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学科间的研究可以用成分分析中的本质、内部联系的存在来下定义。人们解释了成分研究之结合的三种状态。其最大的弱点与那种各成分自顾自的多学科研究有关。在这里结合涉及编辑的组织，前后一贯的术语及一致的概念。最高级的水平涉及一个共同具有的，成为中心的把成分结合成一个整体的理论结构。大多数学科，间的研究只能现实地追求一种各学科成分彼此在其间充当真实输入的那种中等水平的结合。

要获得一个很好结合的学科间的研究是一项复杂的任务。本文根据24项技术估计的一个探索确定了四种在结合中有用的结构。普通小组学习产生一种属于该研究：小组通常的智力特性。它能提供一个很好结合的研究，但时常以损失研究深度为代价。有效的模型化能建立相互间的关系，因此，能起一种使结构综合的作用。模型化最适用于一些明确确定的问题，但也能连同其他结构一起对一些更广泛的，与政策有关的研究有所建树。专家间的协商维护了最深程度的专长而且能使用在广泛范围的研究之中。由（研究）项目领导作出结合意味着委派一个人作为那些通过各种类别专家一对一地相互影响所获得的混合知识的唯一宝库。除了小规模的研究之外，该结构不能很好适合于学科间的研究。

引 言

人们时常谈论学科之间的研究，并日益试图进行这种研究，但很少获得成功。学科间研究项目，在来自不同学科的参与者的数目和类别、总的来源提供及时间结构这样的一些因素方面，是极其多样化的。有关学科间研究，人们所知道的有两种形式。有着相当一些叙述学科研究项目的经验之谈。其中一些文章相当有洞察力，并能为一个即将与其他一些学科中的专业人员一起着手从事一个项目的研究人员提供极好的预备性阅读材料。在关于学科间研究的特殊方面几乎很少有像Birnbaums的单纯理论学科间研究的管理形式这样的专门化学术研究。

本文在一些方面详细论述在学科间研究过程中我们称之为联系不同复杂学科的“社会认识结构”的作用研究的一个方面。这是根据由国家科学基金会从120,000美元到320,000美元（约当2到6人工作一年）预算所提供的24种技术估计内的学科成分结合的一种经验主义的研究。技术估计（TA）是一种有趣的关联，因为它含有大多数在学科间研究中可能的复杂情况。简单地说，TA是一种技术与其社会关联间相互影响所引起的潜在结果的完整范围的研究，是一种能用来论述这种结果的政策选择之研究。所以一个典型的TA包括着一些涉及技术、环境、经济、社会、政治及法律诸学科的广泛范围的研究。此外，TA还要适应未来发生的事件和在现实世界中作出实际政策制定的过程这样两个方面。

我们的步骤将是讨论学科间研究的学科成分结合概念，然后转移到论述结合可能会发生的四种结构。最后，我们将讨论能从这项工作中获得的指导学科间研究的一些结论。

结 合

在考虑一项专门的研究中许多学科的相互影响时，人们能辨别出三种类型的结合。第一类结合产生于当把各种学科研究组织在一种合理的顺序中并对预先制定的综合结果和附加的适当结论作一合适介绍时。除了这种编辑的安排之外，在整个工作中术语和概念有前后一贯的用法，并且各部分都不包括一个与其他部分大大分隔的词汇（表）。这些研究在形式上并排联结起来了。第一类结合对多学科研究是适合的。

第二类结合发生于除了适当的表面联系外，每一项学科研究作为一种独立存在的，而不是一种启发式的成为每一项其他的学科研究的输入时。假如这样，这些研究就能既在表面又在内部联系起来。如果第一类结合的结果能被说成是一种缀缝起来的各色布片的被子，那么第二类结合的结果就会被看作是一块花毯。第二类结合属于真正的学科间研究。

第三类结合在第二类的存在上增加了作为联接各种成分的单独贯穿的理论结构。由于技术估计的目前发展水平，及大多数学科间努力的实际状况，这种结合还只是—种理想化的领域——一个不久未必能达到的领域，尤其在TA这样的学科多样化的领域内，如Darden和Maull在研究中所描绘的那样，多种领域的理论可能是朝着这样一种变化学科理论的结构前进的第一步。

目前，学科间研究的结合主要参考第二类结合。因为学科间研究是一种协作的研究，需要研究合作中相互间的社会影响，为了学科的观点能互相影响，通常获得结合的过程包括社会环境和认识环境两方面。尽管一个人想希望探讨这些孤立的环境，但在我们研究一些TA过程中间，从同参与者的谈话来看，很清楚3已经对它们在相互作用方面作了非常深刻的论述。

