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是否喜欢,他们都将会相互交融

在宣扬奥林匹克理想的电影《火之战车》的放映庆典上,埃里克 · 利德尔(Eric Liddell)问道:“能够将比赛进行到底的力量究竟来自何方?”运动员回答:“来自我们自身!”在利德尔获得金牌8年后的今天,对于那些将参加雅典奥运会的运动员来说,答案可能是来自比赛之外——形式就是各类可以提高成绩的药物。

在利德尔之前就已经出现了兴奋剂,部分自行车赛手、拳击手、游泳选手等运动员中存在使用酒精、士的宁(一种中枢神经系统兴奋剂)、可卡因之类的药物在减轻痛苦的同时提高了成绩。在1988年汉城奥运会上,加拿大短跑运动员本 · 约翰逊(Ben Johnson)因为药检没有通过被取消了获得金牌的资格,大家这时才意识到兴奋剂的使用是多么的普遍了。

加利福尼亚州的一家营养剂公司BALCO曾向一些运动员提供THG(一种类固醇的兴奋剂),使得他们失去了可能获得奥运金牌的机会。如果说在雅典奥运会上运动员服用兴奋剂减少的话,那就是自本 · 约翰逊事件后世界体育机构加大了反兴奋剂检查力度所致。

人们为此专门成立世界反兴奋剂机构(WADA)来解决在竞赛中选手使用兴奋剂的问题。布什总统在今年的国会演讲中也专门提到兴奋剂问题。而且BALCO公司现在被指控为运动员提供THG。

服用兴奋剂几乎遭到所有人的谴责,至少政治家和喜欢挖掘丑闻并将之拉下马的媒体是这样。布什将反兴奋剂作为对毒品宣战的一部分,在今年的国会演讲中他督促体育界从“现在起必须根除类固醇,”而且还谴责了那些贩卖兴奋剂的行为。体育界也很快一反曾经犹豫不决的态度,加入到由迪克 · 庞德(Dick Pound)——现任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主席——领导的反兴奋剂运动中。

但想要彻底将兴奋剂清除出体育赛事可不是朝夕之事——尤其是目前有一种几乎无法检测出的基因兴奋剂马上就会显身于市场,但无论如何,服用兴奋剂是真的完全错误吗?

关于服用兴奋剂危害的说法多种多样,但最主要的有两点:一是服用兴奋剂会伤害运动员的身体;二是服用兴奋剂违背了体育精神。尽管两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都缺乏全面的说服力。

今天有谁能确切的说出运动员服用兴奋剂对他们有多大危害?将来还可能会有多少人服用?当然,有很多已经公开了的案例表明,过度使用兴奋剂会有难以预料的后果。如引发自行车赛手突发心脏病,可能是由于氧气存储急剧增加,而使血液浓化的类固醇促血红细胞增长素(EPO)却大幅度减少(由兴奋剂引发)的缘故。但是这些案例都是孤立的。

东德运动员曾使用过的某些药物有很严重的后果(包括性别特征消失),但是运动员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服用的,待运动员拿到金牌后就再也没有人关心他们了。

我们有理由担心某些报道揭露出的给儿童普遍服用类固醇的现象,因为他们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不够成熟,无法面对未来可能出现的后果。但医药疗效的平衡同时也表明,如果负责地使用,今天很常用的兴奋剂绝大部分在最糟糕的情况下都只有暂时的副作用。例如基因兴奋剂使用恰当的话,就几乎没有副作用。不过目前处在完全禁止服用兴奋剂的时代,尤其是以此提高比赛成绩是有违奥运精神的。

给我渴望之箭

假设服用兴奋剂的目的是为了提高比赛成绩,那么这样是否真的会违背奥运精神?当然,欺诈毫无疑问肯定是违背奥运精神的。如果没有统一的规则而严厉制裁所谓的违背游戏规则的人,这样的话,竞技体育很快就会陷入混乱的局面。而且追求更好的成绩不也是体育精神的一部分吗?

运动员们用尽浑身解数来提高自己的成绩,给自己争取机会,包括使用与类固醇药物可以起到同样生理作用的方法:如在高海拔的地区训练,在压力室呆很长一段时间(如足球明星大卫 · 贝克汉姆就曾经在2002年世界杯赛前使用该方法加速治疗腿伤)等方法与使用EPO的原理和效果是差不多的。

如果规则改变,允许使用当时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所提出的非伤害性运动成绩提高药物——这一提法遭到了许多他的支持者的反对——那么这种服用兴奋剂的行为就不是欺诈了。

规则可以那样改变吗?实际上,这个问题就没有标准答案,正如我们无法准确判定什么是足球赛中的越位规则一样。这样的问题仅仅被一个半官方的全球组织强加了一个答案,而这个组织只会把复杂的事物想象为黑与白那么简单,它还宣布那些持不同意见者为“魔鬼”。

实际上,比如何对待兴奋剂问题容易回答的是:体育就是体育,是由参加每一项体育运动的人来决定的。

无法检测出来的基因兴奋剂的发展很快就会使整个讨论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如果没有对兴奋剂逐渐增多的狭隘偏见,体育就不会与我们这个已经将各种提高能力的药物列入正常消费品的社会——如伟哥、氟西汀等——达到一种平衡和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