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新科学家》杂志主办的青年科学家论文比赛获奖者论述,尽管科学上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我们的机构仍基本上处于早期阶段,但如果我们能估计什么是需要做的和能做的话,就把它做好,我们就能满怀希望地震望未来。

牛顿在他生命行将结束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孩在海边玩耍着鲜艳夺目的贝壳,而面对我的知识海洋,我还没有发现”。今天,很多很多的人感到自己正被迅速淹没在这个海洋里——确实,一个叫作“现代科学”的巨人正使劲把他们按下这个海洋里。因为科学对我们的生活已经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科学被人们誉为伟大的象征,它可以称为“时代的标志”。当今时代动荡多变,且所有的征兆都表明这种动荡在将来会变得更加激烈。然而,科学也可能被人们视为“我们一切烦恼的根源”,人们对它还持有怀疑和畏惧。

人类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能利用现代科学的成果,并从中得益,但是对科学本身的谨慎和怀疑却在与日俱增,这种事实在许多科学家看来是十分自相矛盾的。当人们谈到这种情况时,经常可以听到这样的议论:“愚昧的迷信”,“不知道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不知道科学家在说些什么东西”等等。最后一种议论,与其说是议论者了解情况故意这样说的,还不如说这是一句实话。能够发表这样的议论以及对科学的这些自相矛盾的意识存在,这就是今天已面临的实际问题。

对这个问题想轻率地草草了结是不行的,因为它不仅对未来的科学,而且毫不夸张地说,对于我们整个文明的未来都至关重要,我们必须更周密地进行考虑。

现代科学为我们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我们的衣、食、住、行、清洁、医疗、运输、娱乐、教育等,能说出的仅是它可作的一小部分。我们几乎不停地在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中都利用着科学的成果,从开电灯到用塑料杯饮水,乘坐小汽车或超级客机外出旅游。现代科学的多种分支,已经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每个领域。确实,它已经发展成了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那么,为什么我们对现代科学还会不习惯呢?既然现代科学已起着如此巨大的作用,为什么又会明显地使大多数人因此感到威胁和不安呢?

也许,有人会争辩说,这是因为人们讨厌如此快地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不喜欢将所有这些新成果带进他们的生活中去替代原来已经确立得很好的旧习惯。可能也有人会争辩说,人们只是在化上比较保守,这也就是体现在“不知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之类话中的看法。但是,这种观点从两个简单的由来看是站不住脚的。

首先,只要新的方式比旧的更为有利,那么旧的将迅速地被新的取而代之,这是一种历史事实。石器时代的人们一旦发现金属比石头有效,而且可以大量生产时,他们就毫不犹豫地转而使用金属工具。其次,如果不是彻底抛弃旧方式而改用新方式,那么旧的还会依然存在,新的就无法接受。但很明显的是,人们已经改变了他们的方式。

我们应当这样看待问题:人们能够采用新成果,这本身就意味着新的比旧的好。如果任何科学家一味固执地乂为:“虽然我的成果是好的,但是因为尚未被公众采用,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些成果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样未免有点过分骄傲自大,因为很可能他的成果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好。新成果在能够显示其优越性的地方已经被人们普遍地欣然接受,但对于现代科学的不安心情却还在不断滋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到哪里去寻找这种令人不快心情的由来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然不是容易作出的,不论是问题还是答案都将随地点的不同而不同,它们是多因素的,并跟各种各样的想法有关。但是,只要抓住根本问题,然后弥补不足之处,科学就能取得很大的进步。这里谈两个基本问题,简而言之,一是缺乏正确的交流;二是由于科学在侵略和军事上的应用所引起的恐怖。现在,我来议论这些问题,然后提出改变它们现状的一些措施。最后,我将指出一些我认为将来重点进行科学研究及其能获得成就的领域——必须记住,如果最初的两个问题(我再次强调特别重要)不能很快解决,我们也许会发现许多研究领域将堵塞在一起,或者是没人再作任何研究。

