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一直在向我们召唤。这颗行星的红颜色无疑是其魅力的一部分,现在人们都知道是它的土壤中含有大量的氧化铁所致;并且距离地球较近——最近的路程有6千5百万公里——使其成为夜空中最为明亮的天体之一,再有,我们还知道我们的祖先们不知道的事情,即火星比太阳系中任何天体都更像地球。火星距离太阳比地球远出三分之一,却跟地球在同一个平面绕着太阳旋转。火星年——它环绕太阳旋转一周的时间——大约为地球年的两倍,但是其地轴的倾斜角度却几乎与地球一样,因而其季节变化也很相似:有春、夏、秋、冬之分。它的昼夜——绕着自己的地轴旋转一周的时间——几乎同地球完全一样。仔细观察夜空就能知道我们所想知道的一切,我们已经想象了在那里的生活:相邻的行星上的生活。

1876年意大利教士皮埃特鲁 · 塞奇(Pietro Secchi)第一个观察到了火星“运河”。紧接这一年,当吉奥凡尼斯奇亚柏尔里(Giovanni Schiaparelli)公开一张火星地图时,他就注意到了有许多的直线,他在上,面标着“水渠”。其中,由于解释的错误,促使坡西沃尔 · 劳威尔(Percival Lowell)建立了一种理论,并在1895年的《亚特兰蒂克月刊》(Atlantic Monthly)上公开发表,声称:这些水渠是一个智慧、勇敢的种族的杰作,他们企图将这颗行星的巨大极冠的水源引来浇灌赤道地区的庄稼。劳威尔假设的这些渠道因而成了火星呼唤我们这一代人的最基本的东西:有着巨大沙漠的火星。

我盼望火星上有生命,即使怀疑这些渠道的怀疑论产生之后,有一段时间,看上去证据仍然很充分:显然火星上面有大气,有我们可以看得见的岩石表面,也有天气变化,火星成了美国宇航局行星探测计划的一个重要焦点。水手号和海盗号拍摄了照片,进行了着陆,采集了火星表面的样品。但是结果实在令人大失所望:火星上没有生物,我们几乎像笃信宗教一般地盼望在宇宙深处有一个姊妹物种的希望破灭了。许多曾经笃信这种希望的人转向内部,回到这珍贵的、美丽的地球之岛,转向了个人体验的内部王国。企图探索外部的冲动全都普遍地中止了。这一转向对我们来说成了缺乏自信,甚至更加没有动力的因素——一些痛苦的精神因素,现在正向我们的经济、教育系统及我们的艺术渗透。或许火星人的不存在给我们造成的危害要比人们想象中的入侵地球更大。

我不想使火星上有生命的神话复活。不过,我们来设想另一个神话吧。在雷 · 布赖德布里(Ray Bradbury)的一个故事中,火星上的一个地球殖民者带着他的女儿走到一条水渠边,让她看一个火星人。告诉她朝水里看,她在那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设想我们自己就是火星人吧。设想我们能够去火星,将那个地方变成我们自己的吧。对于我们来说,我并不是说只有我们才算是人类。如果生态学运动向我们教导了全部知识,这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与我们息息相关的其它物种的生物圈,我们是不能存在的。它们也就等于我们,把火星也建造成人类的地盘吧,我们也必须使其成为一个动、植物的地盘。

我所提议的就是:我们要开始严肃地考虑在火星上搞园林的问题了,使其变成地球上的生物后裔能够繁衍生息的地方——一个崭新的大自然,一个崭新的世界。这不是一个幻想。全世界的科学家们正在研究把生物带到火星上的可能性,美国国家宇航局也正在研究。美国国家宇航局设想过造一个用圆屋顶罩着的能够循环使用空气、水和营养物质的定居点。杰出的英国生物学家詹姆斯 · 拉夫洛克(James Lovelock)在若干年前就与米歇尔 · 阿拉比(Michel Allaby)合著过一本书,名叫《火星上的绿色工程》,提出了给火星提供足够厚度的二氧化碳大气,以维持植物的生命。威胁着地球大气与生物圈的现象,比如:温室效应,有朝一日,将很快会被用来使死去的生物复活,更有甚者,使我们在地球上感到恐惧的技术——例如对DNA的研究,有可能在外层空间得到最有效的用场,用于在火星上拓荒、殖民。

