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ture杂志1989427日一期刊出题为欧洲的科学的一组文章,较全面地介绍了欧洲科学的现状及面临的问题,现将这组文章的大部译出刊载如下。——编者

在更广阔的欧洲开展合作

任何人都同意,欧洲正处在一个过渡时期。但它的终点如何是不明确的。下述若干页文章关于欧洲科学的评述,仅仅涉及它的起点。从长远观点看来,文化、经济和政治等方面的某些重大影响,已经企图为它的改革提供一种竞争,并将有助于世界的选择。可是它们之中最有趣的是一种正在逐渐增长的倾向:就是那些居住在欧洲、并认为自己作为这个共同体的成员国的共同利益已经超过同沙文主义的、过去痛苦地使他们处于分割状态的差别。

那就是为什么在这些半年一期的为时八年的系列文章中,本组评述明显不同于其他文章的原因。它与其说是科学研究的得与失的记录,倒不如说是欧洲合作的途径的评述。

目前存在的孕育于欧洲合作的许多成就,在二次大战以后不久的一段时间里就扎下了它们的根了。后来,针对使许多欧洲国家在经济上屈膝的愚昧之举使合作普遍有了突变 · 但从较早的1914-1918年第一次大战中所得的教训也有一个重要的感觉。为了解决那种灾祸,列强国家人为地重画了欧洲地图,要求德国对所引起的祸端付出代价——回顾到使第三帝国成为可能而创造条件的阴谋。那看来1945年是一个不好的先例。但是到那时,当代列强已经(在雅尔塔)重画了欧洲地图,使欧洲分割成东欧和西欧,而一切更必需的是解决1918年以后之事的其他内容应该避免。

那就是为什么过去四十年见到的在西欧建立一个使国家利益和文化差异纳入一个共同目标而创建网络的尝试如此之多的原因。接着不久,迅速建立了西欧联盟(涉及相互防卫)和欧洲议会(培养共同的社会与法律标准)。接下来,首先是关心诸如钢、铁、原子能等的经济共同体的建立。但是目前,像十二国的欧洲经济共同体所关心的是经济活动的整体。

合作是明显有感应的,这件事的戏剧性的证据是M. 戈尔巴乔夫先生最近关于“普通欧洲家庭”的谈话。戈尔巴乔夫不是很天真的,毫无疑问,他是有许多目的的可是乍一看来,每个人都希望合作。波兰、匈牙利、南斯拉夫正在谈论欧洲议会的全面会员资格,它的人权大会看来并不是什么障碍。土耳其已经为欧洲共同体的会员身份提出申请,奥地利正在考虑是否也如此做。而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和瑞士可能与欧洲共同体有着密切的关系。

结果将怎样呢?结果是否将使欧洲科学具有新的活力呢?欧洲大陆(包括海岛)已经绝不是充满乐观主义的了。那也是为什么极度需要现实主义了。对合作作出规定,比起保证它的成功较为容易,尤其是在学术成就和科学研究的实践上更其如此。

高等教育   在六十年代,伟大的恩斯特 · 马赫离开维也纳到相距不远的布拉格去执教,但目前还看不出是一种自然迁徙。欧洲目前已有很多分割的高校系统,甚至在欧洲经济共同体内部,大部分的高等学校满满地处于它们政府(国家或甚至地区的)的口袋之中,仍然没有使它们一体化的规划。因此,它们什么时候并怎样朝一个更广的网络发展呢?

基础研究  有两种合作的网络——在欧洲经济共同体内,更广的网络可以以欧洲原子核研究中心和欧洲科学基金会为代表。在欧洲经济共同体内部,欧洲委员会将来应在支持基础研究方面作出更大的贡献。但那可能不利于更广泛的合作。那些合乎需要的目的是怎样平衡的呢?

应用科学的研究欧洲经济共同体以支持科学研究为中心,企图使它的工业处于一种更佳状态,但是还存在着矛盾。成功的工业公司站在本身的立足点上这一原则并不是最不重要的,所以它为本身的研究和发展付出了代价。欧洲经济共同体实际上也是更宽广的经济合作的潜在障碍,这些问题将如何得以解决?

总之,一个关键问题要十分经常地检查——在某些规定网络中欧洲合作的危险,它不同于外部世界。计划到1992年,作为一个自给自足状态的高税率的沙文主义集团的欧洲经济共同体所引起的危险是最直接的,那些受害最深的将是处于关税壁垒困境的国家。但是欧洲同外部世界的关系亦将受到严重损害,那就是为什么欧洲经济共同体指望于1992年以单一市场为目标而不在于本身的自给自足,基本上,它与是否是一个外向型集团有关。

[刘元希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欧洲空间局:曾一度无能,现充满自信

欧洲空间局(European Space Agency,简称ESA)局长R. 罗斯脱(Reimar Lüst)说:“欧洲空间局是欧洲有成效合作的最好范例”,“我们不仅介入基础科学和新技术,而且面临着严酷的竞争,并不像一些欧洲基础研究单位生存得那么轻松” · 尽管欧洲空间局只拥有美国宇航局(National Aeronautics and Space Administration,简称NASA)的经费预算的十分之一,然而它已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在欧洲的科学家们的推动下,合作自六十年代初便开始了,如欧洲空间研究组织(European Space Research Organisation,简称ESRO)和欧洲火箭发展组织(European Launcher Development Organisation,简称ELDO)。欧洲空间研究组织在发展由美国宇航局发射的科学卫星系列和在荷兰、意大利和西德建立专门的空间科学中心方面取得了很大成功。可是欧洲火箭发展组织犹如“受潮的爆竹”,未取得预期效果,没有生产出一枚可用的火箭。

1975年,11个欧洲国家:比利时、丹麦、西德、法国、冰岛、意大利、荷兰、西班牙、瑞典、瑞士和英国签约同意、把欧洲空间研究组织和欧洲火箭发展组织合并为欧洲空间局。去年,奥地利和挪威也加入了欧洲空间局,芬兰则成为它的一个非正式成员。

欧洲空间局带领欧洲的空间力量走出了依赖美国火箭的纯科学领域,进入了通讯、地球观测和气象学领域。1980年,它跨出了重要的一步,建立了阿丽亚娜空间公司(Arianespace)这是一家商业合股公司(法国占有59%股票),它负责欧洲空间局逐代阿丽亚娜火箭的开发。该公司以30次发射只失败4次的记录,使它现已占有世界商业发射市场的一半。

基础科学曾一度是欧洲空间合作的核心,现只占欧洲空间局的总数为15亿7千3百万金法郎(ECU)预算的12.4%。但是科学计划,如同总预算,是带强制性的。所有成员国必须接它们的国民总产值缴款。因此,每当有关政策或预算决议在部长级会议上付诸表决时都要求取得一致意见,去年,当英国原先拒绝同意科学计划的预算年增5%,因而日程受阻且潜在着威胁某些计划的情形下,英国发现它自身被孤立了。

科学计划是环绕一个长期规划制定的,由科学计划委员会汇总并在下一个15或20年内执行。近期计划,所谓“2000年地平线”(Horizon2000)是在1985年罗马召开的部长级欧洲空间局理事会会议上兴高采烈地通过的。它包括日地物理学里的4个“奠基石(cornerstone)”计划,一个彗核样品取回任务,一项X-射线多镜面望远镜发射使命和一项亚毫米天文学计划。

罗斯脱认为科学计划常有助于推动新技术——就像“2000年地平线”计划中4项“中等规模”的任务之一,伊巴谷(Hipparcos)天文卫星的光学系统的情形(伊巴谷卫星预定几个星期后发射),其余两项任务,乌里斯(Ulysses)和空间望远镜(the Space Telescope)是与美国宇航局共同经营的,自从1986年航天飞机暂停发射以来,它们被搁置了达3年之久。未来的欧洲空间局的卫星将用它自己的阿丽亚郷火箭发射。