我们是非常好奇的生物,好奇性是人类的标志也正是这种好奇性促使我们今天主宰了这个星球上的一切。我们喜欢了解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怎样会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谁做的,它是什么等等。我们几乎对每件看到的东西,以这种或那种式不停地提出问题。我们常常毫无意识地提出了问题,而有时我们也会有意识地、公开地承认我们的无知,声地提出自己的问题,特别是向那些我们认为“懂得较多”的人提问——这是一种勇敢的行为,因为没有人喜欢感到自己“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再没有比听到“好了,现在我不能再详细谈了,我说的东西,你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你只要照我的话做就行了”这种话更为灰心、生气和羞辱。它使提问者感到惭愧(不管这种回答说得如何好听),因为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理解这个回答,所以往往感到比听这种话以前更为模糊。不停地听到这样的回答,那就使人只会作出两种选择:或者是在那个专门领域里进行培养,直至成为内行的专家;或者是干脆放弃,很可能从此对问题失去了兴趣。

这是用来说明缺乏交流的最合适的例子。今天的科学是如此之高深又如此之复杂,对于一个未曾在某专门方面受过必要训练的人来说,有些东西是根本无法解释得使他满意的。但这仅仅是缺少交流的一个小小例子,还有更多更大的不可原谅的状况,它们是易于得到改变的,尽管如此,由于缺乏交流而更使人感到忧虑。现在,缺少一种渠道对公众说明许多科学家想试图干些什么。公众经常被科学家猜想为“他们不会感兴趣”,但并不尽力去发现这是不是符合实际,这样就会使公众产生“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某些事情”。当出现一些错误或发生一些偶然事件时,这种对科学不信任感就会进一步增长了,例如Seveso事件,或包括装载化学品的油罐车及有毒物质渗漏等的那些事件。人们突然感到他们受有毒物质的威胁,有许多团体直接被一些他们毫不了解的事件所扼死,开始时,并没有人确切告诉他们做这些事为什么,因为“他们是不会理解的”,或者是“他们不会有兴趣去了解”。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被官方所庇护,例如报告不公布于众,或者借口“安全”、“商业缘故”等把报告抽掉。几乎不足为奇的是,我们已经到达了这样一个时期,即此时人们希望与他们附近的化工厂及其他“科学”工厂绝无任何关系,哪怕这些厂几乎已经不产生任何有害的影响。当这种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时,他们对此已不感兴趣,不再相信这是实话,尽管厂方以“提供职业”或其他类似的好处去吸引他们,但他们已不再相信这种“得益”的空头支票。当一个企业或地方的当权者,由于同样的“获利效应”或商业利益”——这些普遍被认为以攒钱为出发点——而强行通过一些计划时,人们忿忿不满,以后甚至跟他们不可能再合作。

这些烦恼的问题,以后曾得到过一些缓和(有所和解),但有几次因为商行的不谨慎使事情变糟,他们根本不关心工人及公众的身体健康,他们妄图在任意长的时期里做了坏事而不被发现。就统治集团来说,这倒像是漠不关心的事。有时,根据法律程序,在最后采取行动之前,由有关团体进行详细检查的,仅仅是极少数,事实就是这样。所有这些都增长了对任何商行的不信任感,不管实际上是好还是坏,因为他们对有关法律缺乏信心。

另一个和解的因素是所谓”们的错误演说,其实他们对自己评论的问题并无专长,或者有些贪财的“专家”,他们有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观点,取决于谁出的价钱最高。人们不知道他们能相信谁,不能相信谁,由于缺乏实际状况的情报,虽然不值得信赖的商行仅是一小部分,但在一个旁观者看来,却往往认为它们的数量比实际的要多得多。科学文献上评论X先生在说废话,而报纸上却唯有X先生在吹嘘自己的观点,那么这种评论对公众认识科学问题并没有什么用处。同时,这种缺乏交流的做法,对公众和科学家都没有好处,这是双方前进中的绝对障碍。

无助与孤独

由于缺乏交流,一有机会就会引起有关人士的烦恼、激怒和生气。这真是一件无穷无尽的麻烦事情。就这点而论,发现一种补救办法并不难。至少,还有这样一种情绪,人可以为科学做些事情。对科学在军事上的应用,有一种决然不同的调子:他们引起的不是激怒,而是恐怖;他们不是去对这种应用进行干涉,而只有对它表示无能为力和颓废的情绪。后者是最坏的,只有那种笨人才会用难将永不发生”这样的论调来欺骗舆论。浪费许多时间、人力和财力,来发明和发展这些可怕的、用来进行残酷杀害的毁灭性武器和机器,它将永远标志着人类最大的愚蠢和耻辱。不管这种愚蠢应称作为“官方的愚蠢”或“一群人的愚蠢”,最具有讽刺性的是,他们却几乎没有一个有头脑或有理智的人,希望自己跟这种大规模毁灭方法有任何关系。

