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语〕凶残与卑鄙的行为是由什么决定的？是生理的原因，还是社会的虑因，历来是一个争论的大问题。该篇文章的作者认为，在人脑的深处，有一个类似爬行动物的原始中枢，执行凶残和卑鄙的功能。他把人类的这种不道德行为统统归于生理上的原因，与社会无关，显然这种思潮是错误的，也是应当摒弃的。请读者在阅读时注意分析批判。
在人脑的深处，存在着一个小的，但却强有力的原始中枢，它在本质上完全像蜥蜴或鳄鱼的脑子那样，专司凶残而卑鄙的行为。
爬行动物的脑子是不会思想的、呆板的、凶残而富有侵略性的，而在人类的脑子中有着一个与爬行动物脑子相当的活跃而强有力的中枢。这一原始的脑子起始于大蜥蜴时代，在我们人类的头脑中还在继续行使着它原来的功能。
世界上最著名的脑研究专家之一Paul Maclean博士认为，对彩虹蜥蜴这类生物的研究可能为我们提供有关人类的行为方面的极有用的教材。
在灯光暗淡的玻璃饲养箱内，一条外来的蜥蜴敢于侵犯另一条蜥蜴的领域。这个领地的守卫者立即翘起它的赤黄色的头部向来犯者发起进攻。一会儿以后，守卫者将它的大喉咙张开得像一把扇子那样，同时做起俯伏撑的动作来。
在蜥蜴世界里，俯伏撑动作做得最多的蜥蜴，别的蜥蜴就得听从于它。
但是，入侵者继续前进。守卫者在意识到对方在挑战的同时，很快就做好战斗的准备。它把身体变得扁平，整条脊背上的脊升高。然后，它开始冲向来犯者，它的步子有大有小，看起来好像一连串的惊叹号。现在，它们双方迎面相碰，形成对峙的局面。它们好像是足球运动员在争球或夜总会里跳舞者在争吵。但是，它的意图要邪恶得多。
这两条蜥蜴的格斗是在马里兰州的普尔斯维莱市脑进化和行为实验室（国立精神卫生研究所的一个机构）中进行的。Maclean博士是该实验室的主任。蜥蜴及其天生的行为（称为“挑战行为”）是有特别意义的，因为Maclean于几年前发现我们人类脑子中有一个细小的原始片段是从爬行动物脑子遗传下来的，它能挨制诸如交配、社会等级的形成、坚持按常规办事、服从于惯例和仪式以及对风尚和式样的盲目仿效等功能。
Maclean继续探索一些更令人吃惊的可能性。他的最新的研究提供了鼓舞人心的（虽然可能使人不安的）证据：我们脑子的这一神秘的部分可能含有与暴力行为、强迫观念与行为的神经官能症、重癔病和欺骗有关的神经线路，迄今，Maclean博士的最富有挑战性的研究提示，我们人类的根本个性可能有其物质基础，它不是在高级的新大脑皮质之中，而是在较低级的爬行动物脑子之中。由于没有一个专门术语可用来包括这些结构，Maclean非正式地把它们称为R - 复合体。
Maclean的理论认为，R - 复合体是人类脑壳中不停地工作的三个脑子的一个。这些脑子的每一个脑子在化学和结构方面是根本不同的，而从进化的意义上讲，这三个脑子相隔着无数个世代。这三个脑子的形成一部分是独立的，一部分是相互影响的，它们结合为“三脑一体”的复合体，即Maclean称为“三位一体”脑。
我们人类除了具有爬行动物的脑子外，还有着一个从早期哺乳动物那儿遗传下来的缘脑，缘脑是除了其他东西之外还控制着情感、家庭观念和嬉闹行为的部位。最后一个脑就是人类自己的“人脑”，称作为新大脑皮质，它寓藏着智力、符号形成的想象力、辨别力的计算能力。
Paul Maclean是一位富有首创精神的科学家。虽然科学史上不乏有关其科学观点跑在时代前面而受到嘲笑、轻视或不屑一顾而后来得到承认的故事，但是，Maclean的理论却在他的生前就赢得了承认的故事，但是，Maclean的理论却在他的生前就赢得了承认。现在，有人提名Maclean为诺贝尔奖金获得者。他的论文已被一些科学界主要发言人所引用。