我们把社会和知识环境的样式叫做社会认识的结构，用于结合。在TA研究中，分隔和重新构造了四种理想型的结构。这样一种结构有意识地用来作为一种结合装置是非常罕见的。的确，通常一个单一的结构不专门使用于单一的研究项目。在讨论这些社会认识的结构中，最好能记住这些结构是来自于包括一个广泛范围的学科的一组研究的，这些研究既适应未来的事件又适应政策制定过程，它们消耗了2至6人一年的努力，并且代表性地包括了3至6个主要的参与者作为一个核心组。虽然我们大体上相信这些结构适用于学科间研究，但是它们的来龙去脉可能已在其选择中扮演了一个限制性角色。

四种社会认识结构

普通小组学习  我们称之为普通小组学习的结构是Don Kash和他的同事们在Oklahoma大学的科学和公开政策提纲中所研制出来，并使用于TA中的。这种方法的主要特征是研究的成果反映整个研究小组通常的智力特性。结果在研究的任何特殊部分中都没有专家，该研究小组就是专家。当研究题给定出界限后，就会分成根据研究小组成员的专门知识和兴趣的几个领域。这些个人然后作出初步的研究。研究小组在其会议上重新集合并评论每一项个人研究的成果。然后几乎总是由另外一个人重写每一项（研究）项目——常常由对该领域是个生手的人来写。此外，研究团体的成果还要由某些在该题材方面具有渊博知识的外人来评论。这种过程不断重复直至研究小组和其领导认为工作已经完成时为止。当然，外界赞助者和项目计划表的要求推动着研究团体在一个特殊时刻完成其工作。

因为从整体来看专家的地位属于研究小组，所以研究项目的成果就来自小组每个成员的知识适用于的那一部分（即个人知识之交叉）。这种性质具有限制在研究工作中所使用的概念、理论和雏形遭到技术上曲解那样的效果，因为这些方面对研究小组的每个成员必然是通晓的。因此它倾向于学科研究的一种较低的深度。从特殊学科找专家来作为研究项目小组的成员在这种结构中并不是一件优先考虑的事。这种方法原则上也意味着研究小组中的任何成员在与研究有关所做的工作中都能代表研究小组。

模型化  不精确地说，一个模型是世界一部分的简化表示。一个模型应该包含着世界哪一部分最主要的关系，从而可能研究其基本的活动方式。除了抽象的结构以外，大多数模型需要资料。因此为了规划比如说在2,000年时的世界资源供应量，世界资源消耗的一个模型就需要一些资源分存和人类如何大量地耗用资源的资料。

在一些TA中通常大多数所遇到的情况是那些能用电子计算机计算的模型——我们相信这个结论对学科间研究来说是典型的。这些模型主要论述至少原则上能获得其数量资料的那些经济关系。因此这些模型依靠了可用的或能加以判断的数量资料。在人和机构中间的选择关系模型倾向于取感化的图解形式。由画框子代表关系来描述情况并由原因的联接状态把这些关系联接起来。

这种描绘说明作为联结的结构影响其使用的模型的一些特性。这个模型不需要由整个研究小组建造。实际上，从外部的来源中就可以得到一个完整的模型。模型造成狭窄的兴趣中心。甚至整个世界的一些模型也只把它看作为仅有一些限定的相互影响的组成因素的一个世界 · 通过获得资料证实模型的方式来联系这些因素。这样一个模型就能联接各种来源不同形式的资料。但是注意这些资料必须是适合的或者必须由模型使之成为适合。如果资料不存在，就需要通过一些适当的近似方法来发明。这在同一模型中通常排除了使用数量和质量的情报。交叉结合的模型不能消除这样的基本问题。总之，模型的缩小研究中心既通过排斥不重要的关系（这是合意的），又通过排斥在模型结构中不适合的世界的有关方面（这是不合意的）。它们有利于根据经验（根据资料）的研究，这种研究是有益的，但有时为了发明所需的资料引起了长时间的争论。因此，它们可能易受到被认为是陈词滥调的老一套评论。

专家间的协商与普通小组学习和模型的结构不同，专家间协商对于在任何有计划的一些TA的结构中不属于支配的结构。通过同参与者的谈话，了解到在一些研究中这种策略出现在一种有限的方法中。在理想情况中，专家间的协商是一个过程，在定出界限以后，研究小组的成员根据其个人专长和学科背景分配给研究任务。个人研究反映出这种专长，体现出任何复杂深奥的理论和似乎适合的方法。不同研究的结合然后通过一种协商的过程发生。

协商涉及研究组成部分之间的边界区域，因为研究内容大量地影响了相互间的研究。有效的结合需要重作初步研究以大量表现出另一专家研究结果的内容。例如，在TA中，如果你要一个经济研究现实有用，它就应该有效地与惯例研究相联系。在专家间协商中维护了（研究的）深度和专长。不存在一个非专家重做研究的问题。不像普通小组学习的结构，协商不会使得小组成员成为研究项目的每一方面的内行。