事实上,国防的整个概念是一种过了'时的东西而已,这个概念可一直回溯到中世纪时代。在目前这段时期里,我们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更需要消除尽可能多的障碍,而绝不是把这些障碍筑得更高。当今这个时代里,国家之间的交流手段已是如此丰富多样,又是如此敏捷快速,这种过程的发展当然也是很自然的。现在再次回到我们的第一个问题:也许我们还&有正确地交流,这是我们整个制度的最大弱点,值得很好想一下人类的未来以及取决于它的任何其他方面。

提出问题经常是容易的,但众所周知,给回答却相当困难。然而对以上这个例子却正好相反。尽管因为交流的有利条件颇多,缺乏交流的现象一下子不会马上显露出来,然而,一旦当我们断定了基本的缺陷就是缺乏交流的话,那么我们就很容易作出回答:加强交流便是了。但是说的总是比做的来得容易。对于第一个问题,有好些领域可以很简单地得到改进。对于第二个问题——军事应用,我能说的很少;政府官员谈论或争论着,但很难想象他们能对全世界整个核武器裁军作出真正重大的进展。当然这是我们极度渴望的,为此,各国人民须坚持不懈地向政府提出。但期望实现这一点是很幼稚的,大屠杀很可能就是实现它的必要性的唯一办法,但那时,大多数人已经不再存在了。

如此悲观地谈了我们全球的前途,看来再来讨论如何改变我们国内的状况有点傻了。但是,很明显,在我们希望得到国家之间的融洽前,每一个问题必须由它们自己解决。所以,这是一个至少同样的、开始时更为重要的讨论领域。可以作为第一批改进的一件事,就是大量报导科学的宣传工具,这些工具用于报道有关科学事件时,常常光是集中那些骇人听闻方面的事件。但是当问到他们为什么不进行更多的建设性报道和教育,往往回答是“宣传工具提供公众所需要的”就算完事。也许公众所喜欢的是某人在次实验室事件中丧命这样骇人听闻的照片或者,那就是公众惯于从一种宣传工具中期待得到的东西——因为这种宣传工具懒得不想进行更多的艰苦工作,来告诉人们正在进行的重要事情。如果有一种宣传工具,能建设性地报道有关科学事件将对各方面都带来巨大的利益,那么这样的宣传就会消一些关于学家真正打算干什么的疑问。

科学家和公众之间缺少交流的另一个主要的烦恼方面,“局部对立”来加以总结。这是由许多前面提到的原因产生的,这方面也可取得许多改进。比以前有更大变化的,就是对科学持以严肃的态度。不应当把这种对立看作为“不知道什么”的人们之间顽固的对立,而应该看作为他们对于家庭、身体、生活的一种真正的关心;不应当把它看作坏的信号,而是一种好的信号,说明人们在感兴趣了。

公司或公共机构,对这样的对立绝不能忽视或置之不理,继续毫无顾虑地执行他们自己的计划:他们应该教育公众,使大家了解他们。这并不意味着通过发言人发表一些陈词滥调,而是要提供一种正确的、随时可索取的文献。因为任何人都有兴趣自己阅读并加以评估,政府部门应尽力使之实现。

这样做,能去除一些神秘的色彩。当然,如果一个公司想干出一些对公众真正有害的事情,将不会愿意透露这样的情报。但如果有少数这样的公司敢于这样做,倒比所有这些公司普遍的沉默——全部贴上不值得信赖的同样标记要有意义一些。各种商行、公共机构、政府部门能够尽更大的努力使公众了解他们在干些什么,将一些文献情报公布于众,也许在某些时候可以比在目前更广泛地由他们自己去了解。现在是去除存在于科学家和公众之间障碍的时候了,为此,我们必须进一步打开这些交流的渠道。

