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问题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气候变化、环境污染和核辐射是无国界的,而其头号公敌往往是以小汽车为中心的城郊生活方式。通过20世纪50年代~60年代城郊地区环保活动家的活动,我们可以了解到他们当时是如何关注普遍的郊区生活,以及生活在城郊社区中的人们对污染的担忧和对环保的关注。
蕾切尔·卡逊
50年前,畅销书作者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出版了《寂静的春天》一书,此书被誉为激励现代环保运动的启蒙之作。如今,环境问题已引起人们的普遍关注,但值得我们回顾的是,历史上环保运动也曾非常流行,尤其是卡逊写此书的背景和环保运动的诞生之地:城郊地区。
环保运动源自民众阶层
《寂静的春天》一书的背景源自于战后美国东北部城郊地区的人们所萌发的对环境问题的忧虑,以及由此产生的行动主义,尤其是1957年13位长岛居民因DDT喷洒污染问题提起诉讼引起的轰动。1966年,几位学者、一位律师、一名高中教师、几名学生以及几位家庭主妇在长岛的一间客厅里讨论环境保护问题,并由此诞生了美国环境保护基金会。
1970年,在《寂静的春天》出版仅8年之后,美国便将污染列为国家的头号重要问题,其时,人们对污染问题的担心更甚于对越战和公民权利问题的关注――当时污染问题最为严重的不在乡村和城市,而是在郊区。
推动早期郊区环保运动成功的主要力量是什么呢?首先是环保积极分子对当地问题的熟悉和关注,如饮水安全问题和汽车尾汽烟雾污染等,人们担忧环境污染直接影响了郊区居民的生活,但一直以来,从市政领导人到城市卫生和规划专家,从业主联盟到保护组织,在很大程度上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与此同时,环保运动的早期领导者并不将自己看作是置身于城郊之外的人,事实上,他们都以医生、科研人员或家庭主妇等身份参与到了当地社区的环保活动中。他们看到了一些自然环境被严重破坏的情况,比如贫民窟里的令人窒息的空气、陈旧工业区里的被污染的土壤等,他们想致力于改变和保护这些地方的环境。
他们为此推出了一份保护自然的倡议,其对象不只限于郊区的精英阶层,还包括了像莱维敦镇这样的普通民众聚集的城郊地区的居民,甚至还包括了那些生活在城市贫民区的居民,只有他们,才能更深切地认识到环境是与他们生活密切相关的一个部分。
当1970年第一个世界地球日到来之时,长岛和洛杉矶城郊等地的环保积极分子们掀起了具有当地特色的新一轮环保运动。然而,作为重大环境问题之一的气候变化问题,在民意测验中很少能进入值得担忧问题的前五名,其中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气候变化的全球性特征,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环保运动在城郊地区的群众基础。
环保利他主义之复兴
如今,许多环保运动领导者的眼光并不仅限于环保运动的发起地,而是包括了大多数美国人实际居住的地区。环保运动应将全球气候变化问题看作是与当地密切相关的问题,也就是说,气候变化对于居住在郊区的人来说也是至关重要并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
如今,环保活动家的影响已初见成效,人们可以看到,郊区的一些家庭、教堂,以及物业管理部门对“绿色环保”表现出了比以往更大的兴趣――无论在回收利用方面还是在居住环境美化方面。然而,关键还在于要找到当地人的关注点,激发起他们的想象力和调动起当地环保团体的积极性,并以此为起点。
诚然,重获这样的民间力量和民间创新精神所面临的一个障碍是,如今城郊地区的阶层和种族分化日趋明显,这种分化显然已经产生了巨大的“自然环境”的差距。无论城市还是郊区,与贫困社区相比较,居住在富裕地区的住户显然拥有更多的绿地,并将保护自然与社区防卫融为一体,以及拥有更好的经济条件来建造绿色建筑和购买有机食品。
但是这种两极分化,也给近在家门口的环保利他主义之复兴开辟了新的途径:环境公正倡导者通常所关注的贫民区和工业区,也吸引了重新崛起的郊区环保行动主义者的关注。不管如今的环保活动人士选择将环保运动带向何方,若要重新获得当年的辉煌,将环保运动重新回归其城郊基础绝对是一个关键。
重新思考《寂静的春天》其历史背景,或许是当今环保运动一个新的良好的开端。
资料来源 The New York Times
责任编辑 则 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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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人类环境意识的启蒙之作
蕾切尔·卡逊是第一位不畏权势、向人类提出警讯,告知社会大众,杀虫剂会严重影响人类及生态环境的人。
《寂静的春天》1962年在美国问世时,曾是一本有争议的书,也是人类首次关注环境问题的一部著作,其惊世骇俗的关于农药危害人类环境的预言,不仅受到与之利害攸关的化工生产企业的抨击,同时也强烈震撼了广大民众。该书作者、美国生物学家蕾切尔·卡逊(Rachel Carson)及其同事在20世纪40年代就注意到政府滥用DDT等新型杀虫剂的情况,为此,她花了4年时间研究了化学杀虫剂对生态环境的影响,并亲自观察、采样、分析,在此基础上写成了《寂静的春天》一书。该书指出:滥用杀虫剂的结果,已伤害许多生命、影响了自然生态,如果再不改变,春天将不再鸟语花香,最终也将毒害人类自身。
然而,当时人类对待环境的意识是,大自然仅仅是被征服或控制、而非保护或与之和谐相处的对象。没有人怀疑它的正确性,因此人类文明的许多进展是基于此意识而获得的,人类的许多经济与社会发展计划也是基于此意识而制定的。这种意识一直持续到20世纪。上世纪60年代以前的报纸或书刊,几乎找不到“环境保护”这个词。可见,环境保护在当时并不是一个存在于社会意识和科学讨论中的概念。
卡逊是第一次对这一人类意识的正确性提出了质疑。而这位瘦弱、身患癌症的女学者,并不知道她是在向人类的基本意识和几千年的社会传统挑战。《寂静的春天》出版两年之后,她心力交瘁,与世长辞。作为一个学者与作家,卡逊所遭受的诋毁和攻击是空前的,但她所坚持的思想终于为人类环境意识的启蒙点燃了一盏明亮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