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20年代,切哈诺沃一家从波兰搬迁至海法,1947年阿龙·切哈诺沃在此出生。次年,以色列国成立。阿龙因发现了泛素在蛋白质降解过程中的作用,共享了2004年诺贝尔化学奖。

 

阿龙·切哈诺沃

 

  问:您因发现细胞蛋白质的降解过程获得了诺贝尔奖。这一领域有何变化?
 
  答:这一领域产生了引人注目的变化。泛素调节的蛋白质降解系统控制很多的细胞活动,比如细胞分裂、细胞分化、细胞复制以及细胞质量管理的作用已被知晓。总而言之,这一系统的成分中包含了6%~7%人类基因组中的基因:这远远高于了我们最初认为的“蛋白质清除系统”。所以当发现这一系统的畸变与某些疾病的发病机理有关时毫不令人惊讶。这一认识导向了以这一原理为基础的药物的开发,包括市面上一种抗多发性骨髓瘤的药物。这非常振奋人心。研究之初,我们并非在寻找泛素调节系统,只是求知蛋白质如何降解的答案。我们并不知道如此复杂的一个系统正隐藏在这一问题之后。
 
  问:您对蛋白质积聚类型疾病,如阿尔茨海默氏症的治愈持多乐观的态度呢?
 
  答:有些疾病问题在于功能的增益,有些在于功能的缺失。就前者而言,人们可以更乐观,因为其解决方案是开发抑制剂和拮抗剂,这比开发兴奋剂、激动剂容易得多。从药理学上说,使一个系统减速比使其加速容易,所以这取决于你指的是泛素系统的哪一方面。从癌症来说――涉及一个增益的功能――进程会被加速;从神经退行性角度说,例如阿尔茨海默氏症或帕金森氏症,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
 
  问:您认为现代医学的局限性是什么,如何克服?
 
  答:现代医学是非常原始的。我们只能在有些疾病,例如癌症以及神经紊乱等已达晚期的时候才能发现它们;真正的挑战是更早地判断出疾病,甚至预先判断并防止这些疾病的发生。我们也会把一些不同的疾病分类在同一个科目下,例如前列腺癌和乳腺癌,我们用同一方法去治疗它们。但这些方法在有些人身上得以成功,在另一些人身上导致失败的事实告诉我们,这样的分组是错误的,每一种疾病都有其独特的组成结构。
 
  伴随着个性化的医药治疗,我们将能够更精确地剖析个别病人。这种分析最初将基于病人的基因组,但之后会借助于蛋白质组和代谢组。这是一条漫漫长路,有些技术,重要的是基因组结果的转译并未到达那样清楚的一点,但是前途一片光明。个性化医疗的力量不止对我们开发治愈不治之症的药物的能力有所鼓舞,同时可以基于病人的易感性判断及预防疾病。
 
  问:您认为如今转化医学面临的挑战是什么?
 
  答:有两种潜在的趋势:开展杰出的科学家们想象之中由好奇心以及假设驱策的研究,或开展以疾病、药物为导向的研究。好奇心驱策的研究在上个世纪为生物医学带来了巨大的发展――新型的药物与精致复杂的设备――并且我坚信这是一条正确的路。如果我们将精力主要投放在转化研究上,知识之泉将会干涸,没有知识可以被转化。也许公众及政治领袖认为进展速度过慢,但这一想法十分危险。
 
  问:您对正试图选择研究方向的研究生有何建议?
 
  答:选择一位具有独立质疑精神的好导师。要有耐心,不要放弃刻苦学习,要坚持下去。对你所做的事情保持热情与兴奋感,将你的科学专业视作你的兴趣爱好。幸运同样重要,但要铭记的是:幸运多数时候降临于有准备的人。
 
 

资料来源 Nature

责任编辑 彦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