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伪者,伪科学、伪实验及伪气功也。
一
伪科学,在我国曾经有过一番惊天动地的表现。许多根本与科学毫不相干的所谓新理论、新发现、新发明都标榜为是科学上的突破,并冠以科学史上的里程碑。谁都不会忘记王洪成的“水变油”技术是中国的“第五大发明”被炒得几乎要去拿诺贝尔奖了。“水变油”是地道的伪科学。李洪志的“转法轮’’及邪教异说,同样也是伪科学。说它是伪科学,因为这些东西是披着科学的外衣,兜售其好的。
那么,什么是科学呢?中国科学院院士周光召曾这样下了定义:“以严肃的态度,严密的观测和实验,严格的推理而得到的关于客观世界中各种物质的形态、结构、相互作用和它们运动、变化、发展的规律性知识。”这是一个权威性的定义。我认为用此定义去衡量王洪成的发明、李洪志的“转法轮”,那么它们的伪科学面目就暴露无遗。但是,伪科学又为什么使许多人受骗上当呢?这就是伪科学的欺骗性。
凡是贩卖伪科学的人,他们知道自己的那套东西是经不起科学检验的,在真正的科学家面前得不到支持,所以,只好寻求科学家以外的支持。于是找到某领导为他题词。他拿着这个题词到处招摇撞骗。而那些阅历不深的人,不懂科学的人极易上当。王洪成诈骗了不下4亿元人民币,用的就是这一手法。
当初,王洪成最红火的时候,有些科学家站出来准备给“水变油”这一“重大成果”进行鉴定时,但遭到王洪成的拒绝。王洪成心中有鬼,知道自己的这一“重大发明”是经不起科学鉴定的,一经鉴定,西洋镜戳穿,还能骗谁?
其实,伪科学说到底都是违背科学原理的是经不住科学检验的。任何一个科学家只要不抱偏见,有起码的辨别真伪的能力,都不会上王洪成这类三四流骗子的当。但是,在科学史上,为伪科学进行辩护的科学家可以找出不少案例,如进化论者华莱士、克鲁克斯(铊元素的发现者)等都成了伪科学的辩护者和实践者,他们企图证明神灵的存在。如果他们能证明神灵存在,那么神学也成为科学了。所以,我们对大科学家相信伪科学也不必奇怪。造成这一现象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不必太苛求他们。
当然这并不妨碍我们对伪科学的揭露。那么,什么是伪科学呢?用著名学者龚育之教授的话说,这就是“用科学的名义,违背基本的科学事实和规律来宣传迷信和进行欺骗的学说和行为。”这个界定告诉人们,反对伪科学的真正意义就在于识别利用科学宣扬迷信和利用科学进行欺骗。所以,王大珩院士明确告诫人们:“伪科学祸国殃民。”伪科学的危害性不仅是对现代科学和经济起了干扰作用,更为严重的是引起是非不分的社会思潮,这就会妨碍整个社会按着科学发展的规律前进。因此,伪科学是反动的,是与社会主义、与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为指导的唯物主义和实事求是的精神根本不相容的。
二
伪实验,是指在科学研究中伪造虚假实验,企图得出研究者希望的“科学结论”。用虚假伪实验得出的结论,就不可能揭开客观世界中物质的形态、结构、相互作用和它们运动、变化、发展的规律。这对科学研究自身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记得在60年代初,某国一位“科学家”发表论文,说他通过实验发现了经络的真实形态,并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他发现的所谓“凤汉管”和“凤汉体”。找到了经络的客观实体,就好比发现了血液系统和神经系统,这对中国的传统医学是一大贡献。当时由于这一发现还真的在世界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于是一些科学家仿效他的实验进行观察,但都没有找到“凤汉管”和“凤汉体”。显然,他的实验是伪造的,结论自然也就错了。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科学实验是科学研究中最基本、最有效的方法。