“文明化的”脑
在Paul Maclean开始他的脑研究时，已有的实验表明，我们关于脑的主要结构的功能的观点需要作根本的修改。在那些年中，很多心理学家坚持这样的看法，即人的一切行为是学习得来的，科学家们专心致力于对新大脑皮质和李习及记忆“高级”功能的研究。他们似乎坚持把人脑看作是“文明化的”观点。但是，Maclean观察了许多人类非语言行为和其他动物的行为之间的相似性，同时他怀疑新大脑皮质远远不是独特地控制着人类行为。他对其他学者的下述结论也表示怀疑：脑的较原始的部分基本上是不活跃的或仅局限于少数功能如运动活动和嗅觉。
R - 复合体很少受人注意。传统的观点是纹状体主要是负责运动功能的。当研究者发现纹状体受到严重损伤而不引起明显的伤残时，对这一理论就产生了怀疑，因此，他们就简单地作出结论认为，脑的这一部分是“寂静的”，不再对它作进一步的研究。
Maclean指出，“长期来，本能被看作是不光彩的字眼”，把一个人的不断为地位和权势而斗争、对先例的崇敬、对仪式的盲目热衷，无终止的模仿、无理性的或不合理的行为等等活动，除了看作是本能的行为外，还能看作什么呢？
Maclean决定弄清楚本能行为的真正根源，他开始回溯二亿年前的进化史。
他选择鼠猴作为他的第一个实验对象，并把鼠猴隔离起来以研究它们的“显示”行为。挑选猴子作为实验对象的部分原因是按进化的尺度看，它们与人很接近。选择显示行为作研究项目是由于鼠猴在出生后的第二天就会向另外的猴子作显示行为表演，因为它还没有机会看到其他猴子的这样的显示行为。因此，这样的显示行为是天生的或本能的行为，而不是后天学来的。
显示行为有四种基本形式：用于表示敬意的“署名”显示行为；用于保卫领地的挑战性的行为“挑战”显示行为；试图交配前所看到的“求爱”显示行为，低头表示顺从的显示行为。
在“挑战”显示时，雄性鼠猴高声喧叫，伸开一条大腿，把勃起的阴茎塞进另一只雌鼠猴身上。当一只新来的雄鼠猴进入已形成的鼠猴群体时，人们就会看到这种富有戏剧性的显示行为。在几秒钟之内，所有的雄鼠猴都会跟着向陌生的雄鼠猴作同样的挑战显示，如果它不愿甘拜下风、俯首服从，那么便要受到围攻。
这种显示行为略加改变亦可用于表示“敬意”，在雄鼠猴企图交配之前可看到这种显示行为。但是，与Maclean一道工作的Detley Ploog博士，在对六只鼠猴观察了一年之后得出结论认为，显示行为主要是维护和确立统治权的一种方法。在Ploog所观察的一组鼠猴中，他发现在群体中取得统治权的雄性鼠猴卡斯珀可以向所有其他的雄鼠猴表演显示行为，但是；所有的其他雄鼠猴都不敢向它表演显示行为。相反，排行最小的雄鼠猴埃德加不敢向所有其他雄鼠猴作显示行为表演，但是，所有其他的雄鼠猴都可向它作显示表演（埃德加只能对人作显示行为的表演！）。
统治权和显示行为
Maclean博士让几只鼠猴对着一面镜子的它们的映像进行显示行为表演来进行实验。用这些动物实验也表明，显示行为与其说是性冲动的表现，倒不如说是通过身体表达意志力量。
在实验室里，Maclean叫参观者注意一只占据关着两只小雌鼠猴的笼子的雄鼠猴。他说，“请看那家伙，它是很好斗的”，从旁描述了那只雄鼠猴是怎样在阳光下度过一天上午和下午的大部分时间，吃着自己的精液，并与二只雌鼠猴交配得筋疲力尽。但是，当Mae Lean把一面镜子放在笼子前面时，这只雄鼠猴一看到它自己的映像，就开始激动地狂叫。它把勃起的阴茎刺了几下，撒下一泡尿。这一激发人感兴趣的景象发生的同时，这一雄鼠猴把笼子的铁栅弄得嘎嘎作响，发出猛烈的金属撞击声。
