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蒙大拿州利比的帕特 · 凯塞(Pat Kesser)被诊断为多发性硬化病之后,绝望中转而使用替代医学(alternetive medicine)的药物治疗。在此之前,医生嘱咐她使用类固醇和膀胱调节药,治疗引起神经和肌肉损害的慢性疾病,但是药物副作用使她难以忍受。
凯塞夫人说:“这些药对身体的反应是那么地强烈,以致使我觉得使用了药物的感觉比不使用更加不好。
更糟糕的是,医生告诉凯塞:目前对此病尚无办法,不过有一种新药称为干扰素β-1B能够带来将来的希望,但是这种药的需求量很大,她是等候获得此药的第50514名,要到1995年才能轮到。
“我现在能做什么?”凯塞说道:“医生说他们不能给我更多的帮助,并告诉我每年只需要给我看一次病就够了。”
凯塞为此感到灰心丧气,她找到了蒙大拿州比洛福克的针灸医生萨拉 · 玛丽,玛丽给她切脉、看舌苔后对凯塞解释说,慢性硬化病导致了肾阴虚,她对病施行了针灸和使用了中国草药治疗。
“凯塞夫人来我们这儿之前,她觉得非常绝望”,玛丽说:“这很不幸,因为我们不仅是一般地为慢性病作治疗,针灸和草药有助于抑制多发性硬化症的恶化,通过有效地滋补肾阴,使髓脂质逐渐恢复活性(髓脂质是指神经组织周围的一种保护物质,它能被硬化病破坏)。
“事实上,我们可以帮助许许多多的人,但是我们需要得到社会的承认。”
这就是由雅各布斯任主任的替代医学办分室(OAM)所起的重要作用,它成立于1992年由马里兰州贝恩达的有威望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负责管理。OAM对各种替代疗法作为大量的宣传,但是建立不仅仅是为了取得OAM对替代医学的承认。从某种程度上说,这起着情报站的作用,帮助解答问题,确立替代医学在美国社会的作用,增进对这些医疗方式的理解,而某些对此不信任的人却称之为“巫术”。
雅各布斯说:“创立OAM的目的是确定哪些替代疗法是’有效的哪些是无效的。”
由于种种原因,替代医学正在受到关注,但是随着像凯塞这样的患者的不断增加,他们对常规的治疗已经失去信心,越来越多地转向替代疗法的医生求治。一项研究中显示。1993年,在美国需要得到医疗的人中有30%人在替代疗法上花费270亿美元,追踪调查表明大多数人还要再次使用替代疗法。蒙大那州凯利斯普尔(Kalispll)的凯维 · 福克斯(Kevin Fox)从20英尺(6米)的高度跌下,数个脊椎损伤,颈部和背部剧痛,他说:“我为什么不以后再求助于替代医学呢?手术之后,我苦痛了一年。在我拜访针灸医生之前,病痛丝毫未见解除。”
在美国,许多人得出结论。替代医学已在那儿扎下了根,看来势必会为改进传统的医疗保健作出贡献。
替代医学在美国已经不再新奇了,虽然它总是与传统的医学那么不一致。它始于1776年美国独立宣言的年代。大约是在1810年,塞缪尔 · 汤普森提出了他的“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医生”的著名学说。
当时,传统医学有一种“烈性治疗法”,用放血和催泻的方法治疗疾病,汤普林则宣称所有的疾病都可由冷引起,建议用热治疗疾病。
1825年,德国物理学家塞缪尔 · 哈内曼(Samuel Hahnemann)创立了一种称为顺势医疗论的学说,顺势医疗论以“以毒攻毒”和“最小剂量的治疗总是最好的”的理论为基础。
1846年,美国医学协会的成立,在一定程度上抵制了与传统医学相竞争的学说的影响。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美国出现了其它形式的替代疗法,其中最重要的是针灸和心理疗法。在推崇心理治疗的医生中最著名的是伯尼. S. 西格,一位外科医生和肿瘤专家,在1986年他的畅销书“爱,医学和奇迹”中。他引证许多癌症患者的例子,由于使用精神疗法他们存活的时间要比预期的长得多。斯坦福(Stanford)大学医学院的一项研究拓展了他的研究成果,其结果报道了接收精神疗法的患癌症妇女的平均存活率达36.6个月,而实验对照组仅存活18.9个月。
1980年中期,贝克莱 · 比德尔(Berkley Bedell),依阿华州的原国会议员,是一个已退职的钓具制造商,他被确诊为癌症,施行了常规的前列腺切除手术,但是在后来的检查中,发现癌症没有被控制住。因此,比德尔和众多的美国人一样,加入了的治疗行列。在使用了一系列茨酮-2衍生物注射液之后,他的症状有了好转。虽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意他的看法,但是他相信自己病已痊愈。雅各布斯说:“也许是痊愈了,但我们不能肯定,因癌症常常能自行缓解。”
雅各布斯,47岁,是一位儿科医生,其母亲是Mo-hawk印地安人,而父亲是混血的Cherlier人。童年时期,他和母亲住在加拿大Mohawk居留地。当年幼的雅各布斯生病时,母亲常常用草药给他治病。
雅各布斯曾经获得耶鲁大学医学学位和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Wharton)学院商业管理硕士学位。目前主要在美国从事临床医学工作。
