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的一些重要发现,使我们了解了“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症”(艾滋病AIDS)的病原体是一种后病毒即人类T细胞白血病病毒Ⅲ型(简称HTLV-Ⅲ)也称为淋巴腺病相关病毒。艾滋病相关后病毒也可能是同一物。发展了一种酶联免疫吸附剂测定(ELISA),它能检测出HTLV-Ⅲ抗体,从而提示人们是否接触过这种病毒。临床研究人员已证实能在体外抑制病毒的复制的各种治疗剂。虽然这些研究的最终目的是更好地了解有关HTLV-Ⅲ的发病机理和发展预防及治疗方法,但不能持久地逆转录HTLV-Ⅲ相关免疫缺乏症,也不能清楚地解释HTLV-Ⅲ血清阳性的意义,尽管科学技术飞速发展,但AIDS仍在流行,对其自然史和治疗所知甚少。
近几个月来,血清流行病学资料已表明,HTLV-Ⅲ传染的程度要比一般预料的要严重和复杂得多,这里我们复习一下艾滋病病毒暴露的程度,暴露的结局,这种流行病带来经济负担,及在将来对社会、道德伦理会带来什么。
HTLV-Ⅲ血清阳性——暴露的程度
HTLV-Ⅲ的酶联免疫吸附血清抗体试验是常作为筛选用和用于艾滋病流行病学研究。当它作为诊断时,建议加用证实性试验来排除假阳性结果。经证实后的阳性试验预示着一个人已暴露于这种病毒并有(血清抗体)免疫反应产生。然而,这试验不表明一个人是否携带这种病毒(即,HTLV-Ⅲ携带者)。虽然HTLV-Ⅲ已从抗体的受试者分离出。需作进一步的研究证实有无引起交叉反应的抗其他病毒的抗体。在本刊这一期上Evatt等的资料表明1931 ~ 1982年间的血友病病人对HTLV-Ⅲ病毒有过广泛的暴露他们也发现到1984年&有血友病患者这一抗体均为阳性,Goedert,Melbye和Eyster等所作的证明血友病患者近期的总HTLV-Ⅲ血清转化种与应用在美国炼制的Ⅷ因子浓缩的过程。
在高度危险的人群中也进行了血清流行病学研究,在旧金山,HTLV-Ⅲ抗体在用来作性病门诊的同性恋病例中抗体的分布从1978年的1%上升为1980年的2.5%到1985年的6.5%。在非流行地区同性恋人群中血清HTLV-Ⅲ阳性也有较明显的增加,例如对淋巴结病相关病毒血清阳性率,1978年低于10%,W84年在丹佛,在随机的性病门诊的同性恋人群中上升到49%,预计在匹兹堡的军队中HTLV-Ⅲ抗体测定将由1983年的10%上升到1984年的26%。
类似的情况存在于非肠道用药人群中,在奎因城、纽约,非肠道用药者在1981 ~ 1982年中接受了一种美散痛解毒治疗后,29%的人HTLV-Ⅲ抗体阳性。1984年接受了曼哈顿美散痛解毒治疗者有87%抗体阳性。1984年新泽西州的接受肠胃外药物治疗者有50% HTLV-Ⅲ抗体阳性。
过去观察到一些主要沿海城市的HTLV-Ⅲ血清高阳性率与偏远的内陆地区的低阳性率之间的差别正随着病毒的继续传播而逐步缩小,HTLV-Ⅲ相关的疾病正不断地从人烟稀少的地区得到报道。'
令人惊异的是,在纽约的海地移民中HTLV-Ⅲ阳性率却低于5%,这与在纽约地区的无症状血友病病人,同性恋者及非肠道用药者形成强烈对照。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到海地移民并不是与世隔绝与其他危险因素无关的,而是_对的增加着对HTLV-Ⅲ暴露的危险。