沿着整个进化阶梯上显示行为的存留和持续有效可以明显地看出显示行为在动物界所具有的重要性和持久性。彩虹蜥蜴所进行的十分奇妙的“挑战”显示行为也可在泰国的彩色斗鱼和印尼的科莫多岛的飞龙中看到，科莫多岛的飞龙是一种10英尺长的肉食动物，当它受到捕食者威胁时，会靠一只不灵活的脚一步一停地行走，并竖起两肩之间的背脊。国立精神卫生研究所John Calhoun博士是世界上有声望的研究动物行为的权威，他说，啮齿动物所进行的“挑战”显示行为虽然比较敏捷，但却十分相似于蜥蜴的显示行为。甚至家养的狗和猫在受到敌人或它们同类的竞争者的挑战时，亦会显示出腿不灵活、背弯成弓形、竖起毛的姿势。Dian Fossey博士是一个研究山区大猩猩的专家，他发现雄大猩猩表演了几乎完全相同的显示行为。当它发怒或受到威胁时，就踏着高跷的步子，头上和前肢的毛发竖起，使其身体看起来大一些、摆出一副吓人的样子。在智力方面最接近于人类的黑猩猩也会作出同样的显示行为——把上肢向前伸出，装腔作势地使自己的身材装得大一些。
是原始的中枢吗？
这些显示行为对动物的重要性的估计并没有过分：它们对动物的性活动、侵略行为和社会组织都具有最重要的作用。但是，这些行为的来源位于脑中的什么部位？
由于人们总是设想脑的比较高级的部分一定是主要负责人和其他灵长类动物的行为的，因此，Maclean的研究是从新大脑皮质开始的。他设法使鼠猴的新大脑皮质受到损伤以观察它的显示行为是否受到影响。当他发现对新大脑皮质的有条理的损伤并不影响它的显示行为时）他不感到奇怪，因为他猜想缘脑系统将证明是显示行为的来源。然而，他感到惊奇的是，缘脑系统（退化的哺乳动物脑）也不影响显示行为。因此，试验更深一步推进到脑的原始区域，沿着进化的残迹不断向前追溯，一直到达苍白球的中部。这里是R - 复合体的重要部分，是进化过程处于两栖动物阶段时的脑，此处受损伤可使灵长类动物的显示行为减弱或者消失。
脑的如此古老的部分对其脑已发展到缘脑和新大脑皮质阶段的动物的行为仍然具有这样有力和决定性的影响是难以置信的。它对人的心理学的意义是巨大的。试验结论暗示，脑即使发达到高等灵长类动物的阶段，爬行动物的脑在其影响方面仍然是重要的。进一步的证据表明，人脑也是如此，这种情况可在癫痫患者中看到。
当特别严重的精神运动性癫痫病例损害了在脑的高级功能和低级功能之间起传递作用的系统时，癫痫患者可能回复到最基本的R - 复合体反应类型。
这样的人在癫痫发作时就表现出好斗的行为，忘掉了已学会的搏斗方式，而本能地采取各种较低等的动物（从山区的大猩猩到地洞里的最小蜥蜴）的直足的、不平衡的和挥动双臂的斗争姿势。这种显示行为仍然存在于人类的脑中暗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可能性：冷血动物蜥蜴在我们人类脑中的影响要比我们中的任何人所愿意承认的要大得多。
Maclean继续用爬行动物（其脑几乎全部由R - 复合体组成的）做实验证实了他的发现。在他所实验的安乐蜥中，显示行为是天生的，正像鼠猴所发生的情况一样。在培育室中从卵孵化出的幼小安乐蜥，首次被置于酷似自然条件的环境中；它向自己被安置的四周环视一秒钟，然后就作出它的“署名”显示行为表演。就像鼠猴所发生的情况一样，切开安乐蜥的苍白球就抑制或终止了它的显示行为。
从那时以后，Maclean继续进行试验。并且逐渐地证明了他下述的理论：即在爬行动物中所观察到的各种行为（栖息场所的选择、住所偏爱行为、交配和保卫领域）是R - 复合体的遗传构成要素。
Maclean及其同事的新发现暗示，R - 复合体（连同缘脑系统一起起作用）甚至可能是我们人类基本个性的来源。
这一新发现给科学界的大多数人带来了震动，多年来，科学界的大多数人设想，人是一种“理性”动物，是受他的新大脑皮质（负责逻辑、语言和其他符号性思想系统的结构）制约和控制的。