申请的计划直接体现了民族的感情、钱财和愿望,参加是可以选择的,但欧洲空间局保证支持的国家按它们的投资得到工业合同。

通讯卫星获得所有成员国的支持,它与地球观测和微重力计划激发了欧洲委员会(European Commission)致力于解决标准化,组织用户网和改进被认为不适当的基础设施。

然而,在1987年11月欧洲空间局提出了最有争议和花费昂贵的,而实际利益又不确定的动议,那就是多数成员国支持一项载人空间飞行计划。欧洲空间局贡献给美国宇航局的自由号空间站(Freedom space station)上的一个附属实验室,一个自由飞行实验室和一个极轨平台,它们合在一起的经费现几乎占它的总预算的40%(6亿零9百万金法郎),而法国设想的赫尔墨斯(Hermes)航天飞机和发射该航天飞机所需用的阿丽亚娜5型火箭耗掉了总预算中另外的10%(1亿5千3百万金法郎)。英国退出了这些计划,所以它的公司几乎不可能从这些合同中得益。

罗斯脱赞成进入载人空间飞行竞争舞台的决定,他认为:“空间飞行的趋势将是转向使用机器人,但这需花上20 ~ 30年才能实现,何况仍然需要人”。他争辩说哈勃(Hubble)空间望远镜预定今年年底发射,按设计它在空间生存十年。可是如果在此期间需要修理,“回收它可能比在轨道上修理它所需费用更昂贵”。

就罗斯脱来说,欧洲空间局对欧洲科学和工业的价值是毫无疑问的。“系统真正在运行。可能有两打欧洲科学家队伍在一起忠实地从事卫星计划的工作#欧洲需要高技术发展的推动力,而欧洲空间局为此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媒介”。他以欧洲空间局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正在探索科技新前沿,例如机器人,综合雷达和激光在卫星间光学通信的应用而自豪。

罗斯脱说:“我们还需要更多些民用研究,但更少点军事研究”。自1980年起,欧洲空间局会议宣告它的活动目的是唯和平的,这个约束延长了与美国宇航局关于自由号空间站的谈判。他也觉得空间科学是值得花钱的。“欧洲的国民总产值约是美国的3/4,但我们化在民用研究上的经费人均只有美国的1/8,且其中只有0.05%用于空间技术,即使数目加倍,仍是恰当的”。

但在去年,由于对'数据中继卫星"(Data Relay Satellite)寻求支持所引起的新的一轮争论,欧洲空间局发现它的成员国比较1985年的情形,不那么团结和坚定了。按照罗斯脱的说法,此颗卫星是哥伦布(Columbus)一揽子计划中的基本单元。

同时,哥伦布计划尚未摆脱困境。布什总统仍须说服美国国会以继续从事自由号空间站计划,但罗斯脱说,如果美国放弃,欧洲空间局将单独进行下去,今后欧洲空间局可能更不乐意与美国宇航局合作了。

[何妙福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欧洲南方天文台和甚大望远镜

欧洲南方天文台(欧南台)是在福特基金会的帮助下,从二次世界大战后欧洲天文学的废墟上建立起来的,而现在它已成了欧洲最为成功的科研机构之一,多年来,欧南台在光学天文上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今天,它正仰仗计划中的甚大望远镜之力来争坐全世界的第一把交椅,并对此充满了信心。

同欧洲核研究中心一样,欧南台要在它的研究领域内建造超大型的仪器设备也超出了各个成员国的财政支付能力,自从1962年欧南台创建以来,它的主要任务是建造用以仔细探索南半天球的望远镜,以及研制新颖的光学天文仪器。

今天,在从事望远镜设计的各家单位中,欧南台被认为是主动光学的先驱者。它的新技术望远镜体现了这种新的光学系统,并已于今年三年在智利的一个山头上开始了一系列试验性观测。大型望远镜的反射镜一直是用笨重的玻璃块做成的,而计算机工程师则提出用主动光学系统来取代这种传统的做法。许多人相信,习用的玻璃反射镜目前已达到了它的技术极限,而再要向前发展唯一的出路是采用主动光学系统。

主动光学的思想是用一台微计算机来控制一些转换器,然后又由这些转换器来控制薄玻璃反射镜的镜面形状:尽管薄的镜子有可能因重力和其他因素的影响而发生形变,但通过这样的控制镜面的准确形状仍能严格保持不变。主动光学所追求的目标是庚望远镜不仅有良好的分辨率,而且要做到既易于操纵,造价又比较低。甚大望远镜实际上是一组4个8米的反射镜,等效于单个16米镜子,而其中主动光学系统起着关键的作用。这架望远镜在1998年建成之际,将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望远镜。

欧南台的五个创始成员国是瑞典、西德、比利时、荷兰和法国。1967年丹麦加入了进来,1982年又增加了意大利和瑞士。目前,奥地利正热切地希望成为成员国。不过,英国尽管早期表现出对欧南台有兴趣,但始终没有加入。英国最初全力同南非和澳大利亚的几个天文台开展协作,后来则专心于卡那利群岛和夏威夷岛上以她为主要拥有者的一些望远镜。

欧南台的欧洲总部设在位于西德巴伐利亚平原上的Garching,那是一幢造型精致的现代化建筑物。离开它不远就是马克 · 普朗克物理与天体物理研究所和等离子体物理研究所,慕尼黑技术大学校园也在它的附近。在位于智利北部、圣地亚哥以北600公里的La Silla的15架望远镜(其中包括新技术望远镜)中,一部分受欧南台总部管理,一部分由欧南台参与共同使用。280名职员分别在Garching和La Silla两地工作。在La Silla大部分技术人员是智利人。在Marching约有50名天文学家(其中10名是固定人员),还有80名其他工作人员。La Silla位于Atachama沙漠之中,它的西班牙语原意是“马鞍”。欧南台的一位天文学家理查德 · 威斯特(Richard West)称这个遥远的观测站“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地球上最不受污染的观测台站之一。”第一架望远镜于1968年投入使用。

欧南台的组织机构实质上同欧洲核研究中心是一样的。管理委员会每年开两次会,以决定有关预算和政策方面的事项。一名总台长负责日常事务管理,现任总台长是荷兰的Harry van der Laan。这两个机构的最大差异在于规模不同,欧南台的规模大约只及欧洲核研究中心的十分之一。年经费预算约为5千万西德马克(到九十年代由于甚大望远镜将增加到1亿西德马克),由各成员国共同承担,国家大的支付的金额也增多。

欧南台雄心勃勃的甚大望远镜计划已经引起了欧洲和欧洲以外的天文学家的极大兴趣。一些旅居异国他乡的欧洲人,比如不久前还在美国国家光学天文台工作的荷兰人Jacques Beckers已经因这项计划的强力诱惑而离开美国,投奔甚大望远镜。1987年,Beckers为甚大望远镜所设计的结构已得到欧南台全体成员国的一致赞同,其投资预算为38,220万西德马克。

甚大望远镜是新技术望远镜的合乎逻辑的发展产物。新技术望远镜的主动光学系统预期使这台口径3.58米的望远镜在分辨率上较之过去的仪器提高三倍。主动光学系统对于甚大望远镜来说是必不可少的,8米直径的反射镜要是在常规厚度上来进行研磨的话,自身的重量就会使它粉身碎骨。欧南台的研究人员计划于1990年在智利为甚大望远镜选定台址,第一台望远镜可望在1995年投入使用。