雅各布斯知道,庸医以骗术行医,数年之后,可以使替代医学的有资格的医生大大地丧失信誉,国家反健康欺诈委员会批评了某些医疗团体,他们收取了多达11,000美元的费用以延缓衰老,其方法是一种灌肠治疗法,所用的灌肠剂一共有216种,主要由孔雀、天鹅和海龟等动物的睾丸组成。显而易见,雅各布斯的审查工作是极为出色的,虽然他认为已经有一种“淘汰”的机制,雅各布斯也认为庸医是不要人家来审查他们的方法的。
替代医学办分室对各种替代方法进行评估、提供经费。办公的预算有200万美元,30个研究项目每个给予经费30,000美元,国立卫生研究所年度预算是100亿美元。虽然雅各布斯觉得资金不多,但他说,“你必须有一个起步的阶段”。雅各布斯也指出,办公室也协调许多其他独立得到资助的研究项目,并帮助传播研究成果。
得到经费资助的替代疗法非常多,然而只有传统较为悠久的替代疗法才发挥了最大的作用。在美国,大部分替代疗法立足于西部地区。实际上,在内华达州和蒙大那州是首先要求给予针灸医生开业许可的。
某些医生十分相信替代医学,他们成了替代医学传播者,华盛顿斯波凯恩(Spokane)的凯利 · 雅各布斯博士是一个非专科医生。她近来将两个学科结合起来,运用医学院学习过的技术诊所疾病,用顺势医疗的草药治疗病人。她说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草药的副作用较少。”
美国西部地区的医生对替代医学的知名度增加同样感到欣慰。詹姆斯 · H · 阿姆斯特朗是Kalispell的内科医生,他每星期把病人送到用替代医学诊断的医生那儿。有时候,他也用催眠术和按摩推拿术治疗病人。
替代疗法流行于西部地区,当然也流行于蒙大那的Flathead Vally,其中某些疗法要比另一些开展得更广泛些。如同自然疗法、按摩疗法和种种的心理疗法一样,针灸疗法备受欢迎。毫无例外,所有的开业医生坚信,他们的临床工作是有益的,他们不怕审查,也不怕规定他们的使用。
“当我年轻的时候,”马蒂内(Martinei)说:“我的面孔上部被炸药炸伤,由于当今现代科学,我得以重见光明他说他相信针刺疗法可以缓解病痛,但是针刺疗法和中国草药不可能为他的脸整容。J. 雅各布斯表示赞同,他说:“针刺疗法对疼痛也许是管用的。”
比斯(Beans)说:“15年前,我是这个州的2个专职针灸医生之一,现在看看我们自己——一共15名,这看起来我们的职业受到了社会的承认
比斯是在蒙太那州公认的替代医学权威,比斯宣称针刺疗法为所有人类疾病提供了特有的诊断方法,也是一种治疗方法,即指使用针灸针扎在特定的穴位上,使得医生有可能控制机体“经气的流动”,以诊断和治疗疾病。
“它是一种医疗系统。”比斯说:“5000年来所记载的文献资料,可以使你预知疾病所引起的结果。”
J. 雅各布斯说:“经过数千年的反复检验,这些替代医学应该有一定的可信度,世界上半数以上的人都在运用这些治疗法,我的意思是在技术方面,为什么我们是那么值得骄傲?”
本着这种思想开放的原则,替代医学办公室正在督促和协调各项研究计划,这些计划将对其他的治疗方法予以评估。对于非专业性人员来说,一些研究项目则可能是完全陌生的。30项基金包括资助评估、催眠意象治疗乳腺癌,按摩疗法治疗有感染艾滋病毒危险的婴儿和经典顺势疗法改善健康状况等。
国立卫生研究院,具有许多和雅各布斯有关的研究项目,针刺疗法是其中的一种,因为它已经自己建立了一定的可信度。针灸医生有一个证据来支持他们的主张,即针灸疗法能够减轻戒除鸦片、可卡因和烟草等成瘾的过程中引起的症状。替代疗法也有利于癌症病人,因为有设想认为精神压力太大会加速癌症的恶化。
雅各布斯说:“在以后几年里,我想在缓解疗法(如按摩推拿和按脊术)方面,将通过保险公司着重扶持。”雅各布斯相信保险公司正在设法减少费用,只要开业医生能够缓解病人的痛苦,那么足以证明付钱是值得的。
雅各布斯希望随着时间推移,将获得足够的资料,使患者可以方便地选择两个不同的医学领域治疗疾病,这种思想已得到总统夫人希尔拉 · 罗德哈姆 · 克林顿(Hillary Rodham Clinton)的重视,雅各布斯说:“有人问我,替代医学怎样才能放进医疗改革计划中去?现在还不行,因为评审团还没有作出最后决定”。
有些因素可以改善医生的处境。对替代医学的医学教育要求提高了其职业地位和信誉,在过去的几年,开业医生受过较好的教育,例如:学院设有按脊术、针灸疗法和自然疗法的学习中心。
近来,患有多发性硬化症的帕特 · 凯塞向玛丽和比斯两医生寻求另外的治疗(比斯也是一个被批准的理疗医生)。玛丽说作为一个针灸医生,她不能丧失功能的肌肉恢复原有的功能,但是她能够阻止功能丧失,经过东方医学治疗,有时也偶然地使病情向好的方面发展。这对凯塞来说是很幸运的,她需要听到好消息。1995年当医生为她提供β干扰素治疗时,他们告诉她必须经常走动。凯塞说:“我希望针灸疗法能使我站起来。”凯塞的保险公司为她支付了钱款,相信她也许能够4起来,或许有这样的希望,如果这样,这也是替代医学和传统医学相互合作的又一条途径。
“这种情境是令人高兴的,”雅各布斯说:“两者相互合作也许会起到很大的作用,然而,证据还不充分、不全面,我们不要虚无缥缈的希望,我们正在用一种新的方式善待人生,这是惊人的。”
[SFS,12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