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80年代中的一次偶然机会看到《世界科学》杂志的,从此,我对它可谓“爱不释手”,订阅《世界科学》已12年,这期间,读《世界科学》已成为我学习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到月初,我如果看不到新一期的《世界科学》,好像失去什么重要之物那样不自在。记得去年4月份的《世界科学》被邮递员遗失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试着《世界科学》编辑部去了一封信,说明情况,希望能卖我一本。我很快地就收到了我所要的刊物,并附有编辑同志的一封信,信中表示,感谢我对《世界科学》的厚爱和支持,免费赠送我这本《世界科学》。通过这件事,我更爱《世界科学》了。这绝非本人因“无功受禄”的情感所为,而是通过这件事,我看到他们对读者高度负责的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才有可能办好刊物。这就是所谓“对产品负责和对用户负责的一致性”,这是一切经营者的成本之本。通过十多年的阅读《世界科学》,我想她正是这样走过来的。从她的学术性,知识性和普及性来看,我以为,她可以作为想要提高自己科技水平的良师益友,但前提是必须长期地、认真地阅读她。

这里,我首先谈谈这10余年读《世界科学》对成工作上的帮助。

我是从事天文学研究的工作者,由于工作上的需要,我除了要了解本学科的发展动向和新的成就外,也需要了解其他学科的发展动向和新的成就,以补充自己的科学知识和学术思想。以前需要翻阅大量的国外刊物,来满足这方面的需求,此举,实在是耗时费力。现在一本《世界科学》在手,就可以初步的满足我的要求,虽然有时还感不足,但至少在很大程度上起着一种“参谋”作用,就是这个“参谋”也给我节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最使我满意的是,《世界科学》几乎每一期都有与天文学有关的文章,从恒星到宇宙以及宇宙中的生命现象等文章,所介绍的内容不少是新的。我认为,《世界科学》是目前国人办的高级科普刊物之佼佼者。我相信,随着《世界科学》的推广,它对提高国人的科学素质,尤其是广大的知识阶层的科学素质,将是大有裨益的,我希望《世界科学》能按原宗旨办下去。

由于我常年的读《世界科学》,凡与我交往的学界友人,我都向他们推荐此刊物,不少人都接受了我的观点,他们也开始订阅《世界科学》。可见,好的刊物,迟早会被人认识到的,读者也会越来越多。

再谈谈读《世界科学》对我创作科普文章的帮助。虽然我从事30多年的天文学研究工作,但要我把

它写下来,让不懂的人读得懂,对我来讲是很难的工作。10年前,应一出版社之邀,写过一本“宇宙中的地球”的科普读物,不算成功之著。主要问题是知识性不广,通俗性不够。后来,再没有敢写过此类读物。去年,又有一出版社邀我写一本宇宙学方面的科普读物,我胸有成竹地答应下来。“成竹”在胸的主要原因是,30余年的科研工作和10余年的读《世界科学》积累下来的知识,足够我写出这方面的科普读物,尤其是读《世界科学》,不仅使我积累了许多有关宇宙学方面的新知识,也学到如何把这些知识写出来,而且让不懂的人读得懂的表达方法。在一位同志的协助下,我用半年时间,写出一本17万字的《宇宙寻踪》。虽然不足之处还有不少,但比前一本大有进步,对此,不能不感谢“世界科学”助我的一臂之力。

最后,我想向《世界科学》表示一点个人的心愿,希望《世界科学》在向国人介绍世界科学的同时,也能结合国情,就妨碍国人科学素质提高的种种因素,作深层次的讨论。尤其是对带有明显的反科学性的社会思潮,应旗帜鲜明的进行批判。这些讨论和批判,能引起人们的关注和反思,以期达到应有的社会效果。我注意到最近的《世界科学》,常刊有反伪科学和反伪气功的文章,觉得很好,但还不够,主要不足之处是就事论事,剖析不深刻,对其危害性认识不足。

近些年来,伪气功、伪科学,周易占卜以及形形色色的崇拜鬼神等活动,在不少地方已近狂热之势。在一个以唯物主义和无神论为指导思想的国家里,出现这些事,难道不值得深思吗?有些带有明显的反科学和伪科学的活动,包上“科学”的外衣,因此,它具有更大的欺骗性和危害性。在文化市场上充斥着大量的伪科学、反科学的文字垃圾,这些文字垃圾的编造者被捧为“大师”、“学者”或“专家”,更易使人上当受骗,甚至令一些具有一定文化的人也信以为真。可以说,现在一篇伪科学、反科学的产品,可以抵消千百篇科学文章起的作用,如任其下去,不去扫荡这些垃圾,真正的科学能为全社会所尊重吗?人们的科学素质能很快地提高吗?21世纪的中国能成为科技大国吗?

为了中国的未来,应当对这些反科学的社会思潮,进行深刻地、强有力的批判。我希望《世界科学》能承担起这个对中国未来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的大事,至少在国内起个带头作用,这就是我对《世界科学》的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