欧南台最突出的困难之一是它的名气。同其他装备良好的天文台一样,在每年700 ~ 750项申请中大约只有半数可获得观测时间,而且许多成功的申请者所得到的时间要比他们所希望得到的来得少,由各成员国天文学家所组成的一个委员会对各申请项目作出定量的估价,不过总台长有最后决定权威斯特称van der Laan的任务是“既巧妙而又困难”,其中特别是因为并非所有天体都一直可以进行观测。

尽管欧南台是一个欧洲机构,但在仲裁过程中成员国天文学家并不享有任何的优先权。近年来智利、美国和英国的一些研究小组都获准得到观测时间,威斯特指出,由于观测时间上的竞争,使欧洲申请项目的质量提高了,而结果是欧洲人确实得到了大部分观测时间。

欧南台成员国得到一些什么好处呢?最明显的是完全应该有这个机构,这就是说天文学家们得到了国家研究机构所无力提供或不愿为之提供资金的一些高质量望远镜。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与专门技术知识有一定关系的实际好处。正因为如此,欧南台就在实际工作中应用像处理系统来从天体的像中提取信息。以前经常到Garching去使用像处理系统的天文学家往往能争取到建立他们自己的系统的资金,不过欧南台一直为成员国和其他国家免费提供软件上的支持。

意大利和丹麦已经决定为本E的天文研究计划建造一些欧南台式的仪器。事实上,意大利为了取得建造自己的4米望远镜所需要的工艺也曾与欧南台有一定的合作关系。意大利的这项计划取名为“伽里略”,但还没有确定台址。

在欧南台的工作人员中专职天文学家为数不多,而且一向如此。这样做是经过精心考虑的,好处是能集思广益:为了使外界的一些思想不断地输入进来,欧南台只提供少数几个永久性职位。欧南台既是一个独立的常设研究机构,又是一个各成员国的服务机构。

欧南台能赢得天文学家的赞扬,并不仅仅是因为它为天文学家们提供了观测南部天空的最佳条件。La Silla和Garching之所以出名,还因为作为天文学家们的聚会之地,一些合作计划就是在那儿精心形成的,甚大望远镜也许会对欧洲各地的观测家们产生巨大的吸引力,因而它的影响可能远远不止只是共同享用观测时间。总而言之,正如Becfcers所说,甚大望远镜“正是光学天文的用武之地。”

[赵君亮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 R. West曾任国际天文学联合会秘书长——译者注

射电天文学——为磁带记录仪而奋斗

射电望远镜和几座低的办公楼未能完全隐蔽在Groeningen市附近Dwingloo以南的松树林内。此地乃欧洲射电天文学家协作研究所。这些射电天文学家也有能力制造大型磁带记录仪,配置这种仪器可使欧洲其它地方的十多个天文台在可预见的将来天文学家的共同事业中,共享他们的信号,但此事已受到严重挫折。

Dwingeloo也是欧洲VLBI(甚长基线干涉测量技术)协会总部所在地。指向同一方向的几架射电望远镜同步信号精确的关联技术已使得同步观测射电源位置的精度要比分别观测精度的总和(在任何意义上)要高。荷兰射电天文学基金会(NFRA)的办公室也设在Dwingeloo。

欧洲VLBI协会现因未来计划的不确定性而智穷计尽。去年它曾向欧洲经济共同体振兴计划提出申请、为它的技术开发提供资助,但欧洲经济共同体委员会作了否定的答复。

事实上,VLBI协会是一个俱乐部,它的基本成员是Bologna(意大利),Effelsberg(西德,位于波恩附近)、Dwingeloo(荷兰)、Jodrell Bank和Onsola(瑞士)等地天文台,协作成员包括巴黎天文台(位于Meudon)及莫斯科和波兰天文研究所。6位固定的协作者化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时间用于VLBI。观测计划是由天文学家个别提出,由计划委员会加以评审。NFRA设在Bwingeloo的计划主任M. Schilizzi说,按一天24小时计,协会拥有的观测时间已被超额预定了2 ~ 3倍,并且观测网正在迅速扩大。

像所有VBLI的协作一样,该俱乐部的集体目标是改进远距离射电源位置测量的精度,以便能更好地了解宇宙构造的大尺度特征,更好地认识星云和恒星现象、更加精确地测量地球板块的逐年漂移。

欧洲协会担心被竞争对手,主要是美国同行抛在后面,欧洲天文学家也羡慕美国的VLBA(甚长基线阵)计划,它计划建立10架精密的25米射电望远镜,这些望远镜的9个工作频段在1米至几毫米之间。

从一开始,VBLI技术在测绘远距离类星云和其它活动星系结构方面特别有价值,Schilizzi说:“由VBLI对银河系外的水和羟的微波激射所作的最近观测,提供了建立独立的而又客观的宇宙距离尺度的可能性。”因此,既具有所有这些前景,为什么人们还怏怏不乐?困难在于分析VLBI资料变得越来越复杂,而且越来越昂贵。协作研究要求每一天文台应拥有一个合适的时钟和一台更符合要求的磁带记录仪。

随着毫米波射电望远镜(它改进了系统的分辨率)的开发,记录仪应能储存庞大的资料——新的标准为每秒存储512兆比特,大致相当于标准录像信号信息量的100倍。此外,十分重要一点是这记录仪须能将多达20组上述这些记录到的信号用电子装置相互联结起来,这就是说,从分布在各地的天文台发来的每对信号要加以同步化,然后加以放大。

去年欧洲协作研究机构曾申请1800万欧洲货币单位(ECU)用于开发磁带记录仪及其在Dwingeloo安装后所需的校正器。该机构指出,目前欧洲只有安装在Effelsberg天文台的校正器是唯一能处理毫米波长信号的,但它也只能处理限于三个独立天文台的信号,并且在任何情况下,已不能再加以扩充了。

Schilizzi说,关键是要有一个能提供11架射电望远镜均配备一台磁带记录仪(及一台备品)的费用的计划,否则,他说各国赞助机构将削减经费,导致使用非标准设备,这些设备产生的信号将不易于比较。

协作研究机构曾对欧洲工业作过论证:由于高分辨率电视已在发展中,对宽带记录技术和设备的需求将很大,那么,为什么不投资几百万ECU用于开发这种仪器,并用这种仪器来装备十几个天文台?开发要比购买这些仪器便宜,并且可以给欧洲一些制造厂留下现在他们缺乏的一种专门技术。

这个论证具有吸引力这一点甚至在布鲁塞尔也得到普遍赞同,人们仔细而平静地听取了这个论证,但还是决定他们对此事无能为力。关于Dwingeloo的要求的最后结果如何至今尚无消息。

[钱志春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法国高等科学研究所——修道院式的宁静和经费不足

从巴黎中心乘20分钟火车就到达一个占地11公顷的公园似的科学城,它就是国际上著名的法国高等科学研究所(IHFS),正如该所所长M. Berger所打的比喻那样,它是一所修道院,又是一个蜜蜂窝。

一方面该研究所具有对理论问题作深入思考所需要的与世隔绝的宁静,另一方面,它去年吸引了来自42个国家的872位科学家来所交流数学和理论物理学前沿领域的科学思想。

受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启发,L. Motchane,J. Dieudonne和R. Oppenheimer等人于1958年建立了该研究所,作为数学和理论物理学的欧洲杰出的研究中心。鉴于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一些欧洲最有才华的科学家曾到美国避难流亡,自然也担心科学的重心无可挽回地转移过大西洋,然而,理想的赏罚是IHES就建于纳粹占领期间被占用的别墅。

和美国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模式十分相似,IHES只拥有很少量的固定研究员,他们终生享用丰厚的薪金,虽然迄今为止,只有数学家R. Thom工作到退休,并在今年成为该所的名誉研究员。

