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发育生物学家、加州理工学院诺尔曼·钱德勒细胞生物学教授埃里克·哈里斯·戴维森(Eric Harris Davidson)因心脏病发作,于2015年9月1日去世,享年78岁。他的女儿埃尔莎·戴维森(Elsa Davidson)公布了他的死讯。

 

Eric Harris Davidson dies at 78

戴维森的研究揭示了复杂生物体如何因卵子与精子会合而产生的方式

 

  戴维森在1969年和1971年分别与人合著论文,最早勾勒出基因网络交互作用从而驱动胚胎发育,特化细胞的增殖,以及多种多样形状和大小生物产生的过程。
 
  早在人类基因组计划启动之前20年,戴维森和他的长期合作者分子生物物理学家罗伊·布里滕(Roy Britten)就提出了基因调节的模型,该模型预示了后来对表观基因组――打开和关闭基因并调节其构建不同类型组织的蛋白质生产的分子标记系统――的研究。
 
  俩人得出结论,交互作用的基因网络决定着一个动物的身体构造计划将如何成形,即从一对未分化的细胞脱颖而出。因此他们建议,这些调控网络在功能方面的微小变化都可能是进化演变的一台关键性引擎。他们的研究工作成为进化发育生物学领域的一块基石。
 
  加州理工学院干细胞生物学家、戴维森二十多年的好友和科学合作者埃伦·V·罗滕伯格(Ellen V.Rothenberg)说:“他是个革命性的人物。”
 
  罗滕伯格还说:“在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时候,这一领域还是个不合潮流的、乏味的领域,”当时的科学家们只是在做些收集、分类并描述生物体的工作,“当他走进这一领域之后,他就把大家拽进了基因组时代。”
 
  罗滕伯格指出,鉴于他对“各种不起眼的无脊椎动物”的熟悉,戴维森决心理解DNA――几乎所有生命形式共有的分子――的不同模式和交互作用如何能够产生如此惊人的生物多样性。他是一个酷爱动物的人,必须反复劝说他才能做到不给偶尔闯进他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帕萨迪纳市金内罗阿峡谷的院子的黑熊喂食。
 
  罗滕伯格指出,戴维森在与同事们意见不合方面的反应可能是“相当迟钝的”。他不能忍受缺乏他所拥有的那种去寻找更大图景――遗传过程和分子过程如何产生一系列的细胞,这些细胞如何产生截然不同的系统,这些系统如何聚在一起创造出如此不同的生物体,这些生物体如何产生如此多的物种――的冲动的科学家。
 
  她说:“他是一个大教堂建筑师。”
 
  在过去的40年里,戴维森的研究工作集中在紫色球海胆身上,它的分布区包括离位于科罗娜-德尔玛(意为海之冠,加利福尼亚州纽波特海滩之一区)的加州理工学院的克尔克霍夫海洋生物学实验室不远的水域。这种球海胆大量繁殖,其恰好单个细胞层的厚度的胚胎给戴维森提供了一个观察球海胆的遗传机器如何工作的清晰窗口。
 
  与细胞生物学领域广泛使用的动物模型果蝇或线虫不同,紫色球海胆来自进化树上产生人类的同一分支。戴维森的洞见因此也很可能特别有助于阐释人类生物学。
 
  戴维森的研究工作早早就接触到一些遗传科学的当前争议。他确定为建造球海胆多刺身体的一些关键性遗传物质位于没有生产蛋白质蓝图的重复DNA序列当中。科学家们早就将这些看似基因乱码的长串视为“垃圾DNA”。戴维森的研究是最早提出异议者之一,他的这种观点已经日益站稳脚跟。
 
  戴维森也是基因编辑(它在人类胚胎方面的潜在应用引发了激烈的伦理争论)的早期采纳者。在一次设计紫色球海胆遗传调节计算模型的投标中,戴维森广泛地用这些过程进行修补,把外来的和工程遗传物质嵌入球海胆胚胎之中。
 
  加州理工学院的生物化学家、该大学生物学和生物工程学系主任斯蒂芬·梅奥(Stephen Mayo)说:“埃里克的早期认识――生物工程将是一个阐明基本生物学原理的强有力方法――是他预见重大科学进步能力的一个极好例子。”
 
  戴维森的女儿埃尔莎(居于纽约市)形容他为一个知识渊博的“故事大王”。
 
  除了是六部著作的作者之外,戴维森还是铁山弦乐队的创办成员之一,该乐队演奏并录制阿巴拉契亚山区的传统歌曲。戴维森演奏抓奏班卓琴。
 
  埃尔莎说,戴维森如饥似渴地阅读历史,并把自己的波斯猫以古代历史人物命名。他还喜爱园艺。
 
  戴维森1937年4月13日出生在美国纽约市。1958年从宾夕法尼亚大学获得文学士学位,1963年从洛克菲勒大学获得博士学位。
 
  在担任博士后研究员和洛克菲勒大学教员工作之后,他于1970年作为客座助理生物学教授来到加州理工学院。1971年成为该校正式教工,并于1982年被提名为钱德勒教授。他的荣誉包括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1985年入选),获得亚力山大·冯·洪堡基金奖、A.O.科瓦列夫斯基奖章(2002年)和来自日本学术振兴会的国际生物学奖(2011年)。
 
  位于新泽西州的蒙特克莱尔州立大学的人类学助理教授埃尔莎·戴维森(Elsa Davidson)说她父亲与进行性椎管狭窄抗争了好多年,但病痛丝毫没有影响他对研究工作的投入和奉献。
 
  除了女儿埃尔莎之外,戴维森身后还有两个外孙。
 

资料来源 www.latim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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