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研究表明，美国能源部17个国家实验室的研究人员，例如田纳西州橡树岭国家实验室的材料科学家，需要多一点自由，少一点繁文缛节。
橡树岭国家实验室
就像看一部的电影那样，有时一个可预测的国会听证会也能带来启发和惊喜。近日参议院支出委员会举行的关于能源部应怎样管理其17个国家实验室支出的听证会就给了我们这种感觉。
几十年来，国家实验室的主管常常抱怨能源部事无巨细的管理让他们失去了机构自主权。所以，毫不奇怪，一个应国会要求研究实验室的委员会建议能源部给实验室更大空间去完成部门制定的目标。
和实验室一样，国会也一直在抱怨成本超支和实验室事故。所以，就像我们预想的那样，在听证会上，一些参议员――包括那些要求进行研究的――表达了对给予实验室更多自由的怀疑。
“能源部应该在政策层面上指导并监督这些项目，具体到这些项目应达到什么目标，”委员会联席主席T.J.高蒂尔（T.J.Glauthier）在参加负责能源部预算的参议院能源和水发展拨款委员会会议前证实道，“实验室本身应该负责确定如何实施。”
然而，戴安·范士丹(Dianne Feinstein)参议员，小组委员会的高级成员，指出在目前的一些项目中存在巨大的预算超支。“你要求更少的监督，但这在当你超支了数十亿美元时就存在问题了。”范士丹说。她在2014年掌管委员会时要求提供这份报告。
能源部的国家实验室雇佣了55 000名员工，预算总额超过110亿美元。这些实验室中的十个由能源部科学办公室基础研究部掌管，他们包括一些小型专用实验室，比如新泽西州的普林斯顿等离子体物理实验室，以及一些大型的多功能实验室，比如田纳西州橡树岭国家实验室。其中的三个实验室――新墨西哥州的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加州的劳伦斯利弗莫尔国家实验室，由美国能源部的国家核安全局(NNSA)负责、主要进行核武器研究的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桑迪亚国家实验室。另外4个都由能源部的应用研究项目负责，例如科罗拉多谷登的国家可再生能源实验室。只有一个项目由能源部外包给外部运营商。
总的来说，这份新报告给了实验室热情的支持：国家实验室代表了无价的国家资产。报告表明，对实验室不应有任何关闭或合并。不过，委员会表示实验室的运行效率还有待提高。
这是因为能源部官员和实验室领导者之间的信任危机重重，曾在1993~1998年担任白宫管理和预算办公室副主任、并于1999~2001年在能源部担任副部长的高蒂尔证实道。根据报告，“国家实验室本身并不完全信任能源部，所以会秘密进行一些行动，包括联系国会和其他机构；不及时告知能源部出现的问题；私自开展新项目并参与新兴领域的竞争。就能源部而言，也不信任实验室完全告知了他们技术和财政进展以及安全或保密问题。结果是能源部在实验室工作的微观管理者面临着过大的目标、预算限制和其他关于工作应该怎样完成的要求。”
无数的需求导致外包商和实验室管理者过多地关注条条框框，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卡内基梅隆大学工程师、委员会联席主席贾里德·科恩(Jared Cohan)说：“问题变成了遵守要求和完成目标背道而驰。”
委员会提出了36条建议，包括允许实验室使用不超过6%的预算用于自由研究――委员会表示这点对喜迎年轻研究者加入武器实验室很重要――允许针对实验室建设的第三方融资。然而，参议院迪克·杜斌(Dick Durbin)总结了报告内容：更多的资金，更大的权力，更多的自由，这些就是你的前三大建议。
对更多自治权的呼吁引起了谨慎。参议员詹姆斯·兰克佛得(James Lankford)表示最近洛斯阿拉莫斯的官员报告了一起含放射性物质的工具失窃案，并且一项调查显示今年发生了76起类似的失窃案。“你试图向工作做得很好的人灌输信任，”兰克佛得说，“但政府实际上掌控着一切。”
因为最近由于国家核安全管理局负责的三个大项目出现了预算超支，参议员同样对给予实验室更大自由持保留意见。例如，国家核安全管理局仍试图在橡树岭一个叫Y-12的地方建立铀处理设施，再制造核武器零件。但其开支从10亿美元飙升到65亿美元。为了确保估计准确，参议院小组每6个月和项目官员会面一次，小组主席参议员拉玛尔·亚力山大(Lamar Alexander)如是说。
监督在这种情况下是应当的，高蒂尔说。但他表示如果更加严格地执行现有规定，能源局可以避免这种情况。“部门有很多规定都没有被执行，或者没有被实质性执行。”他说。
一个大问题是，这份报告会使情况有所好转吗？委员会指出在过去40年中，有50份类似的研究。“这段婚姻还能被拯救吗？”杜斌问，“如果你每次咨询都会得到一样的基本结论，那就表明可能存在一些基础问题。”为了减少研究数量，委员会建议应有独立委员会阶段性向国会汇报实验室情况。这样，如果能源部和实验室领导者仍保持联系，至少他们能保持咨询同一个婚姻顾问。
资料来源 Science
责任编辑 彦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