研究员完全摆脱教学和行政事务除掉每年保证在该所六个月时间外,他们可以自由支配他们的时间,实际上,他们催化孕育了在他们专业上的革命。例如,在60年代和70年代,通过A. Grothendieck,J. Dieudonné和P. Deligne等人,该所建立了代数几何学上的世界殿堂。

虽然固定的研究员会对课题选择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但是在该所从事五年左右研究的一些长期访问学者和从事一年研究的大批访问学者的推动下,在课题选择上,多年来是变化的。目前的固定研究员为J. Bourgain,M. Gromov,L. Michel,D. Ruelle和D. Sullivan。今年,理论物理学者T. Damour将补上由于O. Lanford离开而出现的空缺,他将开创广义相对论和宇宙学方面新的天地。

研究所的私立地位并不名副其实,因为它的19,287,000法郎的预算(合3千2百万美元)的64%来自法国教育部,这一拨款始于1965年法国总统蓬皮杜。在此之前,IHES是依靠一些商业赞助人的相对较少的赠款。但今年,私人赠款仅为570,000法郎(合95,000美元) · 现M. Berger悲叹,从工业界几乎不可能募集到钱来从事基础研究,而这种赞助总是依赖于和在职的董事长的个人接触,一旦上层发生变动,就可能失去这些赞助。

虽然IHES是真正国际性的研究所,但其收入中仅15%来自欧洲各国政府,而尚未获得欧洲共同体的合格支持。英国科学和工程研究委员会(SERC)和西德的马克 · 普朗克基金会均予以赞助,今年略超过一百万法郎(合166,000美元)。瑞士和比利时政府从19.71年起给予资助,总共占研究所收入的5%;而爱尔兰、丹麦、荷兰、芬兰、葡萄牙、以色列和巴西也给了少量资助(在2000 ~ 13000美元之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NSF)也从1986年起对IHES作资助,今年给了65,000美元,这种资助是NSF的罕见姿态,反映了大批美国访问学者到IHES访问,虽然他们远远不占访问学者的多数。

研究所越来越担忧其经费不足,去年出现了财政赤字。N. Berger说:“IHES的私立地位给我们相当灵活性和自治性,研究员的工资虽然不能与美国同行相比,但已可以使研究人员不必为金钱操心,同时可以随时组织讲习班或安排一次访问”。

但是,图书馆——以前的音乐厅——由于在书籍重压下出现裂缝,需要作费钱的地基加固修缮,M. Berger为此正不得不靠让空缺空一段时间的办法来攒钱。IHES已同欧洲科学基金会(ESF)建立重要的联系,从1976年起,ESF每五年对IHES的科学计划作出评价,以保证该研究所的高标准和保持国际联系,反过来这也会促使各国政府,在原则上也促使工业界,乐于继续对该所的财政支持。

Berger说,IHES将受到关闭的威胁是无法想象的,但如果它的赞助者中任何一个,如SERC由于政府的政策而停止赞助,则可能会导致财政困难,那时该所竞争能力较弱的访问学者可能再一次沦为欧洲的受害者。

[钱志春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欧洲最有影响和费用最大的合作

CERN(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即欧洲粒子物理实验室(它的新名称与它的旧缩写并不相配),似乎总是在公布什么发现。几年前,成功地产生并确认了Z0和W±粒子;这两种粒子的存在是对分别由萨拉姆(Salam)和温伯格(Weinberg)提出的电磁力和弱核力的统一理论的支持。

今年,CERN将要公布投入使用其最新的加速器,即所谓的LEP(用于大型正负电子对撞机存储环)。

刚完成几个月,LEP已似乎取得了成功,隧道(周长为27 km)好久以前就已完工,而且安装了控制两股反向环流束的磁铁。一部分的存储环已用实电子来检验精度。现在希望能在仲夏后不久使正负电子投入循环运行,并在秋初进行第一批物理学实验。

直接的目标是使在同一真空室内反向环行的正负电子束对撞,每个电子束各携带着55×109电子伏能量。除了结构庞大之外,技术上的困难是在于形成反向环流的正负电子束和控制粒子在时空中的位置。粒子成束地运行,并被指定在将发生对撞的环的附近的八个地点处实现时空重合。

携带着这样的能量,碰撞的正负电子对应当产生出电弱理论(electroweak theory)所要求的大量的重玻色子;电弱理论可以对这些粒子的性质作出具体规定。但是还有一项规划,即制造一台更强的LEP机器,用超导共振腔振荡器来代替目前为LEP提供动力的振荡器。也许到1995年的结果是一台能够碰撞1011电子伏的正负电子的机器。

这项规划的规模是相当惊人的。存储环不装在地面上,而是安放在100米左右深的地下,尽管环是倾斜的(以便节约挖掘费用)。到达特殊的实验大厅需要乘车通过法国与瑞士等国的乡村小路;在那里农业尚未受到干扰。

进行所谓“特尔斐”(Delphi)计划实验的大厅实际上是一个高度为30米的地下洞穴;上个月(即1989年3月一译注)那里人声嘈杂,人们把电源和数据电缆穿过专为它们设计的装备的适当位置,他们仿佛是杂技演员,用电缆包裹住地下的庞大机器(见本期封面)。在探测器上方的中间装有一些窗口;它们将把正负电子束同时输送到探测器的中心。

这就是CERN的壮观外貌;由于它是欧洲所有国际合作中最花钱的项目,因此它也是最有争议的问题之一。更准确地说,这就是英国在过去几年里的看法。

1984年,曾决定对保留英国的国际高能物理学共同体成员资格进行一次正式审查(由约翰 · 肯德罗(John Kendrew)爵士领导的小组执行),并当着CERN的工作效率委员会的面公开地作进一步的审查,最后才决定至少在目前保留英国的共同体成员资格。

不难理解,这类未获完全批准的迹象使得日内瓦的劳动力(约达3500人)感觉受到轻蔑。他们很快指出,就高能物理实验室而言,CERN是花钱少的,它的一年预算刚超过八亿瑞士法郎,从中必须支付建造LEP的实际费用(自从1981年开始建造以来,约计12亿瑞士法郎)。

事实上,从近十年一开始,CERN就被迫靠一笔固定预算来维持生计。在此过程中,它业已成为拆用现成机器配件的专家。例如,LEP的正负电子获得高能量的方式就是,首先通过在适当位置上运转的最陈旧的机器(一台质子同步加速器)使它们环行,其次通过SPS(超级质子同步加速器)使它们环行(提供给它们20×109电子伏的总能量),然后它们就被输入大型LEP存储环进行最后加速和存储。

在更遥远的将来有着这样一种不同寻常的前景:在某一阶段,同样的加速器级联也可以用于它们被设计的用途(加速质子或反质子),在同一个LEP越道里装入另一个强子存储环。由于这两个辅助同步加速器在适当的位置上还有其它的功能,因此制订将何种粒子按何种程序输送到哪些实验装置的计划似乎成了设计者们颇感头痛的事。

大型强子碰撞机,即用一个第二圆形真空室装备LEP隧道以便存储反环行质子和反质子的规划在目前只是一种可能性,例如,14个成员国没有批准这一规划(由于需要安装超导磁体,它的开支相当于“1.5个LEP”)。

总之,物理学家们在将他们的抱负目标与某一个具体的后继者联系起来之前喜欢看到LEP本身所产生的东西。某些选择,例如建造对置正负电子对撞机的可能性,将会使得放弃日内瓦的狭窄场地成为不可避免的事。

从表面上看来,CERN这样就能看到本世纪末的前途了;这将大约相当于它创建(于1951年由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召开的一次会议上)后的半个世纪。到那时候,它将会完成什么呢?