如果提供了这些渠道,如果一种计划确实有益,希望得到公众的默认。倘若还有争论,那么,社会调查是处理问题的正确方法,我们必须学习过去的经验。尽管这些调查比起以前来需更加官方一些,严格一些,而不是假定的,它们不会在官僚的雾气中失去自己的目的,而是使之进行得更为顺利、有效。它们也不应当单纯地成为任何人在公开场合发表意见的论坛。演讲者必须局限于那些有一定头衔,在某些方面能直接跟所进行工作有关的那部分人。最重要的是,达成的决议必须执行,应当把它看成为暂时的最后决议,不需要通过政府部门或部长,由他们批准或拒绝,这样做会愚弄整个事情。任何政府的意见必须公开发表,而不应该事后在背后施加压力。

这些打破交流之间障碍的方法,也许会受到那种“花费太大”或“不合实际”等话的反对。它全取决于我们希望干什么:花费金钱还是人力,做一个民主者还是官僚者,希望国内和平还是骚乱。所有这些跟科学与未来有什么关系呢?如果这些问题不在我f门头脑中理清楚,并尽力去给以正确的答案,科学与文明就不会有未来。

假如我们对于社会学问题直言不讳,大家共同生活,有共同的语言,那么我们能看到未来的科学有多大的发展呢?

首先映入脑海的是宇宙,我们已经在一个短得令人吃惊的时间内看到第一个卫星上天,第一个带有生物的发射,接着是人,人类登上了月球,第一个一生活与工作在宙实验室的人,我们现在期望能更多生活和工作在宇宙,随着航天飞机的出现在宇宙间进行往返的旅行。很自然,可想象到将来出现的更伟大的事情:能居住整个团体的宇宙站,月球上大的联合企业,人们在火星上着陆,星际航行。坦率地说,所有这些想法不可能很快实现,要等到将来。我想,这一代或下一代都看不到这些,确实,如要实现这些理想的话,那将不知要花费多少资源!

这并不是说我是反对空间发展的(恰恰相反),但我们必须切合实际地看待问题,在地球上所获得的资源是远远及不上这种花费所需要的,我们经常所列举的实现高空飞行理想的优点是值得辩论的。优点之一(这很好地显示了时代的态度)是,如果有一场核战争,地球上的每个人被杀死,宇宙的人们可以下来重新居住,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真是荒唐之极!且不谈任何其他问题,这种宇宙站是最易受攻击的目标,也许是首先要受攻击的地方,不管怎样,人们可以想象一有危险信号,这些宇宙站上的所有居住者就抛弃他们的站赶回地球保护他们的财产利益。

不,我们这一代或下一代将看到,宇宙所给予的一个主要用处是,在飞船实验室中进行科学实验。许多实验可在宇宙进行,但在地球上却是不可能的,而这些实验的结果对人类却有实际利益。宇宙可能以一个运行的大型太阳能电站来提供能源,但是解决能源问题的较好办法很可能将在地球上发现。人类在宇宙上居住,大概要经过一个相当长的时间,要经过许多代人。在我们能开始在其他星球和世界上居住以前,我们必须确定其稳定性。

能源一直是人类所面临的最大问题,今天它已压倒一切。我们需要能量,不仅是为了机器的运转,也为了我们本身的生存,换言之,我们需要食物。未,我们将看到,我们必将看到,产生和利用能量的各有关科学技术获得巨大发展。机械方面,我们将看到能大大节减,那时比现在将大大注意能源的储存。我们将看到新能源的开发和利用,特别是太阳、波力和地热。风尽管在特定条件下,也许随着风能技术的发展而成为最理想的一种能源,但作为一种普遍的能源,可能没有什么前景。煤和石油在它们被彻底耗尽前,当然将一直是机器的主要燃料(石油的耗尽时间将比煤早得多,目前已感短缺)。核动力尽管需要密切监视严加控制,但将继续扩大它的影响,不断得到发展,给良好的控制——对于公众惧怕的心情必须给予适当的考虑。

水是完美的燃料

关于能源问题,我们已经谈得够多了。然而,重视污染问题,也是相当重要的,因为没有人愿意生活在一个肮脏污染的世界之中。将来,污染的防止及改善措施,将比今天大大的发展,我也希望在不久,完美的燃料——水将大大进入市场。如果能利用太阳能进行水的催化裂解,放出氢和氧,然后一起燃烧再化合成水,若整个过程效率很高,价格很便宜而又没有污染,那么水的来源是不会短缺的。当然,有必要进行设计和结构方面的大改变,以达到利用水的目的;但如果进行得很慢,那付出的代价将是庞大的。