Petrie主张重要术语含意的了解和观察另一些复杂学科的分类对于有成就的学科间研究是必不可少的。这种见识对于协商的过程提供一种有效的起点。协商能在任何规模的小组中或甚至在小组全体成员的参与下发生。协商的实践对标准研究训练来说比做任何其他的结构更背道而驰，因为从牵连其他的智力观点来看它涉及了内部削弱学科的研究。

领导作出的结合   领导作出的结合是另一种理想类型的结构。这种结构是一种根据（轮）毂和（轮）辐的交换形式，在这形式中领导根据小组成员的专长来分配疑难问题。领导起了唯一综合者的作用并与小组的每个成员分别联系来了解和吸收那个成员的贡献。而成员之间并不相互影响。由领导兼综合者来发展研究组成部分间的相互关系。

这种过程的缺点是对领导兼综合者提出了巨大的要求。这样一个“理想博学的人”存在吗？或者说，对领导的例行要求会阻挠任何领导满意地扮演这样一个支配的角色吗？在领导作出的结合的情况中，一个中心问题是保持研究的某种深度。像普通小组学习的结构一样，这种结构倾向于减少深度，因为单独一个人甚至一个小组，不能期待其掌握在他或她专长范围以外的高度专门化的研究细目。

因为反对专家有风险，所以试图结合专家们个人贡献的领导可能会倾向于削弱结合以便只做适度的编辑修订。而其结果可能会是较多地倾向多学科，而较少地倾向学科间的事。从进行一种学科间大胆尝试的领导人的观点来看，其他三种综合的策略可能更适宜。普通小组学习的结构把对抗一个专家的责任交给整个研究小组来承担。使用一个模型（结构）能使对抗变得与个人无关以便促使人人符合模型的情报需求。专家间协商的结构启发专长范围间的世界上的对抗，那里更为相等的条件可能存在。

结 论

学科间研究缺乏那些差不多总是附随着每一种学科研究传统的成功例证的收集。不仅缺乏结合的特殊策略，而且结合本身的概念也没有被很好地表达得清楚有力。

我们已经草拟了四种理想类型的社会认识结构，而学科间的结合就发生在这些结构中（在缺少一种转化学科的理论结构的条件下）。完成学科间研究的任何有意义的尝试应该包括一个结合学科成分的策略。尽管特殊情况的策略取决于研究项目本身的实质，但本文所讨论的理想结构的强处和弱点的一些概念能帮助选择恰当的结合结构来作为一种全面研究策略的一部分。这些结构的强弱涉及研究中所包括的学科范围（从一种有限量的紧密联系的学科范围，例如在生化研究中的生物和化学，到一种全异的学科的广泛领域，如在一个TA的研究中）、研究分析的深度（从一种学科水平的完善说明到一种适合一个非专家的政策制定者的叙述）、研究论题的解说程度（从一个非常明确的项目到一个含糊的探究性研究）和研究的努力程度。

普通小组学习结构的力量在于其具有结合一系列学科的能力。对这种所含范围的潜在广度所付的—种代价是深度的损失。因为在研究项目的过程中，每个组员不能掌握与他或她没有密切关系的学科技术的复杂性。普通小组学习的结构作为一个通过小组内强烈相互影响来解释问题的结构可能是有用的。它适合于那些需要约达6个人努力一年的专门研究。当研究项目变得更大时，所涉及的强烈的小组内相互影响可能会变得麻烦和难于控制。

模型化的力量最宜应用于那些有确切意义和处于一种有密切关系学科的相当狭窄范围内的问题。模型化能结合相当多的数学先进技术和数量资料。怎样努力都不过分。如果模型化使用于一个非常广泛的研究或一个涉及政策的研究中，就以与其他结构结合起来使用为最好。

专家间协商的结构能使用于范围相当广泛的研究中，并具有相当（研究）深度，因为它结合了目前工艺水平的专长。但这个结构不像普通小组学习结构那样地适合于模糊的问题。它用于中等程度的学科间的成果方面或许是最有效的，因为它能达到的那种（研究）深度在很小规模的研究中就并不是经常能达到的，而很大规模研究的编制中的那种复杂性却可能会阻碍它作为一个完整策略来使用。

领导作出的结合对小规模研究似乎是最合适的。由于这种结合对领导人的要求是巨大的，所以限制了其所包范围的广度和深度。它也不能很好地适合于模糊问题的研究。

以上这些结构仅仅代表了成功地完成学科间研究所涉及的若干因素。它们为与研究特殊学科模式的结合有关系的一些更特殊的问题充当起点。如果学科间研究将既是合乎需要的又是可行的，那么在理解它方面继续积累其进展就是必要的。

［译自Research Policy 1979年第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