我们需要一项使我们能大规模地追求美与真理的工程种像开拓火星这种“不实际的”,“白费力的”,“不可能的”幻想。我可以说,地球上最稳定的也可能是最为满足的社会曾经是古代埃及,有几千年的时间,他们把剩余财富直接倾注到地下,造出了坟墓用品、坟墓以及墓碑。有什么还会比建造金字塔更加不切合实际、浪费和不可能呢?地球经济体制的暂时不稳定性——当然不是绝对的,而是与其它历史时期相比——可能要求我们用自己异乎寻常的、像建造金字塔一般的浪费形式去从事大量的工作。我是在说战争武器的继续贮存。但由于冷战消除,我们将被迫(由于非常荒谬地继续贮存战争武器)停止这一光辉的神圣事业、当我们不再有其借以存在的战争和民族主义神话时,我们怎样来利用人类美好而又可怕的英雄主义精神,去准备受难和牺牲呢?我们怎样来使用这几十亿元的美元和卢布呢?它们可是利用了几百万的工人,作为财政和技术的飞轮,使经济向前发展的,把火星改造成花园吧;按照这一观点,这一工程的不寻常的规模和投资将被看作是其巨大的优点之一。

经济活动的成果,尤其是流入容纳地球庞大物种的热带地区,将成为该地区美妙的琼浆玉露,并因而会遍及全球。有人已经建议世界银行为保护热带雨林可以让第三世界无条件受惠,将生物带到火星的计划应当远远超出保护,而是利用雨林,为了在火星上播下种子,我们必须用基因的方式引种雨林,因为雨林是地球上庞大的动、植物信息库,雨林中保存的基因信息,因而将成为宝贵的、可以出售的资源。

考虑一下火星工程有可能产生新的财富形式吧。这项工程所要求的只不过是所有人类科学、艺术及技术在星际间的扩展。这一工程将要求我们充分了解生命的分子结构,使我们能够复制现有的生命形式,使灭绝的形式复活,为适应新的环境改变现有形式而受益,造就全新的生命种类。因而,只有火星上令生物灭绝的、不毛之地的环境才超出了地球的可以播种、耕耘的蓝色地幔之外。在这项工作的进程中,我们将会发现每一个现存物种的价值,甚至能掀起复活失去的灭绝物种的大回潮。

谁知道这种努力会产生什么技术?就地球而言,我们又为什么不能居住在由于基因工程造就的树木建造的房屋里呢?而且为什么不能借助于计划中的各种微小的细菌或微型技术的帮助,从海洋中或土地中获取宝贵的元素,或从我们自己的废品中提取它们,以开采原料呢?(而且,这只增加财富,却不至于增加大气中二氧化碳的含量,同样也不会产生其它污染。)

而且,这为什么不能都带来具有重要意义的事情,带来幸福呢?那可正是我们所热望的啊;正如我所说过的那样,我们为那些急切向往的目标而奋斗,却有可能全都得不到。我们最需要良好的普及教育,直接利用为达此目的的资源和意图却不能使其实现(从长远观点来看,也不可能使环境的畸变过程返回去)。所以,我们最为深刻的工作必须像一位艺术家,运用间接手段使那些美丽而多彩多姿的鲜花开放,火星工程是一座“金字塔”,它的建设将迫使我们在我们需要受教育的时候来教育我们自己——但是在我们身后,可以说是在我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最初这将被说成是一种严重的浪费,就像军备竞赛一样。只有在晚些时候,我们才会认识到:这正符合我们的利益。要到更晚些时候,人们才能看清楚:对我们的生存至关重大。我们的重、重、重、重孙子们将会感谢我们:开始让人类踏上通往完美之路——这就是通往火星的真正道路。