相对于能源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是粮食生产,由此引出了另一个问题:人口。科学也同样能在这方面帮助我们。便宜、有效的避孕药品及教育,将来可帮助我们解决这一问题,强迫是不行的,只有赢得人民的信任,教育他们,这样才大有好处。就粮食生产而论,这是科学发挥它最大作用的一个领域。遗传工程是一门很新的科学,它的发展使许多人感到恐惧,在缺乏根据的害怕而使这项研究中止以前,急切需要进行教育和宣传;尽管对此必须严加控制,但有理智的人就不会感到太惊慌。

将来,我们将最先看到产生新的更有实效的高产植物,以后也许是在我们下一代,用这些方法可产更多的动物、牲畜。毫无疑问,我们还会见到新品种动物被控制驯养,新品种植物被改良发现,它们更广泛地用作食物。食物生产,和水的生产一样,在世界各地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是科技成果最为得到重视的一个领域。

当然,纯科学研究必须继续,因为它不仅为新发展奠定理论基础,也使一些有卓越才能的科学家满足了发挥智能的愿望。这方面将会作出很大的进步,但是,因为世界是由人们所组成的,所以正是科学的实用部分具有最大的全球作用。在另一个主要的领域——控制和根除疾病方面,科学已经减少了人们许多痛苦,将来还将完成更多的工作。在一些发达国家,已经获得了无法估量的利益;一些发展中国家,也已经做了不少工作。我们会看到,世界范围内消除灾害的运动将不断加强。

疾病将被根除

我们自己已看到了许多折磨着我们父辈的疾病得到了根除,我们的下一代也许将会看到今天折磨着我们的许多疾病得到彻底根除。但是,疾病是奇怪和反复无常的,它纠缠了我们一个漫长的时期。过分的乐观是错误的,甚至连仅仅控制了一些广泛传染的疾病,我们也许就会感到很满足(尽管我们确信会看到对于癌症的更多研究工作,但主要的进展可能在预防,而不是治疗)。

所有这些进展,对发展中国家具有很大的作用。它将能更全面地发展这些国家的工业,具有更多的机会赶上发达的国家。

另一个在将来肯定有很大发展前途的领域是计算机自动化和人工智能。发展到何种程度不大清楚,也无论如何不能肯定将会全部受到欢迎。有人担心世界也许将会被机器所控制,人们感到无事可做,毫无用处。这就过分夸张了。但是现在,我们应该通过理解和预测,确信这种情形是不会出现的。科技上的新发展,已经走向微型计算机的现代化时代,它使我们进行了许多在几年前梦想不到的事情。正确地使用和控制它们对一切都有利;错误地使用或者过分利用,则会成为我们最大的祸害之一。

未来,我们必须学会发现一种明显的平衡:即在自动化确实有用,而且在必须被利用之处,与因为人们感到不当而使其得不到合适利用之处的一种明显的平衡。它们之间的信息和讨论,总是必须保持非常公开,且对之加以鼓励。采用这些措施后,在我们的时代以及今后,人们将会发现许多今日的琐事由机器进行而赢得更多时间用来享乐,他们将会看到和亲身感受到世界之奇妙。

在许多领域中,计算机和计算机网络在未来最有用处的是气象预报和各种自然灾害的预报,传感器的数量将在全世界大大增加,用计算机来收集和比较数据,就可挽救许多生命,免受许多灾害。

我们正生活在一个决定性的时代,科学在这么短的时期内已经大有进步,使我们感到出其不意。我们的法律和组织基本上还处于较老的阶段,现在是我们估量未来最好的时机,去了解什么需要做,尽我们的可能去做,然后我们可以抱着希望展望我们生命的余年,以及在我们的下一代。那时科学技术不仅在我以上提及的主要领域,而且在一些较小的、琐碎的,甚至现在不注意的和不曾想到的领域帮助我们,如果我们惰性太足,太缺乏动力,鼠目寸光,坐井观天,我们会发现我们的前程是非常渺小的——确实,我们是会看到的。

[译自New Scientist,1978年9月7日。胡雨君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