在不属于高危险的人群中的异性恋者中血清学阳性率极低,这并不是意味着在异性恋中无患艾滋病的危险,艾滋病是一种通过性传染的疾病,任何暴露于病毒的性行为参加者可能患有这病毒。性接触密切到何种程度病毒便可以传递尚不清楚。和原先对病毒暴露过的娼妓性接触可解释。疾病控制中心将其划分为危险性尚不知道的一些病例。非肠道用药的娼妓和HTLV-Ⅲ阳性之间的联系也在非洲和海地的研究中提了出来。在英国参加麻醉药成瘾治疗的妇女中大约有1/3有卖淫行为,以获得钱财购买麻醉药。故娼妓中HTLV-Ⅲ阳性率较高。她们的嫖客也在潜在危险中。
在美国现在对HTLV-Ⅲ抗体阳性者还不可能有一准确数字。根据上述,估计至少有40万人HTLV-Ⅲ阳性。潜在的日益增加着对病毒暴露的人群数是较大的。人群中非肠道用药者大约有40万,另外,大约有一百万以上的人可偶尔使用非肠道药物(如可卡因和海洛因)。如果人们'用Kinsey's的综合估计在男性中有10%是同性恋者,在美国有15900万人年龄在18岁以上,大约有8百万人是同性恋者。如果根据已知危险人群的HTLV-Ⅲ的血渍流行程度高和继续升高的情况以及可能向其他人群的传播,这种病毒在人群中存在的后果令人惊愕。
尽管已经证明经HTLV-Ⅲ阳性病例和艾滋病人的材料接种的病人和黑猩猩在2 ~ 8星期后血清转成阳性,但经HTLV-Ⅲ病毒感染6个月以上仍无症状的某些免疫功能正常的人可测不到抗体。这些病毒阳性,抗体阴性的人k代表HTLV-Ⅲ的早期感染,具有活跃的病毒复制但只有极少或无抗体反应——可能是一种抗原过剩期,这种血清阴性,但病毒阳性的病例不知还有多少更使艾滋病状况变得复杂了。
HTLV-Ⅲ抗体阳性患者的后果
HTLV-Ⅲ相关的疾病的全部临床症状尚不清楚。有众多的前瞻性的,回顾性的和断面性的研究正试图提供有关病毒感染和它的后遗症的信息,这些研究将有助临床医师发展治疗方法和为公共卫生官员发展初级预防规划。
从某些这类研究中得出的信息是很客观的,在六个不同研究中,HTLV-Ⅲ血清阳性人可在1 ~ 5年中有4 ~ 9%发展为典型的艾滋病。有许多研究表明一些提示艾滋病早期有关疾病的非典型症状到在另外的高达25%曾暴露于病毒者发展了艾滋病。这些症状包括体重减轻,慢性不知原因的发热和腹泻及口腔念珠菌病,全身淋巴结肿和血小板减少症。我们不知这些人将有多少比例以后将变成典型的艾滋病。
对暴露过HTLV-Ⅲ病毒者现出的关心在于这些人最终可能得淋巴瘤,像类Burkill氏瘤、何杰金氏和非何杰金氏淋巴瘤也和艾滋病有关。医源性和先天性的免疫缺陷综合症是和一种过度的淋巴样型恶性状况有关,像非何杰金氏淋巴瘤的发病率,背移植术的病例经免疫抑制治疗几年后进行性的发展着,HTLV-Ⅲ与慢免疫抑制有关。也有报道和与白血病有关的转录病毒和慢病毒有关。慢病毒与HTLV-Ⅲ也和神经疾病有关。因此预计二十年后在那些现在暴露过HTLV-Ⅲ病毒的人中淋巴瘤或许更长期的后果数目将增加不是没有理由的。
目前疾病控制中心估计在1985年10月截止的前十二个月中艾滋病新病例将有8000个。因为流行还未达到高峰,到1985年总病例数将超过8000。最近Quinn预计在以后二年里将有4万例艾滋病患者。艾滋病不是在日益衰落。
经济上的考虑
在财政开支上这样大的流行大大地对保健系统,资源利用上及医务和后勤工作者的工作上提出了要求。近来对患艾滋病人的研究表明,它们在初次感染后,平均寿命为224天。在这期间,医院所花费核算为42,000美元。如果到1985年至少有8000个新病例,那么预期对住院的病人诊断、治疗花费达336百万美元。这还是低的估计,还不包括门诊病人医疗保健费用,也未考虑其他社会代价,像失业、减少生产力、缩短寿命和社会福利开支。每年国家有一千二百万单位的血制品,酶联免疫吸附抗体试验费用和花费更换可疑血制品,通知供血者和审议献血者共计每年要花费一亿美元。因此有理由估计明年在艾滋病方面花费超过5亿美元。
艾滋病流行的看不见的代价可从对艾滋病病人提供医疗保健的病院来看,对病人的心理压力,对病人亲属和朋友医疗和护理的心理压力均极大。在数十年内,医生们不能不在原先健康的人群中面临着致命的传染病流行。