火星既不能简单地进行园林改造,也不能到明天才进行这种园林改造——尽管有一个卡尔 · 萨根(Carl Sagan)的人讲过这种可能性:这种改造将在30年后全面展开。我们确信:将火星生物变态成为一颗可供人类居住的行星越来越变得可行了,这部分是因为最近,我们对地球早期进化的认识已经发生了一场革命。

地球早期的大气,大部分是由硫化氢、甲烷及氨组成,几乎没有游离氧,这足以将同一时期的生命生物体置于死地。第一种生命生物体就是一种厌氧生物,即不需要游离氧而且暴露于其中会中毒的生物形式。但游离氧是被早期许多生物体作为废物排泄出去的,就像我们和我们排泄的二氧化碳一样。当适当的“氧气海洋”被耗尽时(如,金犀矿石能够吸收氧化物中的氧或氢与氧相结合产生多达形成地球大洋中的水时),新的含氧大气便毒死了生产氧气的厌氧生物体,仅仅留下了兰每细菌这样一些生命形式,既能够耐受住氧气的存在,甚至能利用它作为一种增强光合作用的能源,制造糖类,甚至增强动物的奢侈的新陈代谢。于是真核生物时代到来了,使这些生物体的结构有了核,促进了多细胞器官的形成和有性繁殖。

既然这种改造能够在地球上通过生物的方式发生,难道就不能在火星上发生吗?怀疑论者,仅仅通过简化思维推断:这个过程在地球上曾花费了成千上万年的时间,但我要回答,地球不得不依靠其早期进化来提供非常原始的、偶然的生物体;相反,今天在地球上有窘极为丰富的生命化学和新陈代谢物可资利用。

怀疑论者:但是,地球上的临时性生物体不可能在火星上长期存活下去,火星上的二氧化碳大气压力小于地球的百分之一,不允许液态水存在;火星表面的平均温度为华氏-19°;而且,火星的稀薄大气和微弱磁场使其表面遭受紫外线的辐射。

回答:然而,尽管没有一种生物体能够忍受它们所承受的全部近乎严酷的条件,某些地球生物体——大部分是细菌——在一种一种地承受时,还是能够承受住这些近乎严酷的条件的。现在的生物工程已经发生了不同凡响的进步,因而认为,理想的品质可以从一种生物体被转嫁到另一种生物体上。难道就不能产生适合于火星环境的成百种菌种、杂种吗?

怀疑论者:但是,为了新陈代谢和再生,这种生物体将需要水。

回答:海盗1号着陆器进行的测量发现,在火星大气中有水蒸汽的痕迹。对火星大气的详细分析提供了证据:在过去,大气压力很可能较高——当然(劳威尔[Lowell]水渠)的确具有类似于干涸河道的特征。好像水曾经一度在火星表面流淌过。它可能还会流的。利用染料、人造灰尘云,或染料生物体,结合引进的流星撞击作用,火星表面的反照率可以被降低,这样,可以使火星大气中所保留的辐射小于照射的辐射量。因而,行星的大气可以升高到释放出现在被禁锢在冰中的气体,而将压力增大到游离水可能存在的压力点。

澳大利亚火星专家和幻想家罗伯特 · 帕克(Robert Parke)提出:火星的卫星福伯斯(Phobos)可以作为这项园林工程的材料来源。对其构成成分的最佳假设是其顶部有几百呎是由非常黑暗的物质构成的。这种物质可以被点燃发射——由太阳能电动质量驱动器——送往火星引力场(福伯斯有微弱的引力),它或是在此扩散到整个大气中去,或是瞄准降落在极地地区。这些黑色材料可以在火星极冠以正常时的20倍吸收热量。于是,太阳的热量开始使极冠蒸发。其它由这个月亮表面深层获得的较大福伯斯块中含有丰富的冰冻水、氨及有机材料;这种材料在火星表面可以游离,可以被驱动,它含有被禁锢的水和有机沉淀物。实际上,福伯斯块的作用相当于流星,它们的撞击可能使水、有机沉淀物蒸发,创造产生温室效应的尘埃云,将这颗行星的地幔加热。或许,那些古老的火山、如太阳系中已知最大的山脉——高达28公里已经熄灭的奥林匹斯火山(Olympus Mons),可能会再度活跃,向大气中施放气体。

