,我说“不,这太困难了”我的朋友T. 阿洛特(T?Arrott)接受了并做得很好。”

“但现在我终于搞清楚了为什么给我这么优秀的奖——不是由于某些科学成果,而是因为瑞典人太执拗了。他们希望我在这个大厅里作3分钟演讲。”

当受奖演说结束后,我们进入了4道菜的晚宴。瓷器、玻璃杯、亚麻织物和餐具全部是专门为庆祝大会设计的。每道菜代表了4个季节中的一个,在唱诗班的优美歌声中送入到蓝色大厅。

晚上10时,宴会结束,我们来到楼上的金色大厅,在管弦乐团演奏的优美音乐声中翩翩起舞直至半夜。获奖者们跳起吉特巴舞、摇滚舞。10时半晚会节目被正发射的节日烟火所打断,大多数人到草坪上在斯德哥尔摩寒冷的夜晚中观看耀眼的烟火表演,半夜学生们在蓝色大厅里狂欢,于凌晨2时达到高潮。

(Physics Today,1992年11月)

—————————

* 1990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