这种判断必然是主观的。从一开始,CERN就很明显是欧洲的技术知识的大本营,无论是在建造大型科学仪器方面,还是在发展供处理它所产生的数据用的快速数据网络和通信接口方面都是如此。

如果CERN没有发现Z0和W±介子,那么它也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尽管这样说不无道理,但是这却轻视了如下事实的意义:日内瓦每年都在扩大普通物理学的研究范围,从精确测定回磁比到产生反物质的原子。

真是运气好,由于核物理学的发展引人注目且不易与高能物理学区分,因此CERN从一开始就得到了英、法、西德和意大利的权威人士的热情支持。不过,(由于与苏联和美国物理学界保持紧密联系的审慎政策)它一向比它的全体成员国更具世界性,它已在国际高能物理学界赢得了一定的地位。它已逐渐成为个人联系遍及全欧洲的精英的独立中心。它有许多规划,欧洲一年得为之无偿花费八亿法郎。

[张彩云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周林东校]

欧洲合作的一个典范

莱那特 · 菲利普森(Lennart Philipson)感到十分自豪的是,在他担任EMBL(欧洲分子生物实验室)主任期内,新建了一座以“操纵子”命名的拥有320个座位的会议厅。“The Operon”的建成显示了他的魄力,也实现了这个具有15年历史的实验室的最初目标之一——实验室将成为欧洲分子生物教学和培训中心。

然而,培训只是EMBL的主要任务之一,人们期望,它还将成为欧洲分子生物学家的活动中心(就像美国生物学家的冷泉港和欧洲粒子物理学家的欧洲原子核研究委员会),为生物学家提供大多数欧洲国家目前所不具备的专门设备,成为全欧分子生物技术的传播中心。

EMBL把培训当作首要任务。目前EMBL每年开设12种实验培训课程,其中大多数由自己的专家来实施,同时每年还接收10名成绩优秀的预备博士研究生。他们随时可以取代(通过平等竞争)博士后生的研究职位。但是,菲利普森争辩说,EMBL的培训作用更为广泛。由于所有受雇学者的合同都是短期或中期的,所以不存在什么主宰势力。更确切地说,要让年轻的科学家在他们才华横溢的日子里有机会培养自己的科学素养。

然而事情的另一面却令人忧虑:资金匮乏使不少著名科学家外流,以致EMBL难以创立并维护作为一个杰出实验室的声誉,不少批评意见认为EMBL的人员应控制在500人以内且半数应是实验室人员、其年度耗资应压缩在147百万英镑。的确,庞大的开支使某些提供经费的国家不胜负担而准备退出。整个1983年,最大的威胁来自英国,但是,后来消失了,因为医药研究委员会考查实验室后指出,英国提供给EMBL的经费,如用于其国内,则得不到相同质量的成果,事实上,并没有一个有关的国家取消对EMBL的支持,近年来还有几个国家加入进来,虽然,爱尔兰,冰岛,葡萄牙和比利时还未被说服。这几个国家中,仅比利时支付的经费(如果它被说服参加的话)就能使EMBL的预算有显著增加,EMBL就有资金使用最后一块空间层标有“The operon”的新侧厅。

同样一个侧厅配给了“生物计算机工程”。最近,它成为EMBL的第七个研究规划,从各方面来看,这正是一个欧洲实验室必须从事的一个实质性工作。一方面,在理论和计算机生物学领域,这是建立实质性研究规划的一个尝试,特别是在阐明蛋白质与核酸相互关系方面,欧洲急需人力、财力的投入。另一方面,“生物计算机工程”包括了EMBL数据库,这是一项和美国、日本同行共同承担的繁琐的工作,即要将现有的顺序(迄今有247百万个碱基顺序),输入数据库,并使之在全球范围内都能共享。前者工作较为方便,因为DNA顺序可以直接在实验里不断积累并输入数据库。后者必须借EMB网络的建成,通过与Dec Net网络相连的所在国欧洲计算机联网分支,才能分享所需的数据。尽管如此,新DNA次序的存入加速率意味着EMBL将再不能长久提供支持,甚至提供数据实验室的用房。欧洲委员会仅在头两年已经为此提供了40%的经费。菲利普森正在致力创办一个独立的欧洲研究所(生物信息学,或其它),以期最后能接管数据库并使其发挥功效。

在EMBL的其他研究项目中,如基因表达,基因分化,特别是细胞生学已经享有国际声誉,尚在继续争取支持的生物结构研究项目据说境况比先前有所好转。同时,由于政策的原因,物理和生化设备制造规划有被取消的危险。作为CERN的一个分子生物学伙伴,从这一原始目标出发,EMBL一直把设备发展作为自己的任务之一。菲利普森计划使设备发展和生物工程日益密切。但如同EMBL其他主要政策变更一样,这项计划必须经实验室主管机构同意,他们是由各个提供经费国家代表所组成,并且接受科学委员会的建议。作为实验室主任,菲利普森在委员会成员帮助下,负责在EMBL中规划并实施已批准项目。

EMLB同时还负责两个分站,不过两者前途未卜,位于格勒诺布尔(法国东南部一城市)的Laue Lange-vin研究所中面临的问题是,中子并未被证明对生物学有特别的用处。然而,格勒诺布尔已被选为ESRF(欧洲同步加速器辐射设施)所在地,日后它将极有用处,EMBL已被要求提供一个支持生物研究的实验室。如果EMBL同意,在汉堡的DESY(德国电子同步加速器)处建立第二个分站的日子为期不远。

直到几个月前,这些问题菲利普森未预料及。好在EMBL委员会没能找到新主任的人选,他将继续留任到1995年,而不是年内退职。不过他对EMBL一直处于守势感到厌倦,同时又自信实验室研究将会有更多的建树。目前菲利普森正竭力提出新主张,筹造更多的EMBL分支研究机构,如植物生物学、神经生物学研究室就是两例。

[沈静、宏宇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一个欧洲人的肖像

休伯特 · 柯里恩是欧洲的一位热情者。这位谦恭的六十五岁的法国物理学家同时也是法国政府的一位科学研究部长。他已经在征集由国家倡议的走向真正合作的轨道上使欧洲的科学技术作了“同路人”。

柯里恩富有革新精神的素质和热情,使欧洲科学基金会、欧洲太空署、欧洲委员会的“工业与产品发展合作的协调组织”、欧洲航空航天计划、欧洲科技发展委员会以及最近的欧洲学术界等都分别有所受益。

柯里恩作为欧洲科学基金会和欧洲太空署的主要负责人,同时又是法国第一位科学使者。通过他在晶体方面的研究,甚至有了一个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柯里恩”新晶体。柯里恩是法国国家科学研究中心和法国太空研究中心的主要负责人,是]984 ~ 1986年法国科学研究与技术部长。1988年6月他再一次成为新的罗卡特政府的科学研究与技术部长。

通过诸如欧洲原子核研究中心等大型科学联合机构的创建,它历史性地使欧洲科学家发现,自己可以充分独立自主,不用再做美国同事餐桌上的客人了,其他实例也相继而至。它包括欧洲的南方天文台和欧洲同步加速器放射设施。但是就柯里恩来说,欧洲在科学与技术上的合作意味着进一步共享昂贵的设备,关系到使科学家联合在一起,不仅在于交换意见而且在于相互地对政策的影响。去年柯里恩在欧洲学术基金会讲话时的基调是“如果思想来自基层、金钱来自高层,那么底层的人民将发现它们处于愉快的状态,因为做工作的是居于底层的人。如果他们听到了那就更好了。”这种“颠倒”的方法是柯里恩开创一个中心角色的标志。