HTLV-Ⅲ抗体试验的意义
原先广泛推广的HTLV-Ⅲ抗体试验将在不久的将来在一些人群中HTLV-Ⅲ抗体酶联免疫吸附试验现在主要的临床应用是对血制品作筛选,因此有助于减少输血艾滋病的传染的危险。显然酶联免疫吸附试验,证实试验将适用于另一些临床和诊断。这试验的应用将带来复杂的法律、医疗、社会和伦理学上的问题。所有滤过试验可能有假阴性和假阳性结果,假阳性试验的恶果是明显的。假阴性的恶果,特别当试验刚用于筛选献血制品,也是清楚的。在血液收集机构成功地推行这些试验即无意识地不断地作自我排斥。若供血者是暴露或可能有HTLV-Ⅲ传染的危险者均不能献血。如果自我排斥不连续地进行,污染血制品便可能因疏忽通过筛选网,这样可导致输血传染艾滋病的危险性。
被输血公司做过试验的HTLV-Ⅲ抗体阳性的人对试验的结果十分重视。输血公司又怎样注视着那些受试的人是如何注视这些结果?围绕试验的一系列事件政府和私人小组均已提出将食物和药品管理局认可新的试验,那么还要有有关条例。
健康人HTLV-Ⅲ试验阳性的意义是很明显的。国家卫生部可需阳性的报告以达到监察的目的,政府需要HTLV-Ⅲ试验结果来发结婚证书。于是一些人会被认为是阳_的如30岁未婚或年纪较大的人被认为是同性恋者少数由内地来的人被认为是吸毒成瘾者。
社会学、伦理学和公共卫生的考虑
艾滋病的复杂性超出了医疗诊断和治疗。艾滋病带来的社会和经济的巨大负担,及对酶联免疫吸附试验阳性的人的潜在影响引起了许多困难,不能孤立地或一下子得到解决。
必须继续对这一灾难性的致命的疾病研究提供足够的财力支持。
对严重的艾滋病病人和其他HTLV-Ⅲ相关的疾病的治疗的人力物力资源是必需的。同样需要的是对病人、他们的朋友服务者提供相应的基金。目前用于治疗HTLV-Ⅲ相关疾病的卫生基金是从其他卫生事业基金中抽出的。由于国家经济有限,任何应用新资源和对资金重分配的决定均应是很明智的并得到认可。可能需用私人和公共资金。
城市有许多医院开设了艾滋病病房或正考虑开设该病房,以前有许多疾病的特别病房例如(发糖尿病、结核病和脊髓灰质炎)等病房,现代医学还建立了肿瘤病房,这样可增进病人配合医生,医生为住院病人服务。在诊断后与病人保持联系,这样也就更有效地为社会服务。因为这种病房里的医务工作者具有一定的医学、社会学和伦理学方面的;知识,他们成为教育和咨询病人及亲属。艾滋病病房将促进新的化学治疗和诊断技术的临床运用。
艾滋病病房的建立引起了许多争议,具有发病率高且危险的病人在这种病房里忧虑有典型的症状发作。然而,通过实践和这特别病房建立的效果及临床运用可证明它们的存在是正确的。
HTLV-Ⅲ抗体试验是急迫的,有争议的围绕HTLV-Ⅲ试验,它不能说没有医疗管理也不能说没有公共卫生措施,它是建立在血清学阳性基础上,HTLV-Ⅲ试验是一种主要指标,许多人和组织需要看一些人试验结果,人们做此试验意识到将会有怎样结果。但在HTLV-Ⅲ试验前,一般用一种指示剂,并能检出其结果和为何他或她会产生这一结果,并作充分的说明。
总之,当用血清传染和转化来判断人们会或将会被HTLV-Ⅲ传染的可能性。上万人接触到艾滋病随后死亡。对卫生事业需由国家和人民共同努力,使艾滋病减小到最少发病率和患艾滋病的最小死亡率。甚至今后对我们认识HTLV-Ⅲ暴露和相关疾病亦是至关重要的。它需继续对此给予经济负担,因为我们有大量的要学习和更多的工作要做。
[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1985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