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3脂肪酸是健康饮食的重要部分——特别是对那些想要生一个聪明、善于交际的孩子的孕妇来说,Omega-3脂肪酸的摄入尤为重要——

有句玩笑话说得好“:我吃海鲜——意思是我不挑食,看到食物就想吃”。遗憾的是,近来一般意义上的均衡饮食并不包含足够的海鲜食品,即使是富含不饱和脂肪酸营养的鱼类。

人们早已知道Omega-3脂肪酸的摄入是人体必须的,但对英国儿童进行的一项长期研究获得的数据表明,Omega-3甚至比以往人们认识到的还要重要。特别是孕妇体内的Omega-3的数量可以帮助确定孩子的智力,确定孩子是否具备做精细动作的能力(例如操作小物品以及眼手协调的能力),还可以确定孩子是否有不善交际的行为倾向。这一结论是约瑟夫 · 希贝林博士今年1月17日在伦敦召开的“脑化学及人类营养学”会议上宣布的。

希贝林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的研究员,上述结论是从“双亲与子女的Avon纵向研究”课题中得出的。Avon课题研究始于15年前,由布里斯托尔大学的珍 · 高汀博士担任课题负责人,该项研究的目的是阻断使儿童致病的遗传和环境通路。目前已对1. 4万名孕妇及其她们的子女进行了研究。

希贝林和高汀长期在从事人类营养学课题的研究,以期找到母亲(孕妇)合理的营养效果,特别是Omega-3摄入的效果。或许在他们的研究中最惊人的发现是,那些在怀孕期摄入最少量Omega-3脂肪酸的妇女的孩子们,其口头表达的智商比平均数低6分。这一数字或许听起来不是很高,但假如这是一种普遍现象,将对一个国家全民的智能产生深远的影响。由于目前对怀孕妇女(至少在美国)的饮食忠告是:应限制海鲜食品的摄入,以避免胎儿的大脑受到甲基汞破坏。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意味着她们要避免吃Omega-3含量最丰富的其中的一种食品。

然而希贝林称他的研究显示,吃富含Omega-3鱼类的益处大大超过(鱼体内)甲基汞的危险。确实,在Avon研究课题中,正是那些暴露在最低水平甲基汞面前的孩子其智商处在低口头表达的高风险之中。

这项课题的第二个发现是,那些年龄在3岁半、有很强做精细动作能力的孩子的母亲,往往是孕期Omega-3摄入量最多的。第三个发现是,如果妇女在怀孕期Omega-3摄入量小,会影响孩子的社交能力。例如,伴随孩子年龄的增长,缺乏结交朋友的能力。

希贝林说,有一组“令人恐惧的数据”显示,在母亲怀孕期摄入最低量Omega-3的7岁孩子中,有14%表现出了这种缺乏结交朋友的能力,而那些在孕期Omega-3摄入量最高的母亲,其孩子只有8%缺乏这种能力。这项研究所揭示的事实则令人担忧,那就是儿童期的这种“病态交往能力”是终生异常行为的先兆。

尽管根据一种变量同另一种变量之间关系的研究目前还难以得出确切的结论,这种关系也并不一定存在因果关系。然而这些结果得到了几组数据的支持。一组数据是图表显示的“剂量反应”曲线——换句话说,不同剂量的Omega-3有不同的效果。实验证实Omega-3对成人的行为也会产生影响。希贝林的另一项研究表明,给有暴力倾向的酒鬼补充Omega-3后,3个月内他们的愤怒程度减少了三分之一。

2000年加拿大科学家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小猪摄入Omega-3后,其前额叶皮质中的血清素和多巴胺分子数量增加了一倍。血清素功能之一是指导那些增长的神经细胞如何把大脑前叶皮质区(进行推理的部位)和边缘系统(情感反应的部位)连接起来。对此,希贝林认为,Omega-3可能有助于建立一种可塑性的机制。

希贝林的研究主要针对Omega-3的摄入问题,但一组与之相似、被称作Omega-6的脂肪酸可能导致Omega-3的减少。或许正是在细胞膜中——特别是在神经细胞膜中,Omega-3与Omega-6的比率才是问题的根源所在。因为这影响到信使分子穿越细胞膜的能力。如果一个美国人饮食中鱼类食品摄入少,而富含Omega-6的植物油摄入多,其细胞膜中一般包含20%的Omega-3脂肪以及80%的Omega-6脂肪(美国人的卡路里10%来自于玉米中的亚油酸和豆油,是Omega-6的主要来源)。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一个日本人的细胞膜中,这些数字分别是40%和60%。这一结果显示,日本人的细胞膜可能比美国人的细胞膜对信使分子更敏感。

这些结果更为宽泛的社会效应目前还不为人所知,但或许是不容忽视的。1月中旬,英国慈善团体发表的2篇报告呼吁,过去50年中人们的饮食变化——特别是Omega-3和Omega-6摄入量的变化——是英国心理疾病增加的一个重要因素。老话说得好,人如其食,如果希贝林和高汀是对的,那么看来就是饮食决定你的行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