“发展工业与产品合作的协调组织”柯里恩的计划是为超尖端技术合作提供可进入市场的计划。与之相似,欧洲科学技术发展委员会、欧洲委员会的欧洲科技发展委员会是专家们影响政策的讲台。而建议提出的欧洲委员会会议预期将在今年进行辩论,在布鲁塞尔,将有200名学者发言。

现在,当欧洲发现它正在大踏步前进时,柯里恩有了一种危机感,那就是诸如葡萄牙和希腊等国要继续维持下去有困难。他说,在科学技术的前沿区域,比较不发达的国家可能缺少设备或训练有素的研究者去参加,但假如欧洲选择“结合”,改变这些计划,将使最佳的降低到最劣的水平。对柯里恩来说,取得“结合”与最佳时方法之一是通过教育。正在进行教育计划的欧洲航天局的卫星,是在技术上取得平衡的一种手段,柯呈恩是它的主持人。他也要求看到更多高校中的兼职位置,使不发达国家的研究者们在良好的实验室中保持一席地位。并在国内提高标准。

[刘元希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布鲁塞尔官僚主义剖析

欧洲的科学研究事业分布在许多国家之中,之所以要把注意力集中于布鲁塞尔,主要是由于欧洲经济共同体的那个虽有争议,但仍然具有日益增长的重要决策影响的行政机构——欧洲委员会就设在那里。

究竟谁愿意让欧洲的科学研究事业受官僚主义的摆布呢?这是人们经常,特别是对委员会的那批伤脑筋的工作人员提出的问题。他们明知“官僚主义”是一个饱含蔑视的贬义词。人们对欧洲经济共同体的组建史作一简单回顾,虽不足以完全消除来自外界的诋毁,但有助于让提问者在更广泛的意义上了解其来龙去脉。

1957年以美国宪法为模式签订的罗马条约,阐明了这一类型的欧洲政府具有三种职能:其一是行政职能(或称之为管理),即欧洲委员会;其二是最高法院(即欧洲法院);其三是立法机构(相当于美国的国会)。但是布鲁塞尔与华盛顿之间只有形式上的相似之处,它仅仅是共同体成员政府与直接选举产生的欧洲议会之间的劣质混合物它并非常设在布鲁塞尔;按照一年中的季节变化,有时在斯特拉斯堡,有时在卢森堡。

长期以来广泛引起争论的关于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前途问题目前趋向于如何使欧洲委员会在政治上得到控制。欧委会原来从属于由各成员国所推派的部长级代表所组成的部长理事会;其代表视讨论问题的性质而变更,例如讨论农业问题时由农业部长参加。总理或相当职务的官员出席两年召开一次的特别理事会议,它由担任主席的成员国轮流召集。

原先,理事会和它的下属组织均要求在作出决定时采取一致性原则,即每一个成员国代表可行使否决权以否定其他代表的意见。自从1986年签订了欧洲单一法案以后,一致性原则仅限于讨论决定某些重大问题时适用(例如欧洲经济共同体发展新会员等)。单一法案将于1992年底实施。

在欧洲议会的影响下形成的气氛也在不断发展。它每年一次审定欧洲经济共同体上报的预算(也有权推迟批准);讨论重大问题并作出决定;提出并研究特别提案(例如欧委会所作决定在会员国中所招致的抱怨等);起草并审议带有广泛政策性的报告或文件(诸如环境保护问题等)。这些虽与欧委会并无联系,但在布鲁塞尔仍受到密切关注。

就其本质而言,罗马条约纵然得到欧洲单一法案的补充而有所改进,但是在各国政府主权问题特别是国防、经济政策(有别于贸易)的制订,以及外交事务等方面并未取得妥协。总之,各成员国在上述各个领域中的合作是属于自愿性质的。同样,欧委会的法令文件也无法影响各国的教育政策,不论中小学或高等学校都不例外。虽然新成立了一个以威尔斯曼 · 海威尔为首的特别工作组去谋求处理有关教育方面的问题,但看来收效不大。

中肯地说,不论是欧委会本身权力构成上的限制,抑或它本身的独立性都取决于各成员国的政府;参加这一委员会的高级专员均由各自的政府指派并在规定任期届满后予以更换。在办公室里,高级专员们共同配合工作,恰似在同一政府内阁中工作一样。他们各自对分配到特殊任务或区域性工作负责,每人分管委员会的一个部门,每一个部门设总管一人,他又回过头来对委员会一部分工作人员负责,他们多数均有由成员国政府派出的副手协助工作。

按照罗马条约的规定,欧委会可单独行使权力,但必须让各成员国在平等的条件下实行竞争。审慎地行使这些权力使他们赢得小官吏名声。它所发布的命令(例如对特种食品下定义、环保法规的制订等)在各成员国家中均具有法律上的效力。

从原则上说来,欧委会既然提倡平等竞争,就有必要去协调成员国政府对研究与开发的支持,从而促进各国工业的发展。

目前,欧委会正致力于制订它自己的研究政策,这是一项共同性课题,至少与科学研究、工业生产以及环境保护等三个部门有关。其中,负责科学研究的部门名为“DGⅫ”(读作Dee-Gee-12)。它既对已经完成一半的上年“框架”纲领起原动力作用,又是基础研究部门能获得经济支持的唯一来源。

人们对官僚主义的指控是否公平?迄今尚无简单的答案。以普通欧洲人的观点看来,布鲁塞尔聚集着一支公职人员大军,其结果是各自为政,互相抵消。但是从他们要办理一打国家之间如此繁多、复杂的政策性事务,又要使用八种工作语言的情况看来,现有的17000人编制并不算多。

欧委会具有一种权力,它们所颁布的指令性文件具有跨国的法律效力。有些问题的琐碎性(例如对冰淇淋的定义)也反映出院外活动的影响,但只要头脑清醒,具有远见,还是可以推进计划的实现。

毫无疑问,那些来自各国的总管们的作风是迥然不同的,初步印象并不足以判定这些高级人员是否具有官僚主义的等级偏见。他们之中不少是盼望取得更快进展,并朝着统一的欧洲前进的心情迫切的欧洲人。

现在有一种感觉,似乎布鲁塞尔的官僚主义简直是糟得很。欧委会就整体而言,没有一点灵活性,当然被选进委员会的成员国政府很欣赏它的。对欧委会这样一个年轻的组织说来,那些身居高位的人,相互间对彼此的决策权力都心怀嫉妒。这个机构经常对有些问题作出陈腐的决定。诸如使用荷尔蒙去催长肉牛;在农业和环境保护的决策问题上,也不请深有研究的DG-Ⅻ专家们进行咨询。

布鲁塞尔是否会采取措施去克服官僚主义作风,那是他们自己的富情。欧委会的那些有智慧也富有理想的人们与各成员国政府工作人员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具有这样一种信念:欧洲的命运在于联合。他们很关注各成员国政府,总是想方设法给他们以帮助,当然有时也说些大话。三十年前在罗马条约上所签的字,今天在布鲁塞尔看来,似乎已经无足轻重了。这也许是为什么经常至少有一国,有时则有几个成员国政府对他们当初开始的进程忧心忡忡,心神不安?

