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分子生物学家分享本年度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他们共同把秀丽隐杆线虫(Caenorhabditis elegans)转变为用于研究动物细胞和器官发育生物学的一个基本模型。他们的研究结果和预见的影响随处可以感觉到——从实验室工作台到卧室的床头边。

两位英国人,即设在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的分子科学研究院长悉尼 · 布雷内(Sydney Brenner)与设在英国剑桥的桑格中心的约翰 · 萨尔斯顿(John Sulston)和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罗伯特 · 霍维茨(Robert Horvitz),将于今年12月10日在瑞典举行的颁奖仪式上分享100万美元的奖金。

保罗 · 斯顿伯格(Paul Stemberg)认为:“这对于赢得此奖项而言可以说是一个漂亮的三人组合。”斯顿伯格在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市的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研究蠕虫习性。位于美国康涅狄格州的耶鲁大学的遗传学家迈克尔 · 斯特恩(Michael Stem)赞同说:“显而易见,这几位都是很棒的人选”。

图为悉尼 · 布雷内(右)

霍维茨(左),萨尔斯顿(右)

据信,现年75岁的布雷内于20世纪60年代就在英国剑桥大学开拓秀丽隐杆线虫生物学领域。他之所以选择了蠕虫是因为蠕虫比其他已为人所理解的生物体——例如细菌——更加复杂,但对于深入研究来说又足够简单。斯特恩指出:“在20世纪60年代的时候就进入这一全新的领域需要极大的预见性。”

萨尔斯顿是作为人类基因组计划的发起人之一而出名的。但是作为20世纪70年代布雷内在剑桥的首批学生之一,萨尔斯顿花了几年的时间在显微镜下分离蟎虫细胞。他终于整理出一幅详细的图表说明卵子是如何产生出成虫的全部959个细胞。他还发现,在蠕虫发育期间,许多细胞在一个叫作程序性细胞死亡的过程中故意自杀。

也在布雷内的剑桥实验室工作的霍维茨是精确定位控制细胞自杀的基因,并演示人类细胞也在发育期间以程序性方式死亡的第一人。这些见解使得人们对基因如何定型人类的健康和疾病——尤其是癌症——有了更好的理解。

最后,斯顿伯格总结说:“布雷内理应受此奖项,因为他开创了这一领域。萨尔斯顿是最典型的甘坐冷板凳的科学家,也是一个极富洞察力的人。而鲍勃(霍维茨)则让我们从蠕虫那儿获得了的许多生物学见解。”

*埃利卡 · 切克(Erika Check)是《自然》杂志驻华盛顿的生物科学通讯记者。有关本年度诺贝尔奖的更详细情况,请参看2002年10月10日《自然》杂志的新闻栏目《国际科学周刊》。

[Nature,2002年10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