火星上发生的许多必要的变化可以通过开发微技术来实现。微技术专家可以规划一些小型自动再生化工厂来执行这一任务、诸如从火星的土壤中开采、提取必要的气体等。或者,人们可以利用更加具有重要意义的解决方案。土星的冰块卫星潘朵拉(Pandora)的直径大约有100公里、体积大约50万立方公里,质量大约有5千万亿吨。如果把这个质量的一半作为反应物质——推进剂——来驱动另一半、就可能使其偏离轨道,坠落到火星上。即使只有一部分由碰撞所产生的气体留在火星的大气中,这一撞击也会明显地增大火星表面的压力和温度、足以使其在地质和气候上活化起来。

以这样一种思想为基础,我会很高兴地再向前迈进一步:大自然已经花了几万亿年来试验不同生命形式的存活能力,设想若是进化自身能够加速前进呢?设想,若是研究人员能够创造一些可以控制的近似火星的条件、而且在这样一些条件之下,如,火星上的物种能够自己传宗接代呢?

新陈代谢的极限使其不可能实现,怀疑论者说。但是,新陈代谢的极限并没有模拟进化的软件偶像,当代的计算机生物学家已经在将一些代表地球上简单生物体的遗传和肉体结构开拓成计算机程序。下一步就是将这些程序一起放入一个巨大的控制论的环境中,让他们在这个环境中竞争、进化并进行适当的选择——因而采用许多量值的顺序来通过电子学加快进化进程,模拟条件可以逐渐地由某个地球环境改变成火星环境。在为了生存而进行斗争的时候,可'以选择某些物种,一代比一代迅速,遗传基因密码能够详细记录。因而,通过这种途径所学到的东西便能指导重组DNA的工程,以产生非常强壮的种系,(可以利用各种试验方式,减小这种工作的危险,它只威胁一个模拟的环境,而不是真实的环境。)

这次工程的许多基本部分已经存在了。计算机模型正在分子生物学、细胞学、神经生物学和生态学中大量应用。国家卫生研究院(NIH)现正编辑一个完整的人类基因组档案;即,将我们完整的DNA碱基对,按照正确的顺序、划分为一些染色体——用来构成人体所需要的信息。(因而,近年来,全部或部分地利用基因顺序记录了若干病毒和细菌。)

将这些方法和其它方法相结合,可以人工合成适合于在火星上生活的生物体。但是,不是要花费大量时间在火星表面进行传播吗?惊人的再生数学可能完全取决于行星园丁们的爱好。正常的细菌可以用20来分钟的时间,通过分裂法再生,我们保守地估计一下,每天有10个按基因法一分为二分裂的细菌。在1天之内,会有一吨细菌被均匀地散布在丰富的营养物质的表面,无需进行生物学的竞争即能产生1000吨生物物质——大约有1000立方米;在5天后,这种物质,如果不会因缺乏原料造成妨碍,将会达到1百万亿吨。火星表面大约为146百万平方公里——大约为1000万亿平方米。因而,按照这一理想的状况,要花五天时间以1米深的细菌层来覆盖整个火星表面,开始只要1吨的种子。人们在第6天和第7天就可以歇息、歇息了。

当然,食品化学和能源的易变,不适宜的区域性温度变化,压力变化等等——其中有些是由于细菌本身的生长造成的一有可能会迅速制止这种生长。但是我试图说明的是火星殖民者所能采用的生物措施的潜力。

仅靠一代细菌肯定是不够的。必用第一代来产生第二代,用第二代来产生第三代,依次类推。在某些地点可以引进蓝色细菌,它们能够排泄氡气。另一些细菌会产生氢气。每一代在最初都要被自己的排泄废物所覆盖,但是其真正作用是要从火星的大气和表土(岩土)中产生维持温室效应所必须的二氧化碳以及水、氧气和氮气等,这就是构成复制地球环境的成分,同温层里的氧会受到阳光破坏构成一个保护性的臭氧层,以对抗紫外线。有可能形成中空的海洋,向其中播入珊瑚,以开始一个控制二氧化碳大气标准的过程。