[汤恩燕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几个容易与EEC混淆的欧洲国际组织

战后的共同利益使欧洲出现了一些国际性组织,它们很易与欧洲经济共同体(EEC)相混淆。现对这些组织简介如下:

欧洲理事会(Council of Europe)是一个严格的欧洲组织,宗旨是促进法律和社会政策领域的合作/包括协调研究活动)。现有26个会员国。其主要职4是组织国际性会议,它在会员国中起法律作用;最著名的是人权会议,签订于1950年,设有欧洲人权法庭。理事会的总部设在斯特拉斯堡。

经济合作与开发组织(OECD)初创时的名称是欧洲经济合作组织。1961年美国、加拿大参加以后改为现名,随后,日本与澳大利亚也相继加入。除经济活动以外,OECD还设有科学与技术机构,它在收集科学的人力使用统计资料以及出版不定期刊物《国家科学政策评论》等方面颇负盛名。OECD还经营核能机构和欧洲能源机构。总部设在巴黎。

西欧联盟   是七国政府签订的条约(含加拿大和美国)。在它的活动中包括一个论坛,其中西德主张无核,而英国与美国主张在欧洲维持武装部队,总部设在伦敦。

尤里卡(Eureka) 1985年由法国创议建立的。旨在促进欧洲在开发适销产品方面的合作。原先设立这一机构的目的是推动欧洲工业的发展。当时人们认为,美国由于推行战略防御倡议(SDI),刺激了工业的发展;欧洲也要合作,迎头赶上。总部设在布鲁塞尔。

[汤恩燕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倡议开展研究并大力予以支持

当前,欧洲委员会致力于科学研究的基石主要建立在必须使欧洲的工业受益并使其对外界世界更具有竞争力的信心之上,这方面,倡议工业系统开展研究活动是最好的办法。他们究竟干了些什么出色的成绩呢?

最著名也是首项大规模合作研究计划就是“ESPRIT”,它是1984年颁布实施的。它是一项信息技术研究开发的十年计划,用分股的办法筹措资金:欧委会支付的股金是每年三亿欧洲货币单位;其余部分由合作的公司承担。

ESPRIT的做法自然成为后继的研究计划的模式,其中之一是“BRITE”,是旨在改进中小型企业的生产技术、增强竞争能力的合股经营研究计划。从1985年以来,欧委会在这方面资助了230个研究项目,共投资1.75亿欧洲货币单位。

欧委会所倡议的研究项目的多样性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对参加这方面研究活动的热心人士,尤其如此。“ESPRIT”的研究范围几乎覆盖了从计算机半导体元件设计到台式打印机软件硬件开发的一切研究活动。

在首批参与者之中,已经衍生出一个称为“JESSI”的旨在研究开发亚微型计算机芯片的研究计划(见1989年2月23 g?Nature?337,682)。DG-Ⅻ的负责人迦西亚 · 阿罗约对他的同事们所申请的800 ~ 900个关于工业生产技术和材料开发研究项目显得很有信心。今年年初,BRITE与它的平行研究计划合并,从事新材料的开发研究。申请截止日是五月十二日。对此,欧洲委员会将在今后四年中拨出5亿欧洲货币单位的补助金。

按照规定,成功的申请者必须与一个以上欧洲国家的工业公司合作研究,但不得把超过三分之二的补助款用于任何一国之中。如果研究项目涉及多个公司,他们之间必须是真正独立经营者,不能把合作公司的子公司列为受益单位。另外,还拨出一小部分基金(约7%)用于经合作研究的公司赞同的从事一般课题研究的大学伙伴。

研究项目必须是首创并能使一个以上工业部门受惠的。有趣的是,来自欧洲自由贸易区的国家如挪威、瑞典、芬兰、奥地利、瑞士等,可以参加研究活动,但不能接受欧洲委员会的补助金(可适当补助一些与研究有关的管理员)。研究项目必须判明是具有“先兆竞争力的”。同时,还制订了可提供占可行性研究成本75%的补助计划,最高额可达25000欧洲货币单位。

本年度的研究计划,由于受到以依夫斯 · 法奇(法国一家名为贝契尼的研究开发公司的副总裁)为首的评估小组所提出的报告的影响并根据去年7月评估小组的建议,“BRITE”与“EURAM”(欧洲先进材料研究计划)实行了合并。随后,欧委会也对它的建议提出了新的修正案:凡经推荐参加工业项目合作研究的大学,应按他们所提供的全部工作量付给报酬(而按照原来的规定,参加此项合作研究的公司要支付报酬的一半。)

在法案小组所提出许多问题以及那些含糊其词的回答,多数属于程序性质的;许多实质性问题仍未得到解决。十分吗显,评估小组所关心的是,他们对研究项目的支助,仍严格限于是否具有“先兆竞争力”这一“主要矛盾”上面。

委员会严格遵守的原则是,不支持那些直接投放市场的产品或纯属工业开发活动的实用性生产方法,但可以赖以进行多种尖端研究并具有广泛应用价值的研究活动不在此例。根据BRITE的实践经验,有些“卓越的研究项目”将不予资助,因为他们“太富有竞争力”了。但他们又担心引起连锁反应,导致人们对工业研究项目的兴趣下降,从而使自己陷于困境。目前,这方面的抱怨使欧委会进退两难,不得不放宽“先兆竞争力”的规定。委员会将对有些工业公司的商业性开发研究提供直接的支持。

法案小组针对美国新近颁布的反托拉斯法的修正案所提出的一些条款,将允许研究与开发双方建立伙伴关系,并指出:“法律应是共同体的仆人,不是主人”。评估小组也抱怨,欧委会在管理研究计划方面迄今缺乏足够明确的目的性。评估小组还指出,它始终未能将BRITE计划“纳入首尾一致的、有预见性的工业研究开发政策中去”,这一批评看来在新阶段的研究计划中只得到部分的接受。

BRITE计划涵盖了几个互不联系的领域,诸如计算机辅助设计、柔性材料的生产技术(大部分是纺织喆)等。它的继承者只有五个广泛的课题,可以认为是朝着明确战略定义迈进了一步。其中三个课题是:航空技术、先进材料与设计以及质量与可靠性研究,此外还有一些附带的研究项目,诸如制造技术的应用以及新技术新工艺的开发。

[汤恩燕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预算问题是一个没完没了的争论焦点

按照许多欧洲经济共同体成员国政府的标准,欧洲委员会有一个用于研究工作的庞大预算。到1991年截止的五年中,每年大约将花费15亿ECU(欧洲货币单位),而布鲁塞尔的科研人员却受到这样一种前景的激励,即大约从现在起他们的总预算将增加到每年25亿ECU。

即使是按照现在的消费水准,委员会的研究预算实际上大体同英国通过研究院拨给大学的和用于院内的基础研究的科学预算相当。它也差不多相当于西德给予马克斯普朗克协会和德国研究联盟的整个联邦拨款的总和。然而这里的官员们却坚持认为他们的预算大约只有整个欧洲用于研究的开支的4%。

目前出现的研究预算增长的前景,似乎是在1988年末达成的预算协议的不太引人注意的结果,在此协议中成员国同意要进一步压缩用于支持欧洲农业的费用。但是,还没有确定的增加研究经费的额外拨款计划。这已经同1.986年下半年时的情况大不相同了,当时的英国政府似乎对已经作了很大紧缩的计划还表示反对。在那年以前,英国和西德政府对被委员会称之为它的“框架”计划的规模和性质均表示反对。甚至当西德已经改变了它的反对态度之后,英国政府还仍然坚持它的反对立场,直到1988年以后才开始默认这一计划。

奇怪的是,人们只能由1986年2月签订的“单一的条例”中找到委员会研究计划的直接依据,这一条例使该委员会能够名正言顺地担负起它的责任。其主要任务是加强欧洲的工业,使它更具竞争力。在目前的计划费用中大约有42%用来“促进一个大的市场”,大部分资金用于电信,但也保留了1亿ECU用于交通和旅游项目。而能源(22%)、工业现代化(16%)和应用生物学(5%)花费的资金还要比它更多一点(见图)。

