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的“航行者”号太空船于1977年发射升空,该太空行动改变了人们对太阳系的看法。现在已是第40个年头了,“航行者”号仍在不断的发回有关星际空间边界的信息。在此,3位当年参加该计划的科学家回忆起这次太空行动中的一些详情和一些具有特殊意义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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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大问题的小电机
 
  斯特马蒂奥斯·克里米吉斯(Stamatios Krimigis),自从1971年以来一直是低能带电粒子实验的首席研究员。
 
  我们当时需要一种天空扫描仪,以便确定粒子飞越太空船后的去向。但是,太空船上安装的仪器不能旋转,并且必须总是指向地球,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使该仪器向着天空扫描360度呢?
 
  我们的解决办法是:将该仪器安装在一个小平台上,每隔一两分钟用一个电动步进电机将它移动45度——有时移动要快得多。那些工程师是一伙保守人士,认为移动几千步以后电机就会失灵。记住,当时是1971年!在太空船上设计可以移动的部件不被当作是个好主意,人们起初的反应是“你疯了吗?”我坚持这样设计,我们对电机进行测试,约50万步,我们认为这相当于土星之行所需的两倍。
 
  30多年过去了,小电机的移动远远超过了500万步,至今仍在恪尽职守一步一步地移动,每192秒移动一次。如果将“航行者”1号和“航行者”2号的移动都计算在内,那就是1000万步了。我们不但在太空船经过4颗行星磁层的时候获得了完整的方向资料,而且也得知了粒子流的方向。这些粒子流为我们指示了通往边界激波的路径,而我们的太空船实际到达那里已是几年以后的事了。
 
  那是我做出的最冒险的决定。然而从科学上说,那次决定也得到了最丰厚的回报。对于一位科学家来说,“航行者”号太空计划是由梦想构成的一种使命。
 
 
鼓舞人心的法拉第筒
 
  约翰·贝尔彻(John Belcher),从1986年到1990年期间担任等离子体光谱仪的首席研究员。
 
  等离子体光谱仪为“法拉第筒”式设计,该设计可以追溯到太空时代之初。1961年,我已故的导师、麻省理工学院的赫布·布里奇(Herb Bridge)利用类似于法拉第筒的装置,首次测量了地球磁鞘中受冲击的太阳风的能量谱,当时他是“探险者”10号人造卫星上等离子体仪器的首席研究员。
 
  在我退休之前,“航行者”号上的法拉第筒极有可能会直接测量到星际介质中的等离子体。“探险者”10号人造卫星升空的时候,我还在上中学;在我的一生中,我们研制的飞行器的飞行能力从刚刚高于大气层的位置到可以到达星际空间。太了不起了!
 
  人人都知道卡尔·萨根(Carl Sagan)为“航行者”号制作的金唱片。我们的法拉第筒式收集器上也有信息——在“不自由,毋宁死”的格言下面,写着麻省理工学院为该等离子体探测器付出劳动的所有人员的名字。这项工程的总工程师鲍勃·巴特勒(Bob Butler)是新罕布什尔州的居民,那句格言是也是该州的座右铭。
 
 
终生的使命
 
  诺曼·内斯(Norman Ness)自1971年以来,一直是磁强计的首席研究员。
 
  对于我来说,最令人激动的时刻是6次与行星的近距离接触,特别是“航行者”2号发现了天王星和海王星上固有的全球性磁场及辐射带,这是前所未有的,意义十分重大。该发现确实令人激动,不亚于下面两个发现:1974年和1975年,“水手”10号发现了水星的磁场;1999年,绕轨道运行的“火星环球勘探者”号发现了在复杂磁场影响下的火星地壳。
 
  “航行者”2号在1986年飞临天王星的时候,磁强计研究小组邀请了1958年发现地球辐射带的科学家詹姆斯·范艾伦(James Van Allen),邀他加盟喷气推进实验室,研究太空船与天王星的接触。他愉快地参加了实时获悉情况进展的活动,就好像他也是一位首席研究员似的。
 
  多年过去了,磁强计研究小组的阵容缩减了50%,主要是由于研究人员近期退休造成的。然而,随着数据资料源源不断地流入,我们要与NASA戈达德太空飞行中心的老同事一道,尽职尽责地奋斗下去。我们要继续奋斗下去,这是终生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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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米吉斯          贝尔彻              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