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丰盛的晚餐或一次开怀痛饮以后,科学家们可能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打开记忆的闸门,于是那些曾经激励他们选择了科学生涯的往事又历历在目了。他们可能就关于成为一个科学家和从事科学这一点意味着什么向我们进行说明。这样的思考构成了迈克尔 · 阿普特的新的记录影片《我和牛顿》的核心内容,该影片描绘了七位科学家的传略,他们都是很杰出的信息传递者。

  七位科学家来自广泛的研究领域,有着不同的研究生涯;其中包括从玛加 · 玛塔利克——一个在南加州大学工作的年轻的机器人研究人员到格特鲁特 · 埃利恩——虽然未完成她的哲学博士学位、但耗费了几十年时间探索新的抗癌药物并做出了重大的成就,并由此获得诺贝尔奖。

  伴随牛顿的历程,阿普特在这些映象中描述了七位专家——探索了他们的工作和他们的动机,并使该片的主题最后议论到他们早期的影响和研究的领域。每个人的风格和动机都是不同的。阿舒克 · 加吉尔是一位从事开发水净化系统的印度物理学家,他没有想到会进行与社会利益不相关的研究工作。米乔 · 卡库是一位任职于纽约城市大学的理论物理家——他希望“解释上帝的意向。认知科学家史蒂文 · 平克说,他是在蒙特里尔的一个善言辞的、好争辩的犹太人群落里生长起来的。从他的童年时代开始,他就发展了一种通过争论进行推理的爱好,或许不令人感到意外的是,他选择了通过人类的语言去研究人类的理智。

  麦克阿瑟 · 赖特的经历是不平常的。作为一名60年代生活在布鲁克文的家庭主妇,她逐渐对她宠爱的猴子的古怪行为产生了兴趣。从布鲁克文,她得到一笔资助来研究她的问题,并在一所大学里谋到了一个职位。后来,她在马达加斯加继续研究对人有危害性的狐猴。与格特鲁特 · 埃利恩的会见是一笔特殊的财富。在拍摄电影几个月以后,她就去世了,但是,我们看到了她与那些正在思考某个生命现象的高中学生在一起时的既好争论又宽宏大量的印象。我们也被允许获得卡罗 · 斯库拉的深层次的个人感受,他是一位世界健康组织的癌症专家,对基因疗法很感兴趣。他与宗教和医学伦理学进行了公开的论战,在此同时,他为对发展中的国家给予健康的关注的问题而历尽艰难。

  在这部科学家传记片中,我们也看到这些科学家和那些使科学不同于其他人类活动的东西有着难解的情结。所有人都认为这一点意味着对招致重大麻烦的一种乐趣——正如平克指出的那样,冒你的风险去吧。”我们还看到,七位科学家虽然在他们的领域中都有杰出的成就,但他们还有着其他的追求和爱好。

  其他的电影制片商以前也涉足过科学家传记领域,突出的是埃罗尔 · 莫里斯。他利用《时间简史》(关于斯蒂芬 · 霍金)和《快速的、廉价的和失去控制的》(关于四个有着广泛发散性兴趣的不寻常的人)探讨过创造性的主题。但是莫里斯有时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加引人入胜。

  与之相比,阿普特选择了一种更加平静的方式,他选择的那种不追求华而不实的探讨使他进入了一个相当困难的角落。虽然富有思想的谈话受到实验室和外部场地的干扰,但是,阿普特付出的代价是他的主题表现出似乎是有一点太自我庄重了。在某些情景中失去的正是为创造性研究所需要的精神上不太“传统”的更多的根据,失去的是在他的灵感中强烈显示出来某些东西。如同阿普特已经指出的那样,有些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在任何情况下,作出实验的程序和生动形象的理论概念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以这样的电影形式,阿普特毕竟开创了一个有吸引力的领域来告诉人们,科学家为什么做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Science2000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