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害怕将出现新种类的艾滋病

目前有新的理由担忧艾滋病。科学家发现艾滋病病毒正在快速地变化,它正在突变成许多种——也许是成千上万种新的不同种类病毒。

专家说,这种情况将导致病毒狂而易举扩散传播的格局改变。或者,病毒对药物治疗的耐受性加强,甚至产生发病症状的变异,(注意,演化改变并不一定去除种系或种类,任何新演化的生物种类只是在原有的种系上增加了新品种。)

在新墨西哥的洛斯 · 阿拉莫斯实验室中,一项新的研究表明艾滋病病毒正在改变它的遗传密码,它的变化速率之快超出了任何其它细菌性疾病或病毒性疾病。遗传密码的改变称之为'突变'突变导致T病毒的变化。

当艾滋病病毒正在突变之际,这又意味着什么呢?为了弄清这一问题,人们需要了解病毒是如何构成的,尤其需了解遗传密码是如何工作的。

—个病毒是一种相对简单生物体,它由少量的遗传材料所构成(由RNA为材料),对于艾滋病病毒,遗传材料由蛋白质分子作外膜,它本身并不能复制增殖。它必须侵入活细胞内,并且“利用”细胞内部的生物机制,然后,病毒的基因指导细胞产生新的病毒。通常,新病毒是原先模型的正确复本。但是,有时却会出错。这样,新病寒就有了变种。

请记住,病毒外膜包绕着蛋白质分子,蛋白质分子是生命的分子机器。不管是脑细胞,还是苹果树叶子细胞,细胞的职能是由特殊蛋白质的混合体所决定的。蛋白质分子是由一至数个长链氨基酸组成,氨基酸约有20余种。氨基酸的片断决定了蛋白质的形状和功能。

基因“密码”提示这些氨基酸的正确数目和片断,它的作用过程如下:

与所有活细胞一样,艾滋病病毒的基因由许多称之为“基质”的小分子长链所构成。试将每个基质认为英文字母,但遗传的字母只有4个,所有组成的“字汇”均为3个字母构成。

每个遗传句子均由成千上万个“字”以正确的排列而构成。这些“字”给细胞以信息,告诉它有关氨基酸的片断,并且连结起来,形成蛋白质分子。

—种常见类型的突变涉及某一基质的改变——或为遗传字母的改变,通常,这种变化是细胞对原始模式遗传密码复制中的错误结果。有时,这就好像打字员错打了单词,或者干脆打出了错误的字母。

根据这种错误发生的部位和新的基质之情况,比如,英文“cat”(猫)可出错为“car”(汽车),新的遗传信息仍有其遗传特性,由此产生的变异蛋白质可以创造出新品种的病毒,蛋白质结构形成了病毒的外膜,而且决定了病毒能侵入何种类型的细胞。同样,它还决定了是否能对机体免疫系统发动攻击。

如果机体具有抗体(免疫系统产生的特殊分子),它能攻击某种类型的病毒蛋白质。但是,病毒演化成不同的种类,这种抗体就对其毫无作用。

生物学家能从不同病人身上获取的艾滋病病毒遗传密码中发现许多差异。但他们还不能正确地知道这些变异的作用。然而,他们确已明了诸如此类的突变增加了新品种艾滋病病毒的产生,而且每一种新出现的病毒均有新的特性。

比如,如果发生了某种突变,就会导致新艾滋病病毒产生,这种病毒用以往的血液化验方法并不能被发现,或者,新病毒能够侵袭机体不同种类的细胞,产生各种各样症状,也许,这种新病毒在传播感染方面变得更加容易了。

科学家强调,迄今为止,人们还未发现这些病毒的变异,然而理论上说,所有这些问题的发生均是有可能的。

如果出现了任何这种变化,艾滋病就复杂化了,它从一种疾病转变成了一系列不同的、但又是相互有关的病患。有些专家推测,诸如此类的病毒变化时下已经开始。其因何在?因为艾滋病病毒能在不同个体身上导致各种各样的症状。

比如,最为常见的艾滋病是对免疫系统的损伤。它毁损了人体抗击任何感染的能力,对于一些患者,这些病毒不但攻击机体免疫系统,而且还侵入大脑,导致严重的精神性病变。

杰拉德 · 梅厄斯(Gerald myers)是洛斯 · 阿拉莫斯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他一直在从事艾滋病病毒变的研究。梅厄斯计算出,这种病毒比导致流行感冒流感病毒的突变速度快出5倍。流感病毒之突变速率已经是够快的了,它使得科学家必须每2 ~ 5年内发明、更新相应的抗病毒疫苗,每次更新都是因为出现了新品种的流感病毒。发明一种抗击某一类型病毒的艾滋病疫苗已被证明是极度困难的。目前,专家指出,从长计议,疫苗仍然是征服艾滋病的最佳希望。但是,由于病毒的突变,如今看来这种疫苗还是多年之后的事,几乎可以肯定至少最近5年内不会有大的突破。

时下,只有一种名叫“AZT”的药物证明对艾滋病治疗有效。不过,纵然此药也仅使病情略有缓和,并不能治愈此病。如今研究人员正在试验数种其它药物。

同时,公共保健专家仍然在寻求疫苗。但是,如果艾滋病病毒的突变具有类似流感病毒突变的作用,问题就产生了。这就需要发明多种疫苗,而不仅仅是一种。而且科学家必须在每出现一种新艾滋病病毒时就研制出新疫苗。

梅厄斯博士已检验了许多不同艾滋病病毒的遗传密码,而且已见到错误的密码。他说:“我知道突变已经发生,我知道新的病毒正在蠢蠢欲动。但是我们目前只得等待,去看它们将如何改变流行病学的格局。”

[Science World,1987年Vol. 44. No.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