由于切除仓鼠脑的新大脑皮质的实验所取得重大突破，这就大大地动摇了认为新大脑皮质的作用是至高无上的观点。
切除新大脑皮质
Maclean举着一张已切除掉新大脑皮质的仓鼠的照片，同时解释这一寻术的影响。他说，照片中的雌仓鼠长大后十分顽皮，在与雄仓鼠交配后生下8只小仓鼠；是好母亲，并且悉心照料小仓鼠到断奶。这只切除掉新大脑皮质的仓鼠在生活的其他方面行为都和正常仓鼠一样。
但是，Maclean马上指出，这些行为明显地丧失了原先的精确性。它的视力却因其新大脑皮质的被切除而受到影响。虽然最近发现，动物没有位于新大脑皮质内的初级视觉皮质也、能看见东西，但是，动物的视力却不再保持有原来的那么好的清晰度，或分辨力。Maclean把新大脑皮质切除前后的视力比作由细粒底片所拍摄的照片和粗粒底片所拍摄的照片。
目前的研究是探索在鸟类是否能得到类似的发现。Maclean及其同事对小鸡进行的研究发现，比起仓鼠来，他们可以在小鸡切除更多的缘脑结构，因此，他们能够对具有更严密的爬行动物脑的动物进行研究。他们发现仅仅具有R - 复合体的小鸡能做正常小鸡所能做的大部分的事情。这样的小鸡仍然能传递大部分的信息。履行大部分的日常功能。
非语言路径
这些实验的结果使人不禁要问：如果动物保留新大脑皮质而切除掉R - 复合体，那么它的基本个性将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Maclean最近用鼠猴进行一次实验，他破坏了通向爬行动物脑和缘脑的大量路径以及来自爬行动物脑和缘脑的大量路径（通向新大脑皮质的大量连接体以及从新大脑皮质到神经体的大量连接体保留完整）。这些鼠猴残废了，但是经过仔细护理后又恢复了进食和走动的能力。这些猴子的显著特征是，虽然看上去还像猴子，但行为却不再像猴子。凡是属于猴子的每一个典型行为都消失了。Maclean解释说，如果根据某些其他临床病例材料来解释这些发现的话，人们就会说，R - 复合体和缘脑之间的这些大的连接路径为我们提供了解基本个性的途径。Maclean认为这些路径至少是表达非语言行为的路径。
除了在动物中的这些发现之外，对患帕金森氏病和杭廷顿氏舞蹈病的脑受损伤的患者进行的研究表明R - 复合体和神经系统的基本能力之间有关系。这两种疾病的令人痛苦的症状是由于R - 复合体结构有缺陷引起的。因此，这两种疾病的主要症状是病人部分或全部不能料理日常的生活事务。
俄国神经学家Paul Ivan Yakovlev对患有这些疾病而表现出迷惑人的症状的病人作了这样的描述：例如一个女性患者心里完全知道怎样做饭，但是、就是无法着手，并且也无法做得井井有条。
诚然，人类中的这些疾病也可能是脑的别的部位受损伤而引起的，最近，对这种特殊损伤的研究已把这些疾病归咎于新大脑皮质、Maclean相信，这正是人们坚持人类具有理性的和非本能的本性的观点的另一实例。除了有关在这些疾病中涉及到R - 复合体缺陷的资料之外，Maelean在实验室中用蜥蜴进行的实验使他相信，这种特殊的损伤一定是由于R - 复合体的残缺引起的。他指出，蜥蜴受R - 复合体控制的行为不仅受日常行为的支配，而且是由一系列细小的日常行为所构成的。仔细地把蜥蜴的日常行为和次日常行为进行清理分类使Maclean相信，遵循固定的日常行为的能力是R - 复合体的职能。他把R - 复合体的这种职能看作是继续研究的领域，可取得丰实的成果，因为继续研究有可能获得进一步的证据证明爬行动物的脑紧密地控制着我们人类的日常生活。