—段时间以后,可以引进耐寒真菌和植物,然后可以引进草和较高级的开花植物,被子植物,连同为它们传授花粉的昆虫。下一步应该运来较为高等的动物,最后是人类,然后是分得一块地盘的定居居民——全家携带各种种子、小型工具以及一个新国家和新的人类分配的前景。而且绝不存在取代或谋杀土著部落的问题;没有任何物种会因人类进步遭到灭绝而支付赔偿。

如此进行改造,火星会变得可以生存了吗?这正是我所要展望的:

在东南方,您今天早上到来的方向,您可以看到一块破碎的长满森林的斜坡台地,在小小的太阳的照射之下,仍然有一个阴影,有着一级级的镶着陡峭的血红色的,赫石色的,及棕色的边缘。它们全都向北倾斜向一个海洋,这个海洋看上去有点不大对头——波浪很像是旧式剧院里布景的那种典型化的波浪,明亮的一面呈兰色,阴影的一面是深粉红色的 · 海洋中散布着一些尚未命名的岛屿,绿色的环状岛,或者绿色的半环状岛屿;但是,在它们以外,一个几乎巨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隐隐约约的轮廓却模模糊糊地伸展到紫色的苍穹:潘多拉火山口山脉的最新的环状长城。这是在40年前,最大的人造流星撞击的地点。

如果您转向西方,反照率发生了变化,现在向着太阳的天空是紫色的,尼罗西尔蒂斯(Nilosyrtis)方山像一个粉色的幽灵在这里耸立着,正面映照着昏暗的阳光。冰冻的悬崖峭壁像蛋糕一样,上面长有树木参天的小树林,银色的树杆,祖母绿的树叶_英国的小毛榉。看上去很像,只是体积庞大。有些瀑布向下面的深谷倾泻下去,像小溪似地缓缓下泻,当它们撞击岩石时,发出轻轻的碎裂声,摔碎成蒸汽,这些山的上空,云层正开始形成一高大的,汹涌波涛般的,恰似东倒西歪的圆柱一般的云朵、有的像一节节的炉筒,或是司令官的高帽。脚下的草皮上覆盖着新鲜的小花,混杂着泥土的芬芳,有一种奇怪的熟悉的香味,就像新挤的牛奶、铁、硫和雪水的气味儿。

南方、山峦起伏,当您转身看到艾希思角(Gulf of Isis)的时候、小小的太阳悬在上方。光线很像灿烂而浓重的霞光,或是冬季里北欧中午时分的昏昏的白昼之光,或者像是田园诗画面上的那种光线、是法国画家蒲桑(Poussin)或是克劳德(Claude)的作品。那是一个奇异的令人惬意的世界,尽管带有大自然在这里到处播撒的新鲜设计的野味儿——这里的自然界却是按照人类的艺术与意图而活跃的。地平线离得非常近,殖民者已经用其播种的新大气以保持温室效应的丰富的蒸汽和尘埃模拟出了风光。这里很像英格兰那多霾的空气 ,但是却具有火星上独具的粉红色调,这是氧化铁占主要成分所致。

您可能是靠自己的力量飞到这儿来的,因为您的重量只是您在地球上的体重的八分之三,只要凭借设计合理的翅膀,再经过一些训练就能实现古代人类飞离地面的梦想。正是在火星上,您才可能接连两次跳得同您的身高一样高,跳远跳过13米,空中将近停留3秒钟。穿上这些翅膀,您会发现,这段时间足够您搧动两下,这等于给了您一架令您不致落地的滑翔机。然后,您可以用您的双脚拨弄,运用您的腿部肌肉使您达到飞行高度。100米将会使您摆脱困境,您将仍然能够保持头脑清醒、着陆可能遇到问题,需要进行练习。

[Harper's,1989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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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riderick Turner是美国德克萨斯大学创建艺术和人类学的教授,最近创作了一部科学长诗《创世纪》,描述火星的改造。本文是他的另一篇新作,译者翻译时删去了部分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