科学家离开了科学实验,就一事无成。我们可以这样说,没有一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不进行科学实验。他们在实验中有重大发现和发明。远的不说,就说1999年度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出生在埃及的物理化学家艾哈迈德·泽维尔设计了一个十分巧妙的实验,用超短波激光脉冲来观察化学键连接和断裂时“原子”舞蹈,他成功了。别人做不到的事,泽维尔做到了,于是由此产生了一门有关飞秒(1015分之一秒)科学的全新学科,它将使人们有可能洞察一切,从植物如何捕捉日光进行光合作用,到人的眼睛如何调节,以便在夜间的暗淡光线下能看到东西。这就是泽维尔设计的实验为这个古老文明的国家所带来的荣誉。埃及总统穆巴拉克向泽维尔表示最热烈的祝贺。
现在,我们可以理解什么是科学实验了。它是指科学上为阐明某一现象而创造特定的条件,以便观察它们变化和结果的过程。在这里我们不要忘记观察的重要性。因为在实验过程中,没有仔细认真的观察是不会有所发现的。
三
伪气功,说得通俗些,是少数人故意利用气功的招牌,用没有严格实验依据的虚幻臆断或思辨演释的内容为理论,实验上经不起严格验证的一类行为。凡是搞伪气功的人几乎都千方百计地拒绝科学验证。他们只能用“表演”代替科学验证,因为在表演时可以作伪、欺骗人。曾被媒体炒成“超人”的气功大师张宝胜在表演他的特异功能一从密封的瓶子里取出药片。有一回他没有想到科学家请中国科学院化学研究所的吹玻璃瓶的老师傅特地为他吹制了五个难以仿制的样品,在留有“小孔”但外形不同的试管里放置了编了序号的药片、有机玻璃片等。张宝胜拿起瓶子一动不动地坐在位子上,半小时、1小时、1个半小时过去了,竟然没有一片药片、玻璃片从试管中“取”出来。这时主持人着急了,走到张宝胜身边鼓励他再努力一下。但是4个小时过去了,张宝胜还是未能用他的特异功能从试管中“取”出药片和玻璃片,表演失败。但是这次失败他们找出一个理由,就是“何祚庥院士的特异功能太强,把张宝胜给压住了。”而我们的何院士则声明:“我从来没有什么特异功能。”这位气功大师搞的“气功”是伪气功。
另一位“中国超人”——气功大师严新与某著名大学搞的“气功外气影响物质性质的科学实验”,他们宣称远在2000公里的气功外气会对“物质分子”发生作用,在1500~2000公里远的外气会对“放射源镅-241衰变计数率”发生影响,等等。果真如此吗?说者理直气壮,但信者寥寥。
从事气功研究的人认为,气功修炼者在做功时,能发出“外气”,这本身就无法用实验证明,至于从2000公里外发出的“外气”有那么大的能量改变物质分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物理学家说,从广州或昆明发射一束激光,能保证这束激光能照射到2000公里外的样品上吗?何况这2000公里间还有大山峻岭阻碍,加上地球是圆形的,激光走的是直线,还要穿过地壳直指北京某大学的某实验室某一样品上,谁能做到这一点?严新不可能做到,他一不可能放出带能量的“外气”,二不可能使“外气”直达样品。这种犹如神话般的科学实验,是任何一位正直的科学家所无法相信的。
现在,我们回过头来说明中国的气功到底是怎么回事?气功,是通过调神来协调气机,达到平衡阴阳、防治疾病目的的锻炼方法。或者说是使用自我暗示的方法,使意识进入自我催眠状态,调整心理状态,使体内各生理系统的生理功能趋向协调,从而达到防病治病目的的一种自我心身锻炼方法。
那些把气功大师们发出的“外气”吹成能扑灭大兴安岭的森林大火,能改变水分子结构,能停止雷雨,能与仙神会面、与鬼魂对话等等,都是一派胡言。说到底,伪气功问题实质上也是伪科学问题。
“还气功之真面目”,完全正确。我们绝不能允许以气功之名行伪气功之实,绝不允许以气功修炼之名,结邪教组织之实,宣扬封建迷信。李洪志的“法轮功”就是最好的教训。对此,我们实不可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