有确凿的证据表明，种识别的神经机理是存在于爬行动物脑中，从进化的观点看，这一部位是非常合理的。正如Maclean所解释的那样，“这种对自己种的识别必须很早就建立起来。最早形式的生命从一开始就必须懂得不要浪费时间去和别的种交配，因为这是得不到结果的。所得到的杂交种也不会生殖和传代。”
神经学家Richard M. Restak在他写的《脑，最后的新领域》—书中讨论了Maclean的研究，并评论说：“也许对R - 复合体的进一步研究将有助于科学界了解关于充满于社会的瞬间的非理智的敌对事情。人们不知人是否确能本能地对原始型的刺激——皮肤的特殊颜色、某些特征的形成或身体体格——作出反应。当我访问了Maclean的实验室时，我看到这些动物只有极细微的不同，几乎不能区分，这些动物显然完全适宜于繁殖。它们还可因某些细微的差异而互相厮杀。”
爬行动物脑在其他的令人忧虑的人行为中所起的作用可从R - 复合体和其他两个脑之间的明显化学差异明白表示出来。与人的较新的脑比较，人的R - 复合体几乎像一个腺体，其中充满着多巴胺、胆碱酯酶、5 - 羟色胺、内啡肽和麻醉剂。
Maclean发现，如果刺激动物的多巴胺系统（多巴胺的来源是位于R - 复合体的黑质中），就会使动物产生一种躁狂的行为。
如果给负鼠注射阿扑吗啡（据说这种药物能刺激多巴胺受体），它会在半夜里（对我们人讲来是中午）醒来，并不停地走动。火鸡的多巴胺系统受到刺激，它便会围着栏圈兴冲冲地走上几个小时，而猴子却会将自己头撞向墙壁。如给鹦鹉注射多巴胺，并把它关入笼子使其行动受到限制，它便不停地学人语来代替走动。
Maclean相信，R - 复合体最终将为对人类的躁狂是如何发生的问题提供答案。一种有待于证实的假设认为，苯丙胺所引起的中毒性精神病是由于多巴胺系统的紊乱。
此外，还有脑电波和其他的证据表明，某些精神病治疗药物和致幻药物的治疗作用是由于它们对R - 复合体和缘脑系统的选择性作用。约翰 · 霍普金斯医院Candace B. Pert和Solomon Snyder博士所做的实验表明，R复合体含有大量的脑的鸦片受体。Maclean指出，用神经学术语来说，药物成瘾可以被认为是表示一种内在形式的无法控制的反复行为。
移情作用的来源
Maclean相信，人类的这种感情上关心其他生物的能力是来源于缘脑系统的一区域的巨大发展和它与人脑的最新的伸展物——额叶前部的新大脑皮质的联系。临床的迹象表明，这种额叶前部的新大脑皮质是从尼安特德人出现到克罗马格奈人出现之间大约4万年期间进化而成的，它为我们人类自己和其他生物的设计提供了前景，而且也有助于我们仔细研究其他生物的感情。
Maclean说，在首次设计一种能关心其他生物的痛苦的生物时，自然界似乎试图从爬行动物吃爬行动物的世界来一个180°的大转弯。
虽然Maclean有时想知道；“看在上帝面上，我们人类在世界上做些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痛苦和烦恼，如此多的不必要的苦难？”，但是，他还是对人类的未来持乐观的看法。
他主张我们应研究以加速我们人类额叶前部的新大脑皮质的发展，使得移情作用和利他主义成为可能。他写道，“作为人类，我们看来正在学习我们想象中的天使所具备的那种精神素质。也许，现在是重新观察我们自己和据此做出相应的行动的时候了。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要么掌握自己的命运，要么听从命运的摆布，任何人都不能证明，我们完全是我们的基因的产物，而我们有一定的自由度可改变事物的本来面目。”
[Science Digest，1980年11/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