3.1

在工业领域中的一般做法,是由委员会以50:50匹配方式向工业公司或其它组织(如像大学和全国性的政府实验室)拨发研究和发展资金。得到拨款的一个先决条件是,合作伙伴必须至少来自两个欧洲国家,这些计划中最著名的是电信计划(ESPRIT),按照这一计划,自1986年至19的年底将花费23亿5千万ECU。

然而委员会也有它自己更特别的研究项目,其中尤为突出的是受控(和高温)热核聚变计划,它的主要体现是设在英国的牛津郡的托卡马克装置。这一计划在截至1991年现阶段结束为止的六年中将花费欧洲经济共同体12亿ECU以上(委员会承担总开支的80%)。被称为NET的下一个型号的装置的设计工作正在进行,但关于它的建造(乃至建造地点)尚未确定,委员会还对一些国家的热核计划(如在西德的Garching和意大利的Fascati进行的)给予财政支持。

更有争议的那些委员会自己管辖下的以联合研究中心的名义组合在一起的实验室,其中大多数是由欧洲原子能联营组织(它如同欧洲钢铁联营一样,也是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前身之一)继承下来的。

有4个实验室在比利时(Geel)、意大利(Ispra)、荷兰(Petten)和西德(Karlsruhe),而研究工作却组织成9个分部(称为研究所),它们从事的研究题目却千差万别,从超铀元素(Karlsruhe)、材料(Petten)到环境安全(Ispra)。

该中心的预算问题可以追溯到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历史。欧洲原子能联营本来是作为一个研究机构建立起来的,可是后来它却被赋予了在欧洲执行安全使用可裂变物质的职责。当欧洲原子能联营的成员国对发展核能充满了热情的时候,这一组织自然就应该去着手建造各类原型及型堆。为此目的,显然需要组建一些研究机构。但是后来这一幻想自它的华而不实的外衣下消失了。

最大的实验室设在意大利的Ispra,而那里的问题一直是最令人头痛的。经过连续的痛苦的改组之后,目前该实验室正在变成一个欧洲标准实验室,另外还负有核反应堆安全和环境安全的责任。然而委员会对联合研究中心的不断的支持却变成了1986年遇到的麻烦的原因之一。

按照这些支出标准,用于基础研究的经费少得可怜。而用于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刺激计划”的有关部分的经费,在到1992年底为止的五年中确定为1亿6千7百万ECU(由前三年中的总费用6千万ECU起算)。转让合作是成功的应用的前提,但这并不需要匹配资金。

从布鲁塞尔发生的事情的表面上看,人们对这种花费模式有一种普遍的满足感。共同的目标是为了开创一个单一的市场,并以某种方式促长它对世界其他地区的竞争能力。如果有一项研究计划而尤其是重大的研究计划,那它就应该对准同一方向,这一点是否是不言而喻的呢?

在布鲁塞尔提出这样一些问题并不会使他受到人身的伤害,真的,这里的人们都很有礼貌并且也都想了解那些应该提出的问题。但这是谁的问题呢?欧洲委员会遇到的问题已经够多的了,而欧洲议会的注意力则集中在环境问题方面,而且会受到单一市场给它的成员带来的不便的困扰,每年仅召开两次的总委员会会议还会遇到许多可怕的政治性分歧,譬如说应该在1992年解决的货币联盟问题;而关于科学研究的分委员会会议在未经上级的首肯之前则很难决定自己的方针的改变。令人遗憾的是欧洲的梦想引不起反响,这是因为没有人会有闲去理会它们。

[王乃粒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在一个竞争的世界中的因果关系

欧洲委员会公开宣布了它的工业研究政策和总的研究政策#据统计,欧洲经济共同体的12个成员国花在研究和发展上的钱,无论是其绝对值或在国民生产总值中ST占的比例都要比美国少,按后一标准也要低于日本。由这一统计数据出发,委员会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它的研究政策的目标必须是使欧洲具有“竞争性”,实行“什么地方合适,就会在那里有自己的技术选择”。

从今年年初提交给欧洲议会的关于欧洲的科学技术状况的初步报告中很方便就能收集到的数据,看来是合乎实际情况的。

1985年,欧洲经济共同体的费用总计为762亿5千万欧洲货币单位(ECU),而美国发1千3百46亿4千5百万ECU,日本为480亿5千5百万ECU。至于在国民生产总值中所占的比例,欧洲占1.9%,美国占2.3%,日本占2.6%。同一报告还指出,日本用在非防务性的研究和发展上的钱的增长速度,要比欧洲和美国的快一倍(每年增长9%对4%)。

看来,委员会还受到了劳动力不平衡的困扰。根据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资料,在1986年美国的总劳动力中,每10,000人中就有69人从事研究和发展工作;在日本,每10,000人中有63.2人。而据1984年的相应数据,每10,000西德劳动力中有49.1人从事研究和发展工作,在法国有41.2人,而在英国只有32.8人。该报告再次指出,只有日本的从事科研6发展的人数在迅速增长。

而在产出方面的数字同样也是能说明问题的。该报告的大部分附件详尽地表明,在由化工生产到机床制造的不同工业领域中,欧洲经济共同体的作用在相对衰退。

下图表明了欧洲经济共同体对由20家最大的公司保证的世界数据处理市场的情况所作的估计。

3.2

该报告指出,即使是最大的欧洲公司在欧洲以外地区的销售,也只占一个小的份额(它们的营业额只占15—20%)。

委员会由此而得出的结论是显而易见的。在欧洲经济共同体和它的欧洲主要竞争者之间,不仅在对研究和发展所作的努力方面,而且在工业效能方面都存在着一种不平衡现象。因此,将这两者视为因果关系难道会不合情理吗?

结论是,欧洲经济共同体的研究计划的三个目标应该是:改善欧洲在国际上的竞争能力;“提高欧洲在必须减少对他人的依赖方面实行它对自己的科学技术选择的能力”;“通过改善生活质量来满足社会的需要。”委员会认为,欧洲应该集中精力于以下五个领域:信息技术和电信、工业材料、航空(在这方面欧洲面临着尤其严重的竞争挑战)、生物科学(包括生物技术)和能源。

显然,航空是委员会下一个框架计划的主要特色。其理由大部分是出自经济考虑,然而其竞争方式却同美国迥然不同。民航运输能力将以每年7%的速度增长,大约40%的运行费用是由飞机的成本所决定的。同时还存在着一个军用市场,按照委员会在去年六月发布的一份文件的说法,美国在这方面对出售先进飞机的限制是令人担心的。

打算在今年再过一些时候制订出一项导向性协调计划,旨在提出一项成熟的计划以争取1990年的基金。委员会于去年指出,在目前形势下,“欧洲的工业被各个国家的利益分隔开来……,如果让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只能导致失败。”

这一重要文件还涉及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之间的平衡。一些欧洲国家的政府近年来对资金分配作了调整,将一些本来用于基础研究的经费转向应用研究,对这一动向应予以注意。还有一种情况是,“出现了一种危机,即当我们的竞争对手正在更加重视基础研究的时候,而我们的钟摆却摆动得太远了……”。发人深思的是,在里根执政期间美国用于基础研究的预算增加了,日本最近又发出了更加重视基础研究的号召。

该报告还指出,在欧洲经济共同体内部各国政府之间在做法上也有所差异,西德、法国和英国用在研究与发展方面的资金占整个欧洲经济共同体的总开支的75%,而用于研究和发展上的资金占国民生产总值的份额最高的是西德(2.8%),意大利为1.5%,爱尔兰为0.8多,而希腊则不到这一份额的一半。

在爱尔兰国家科学技术委员会为此报告提供的一份附件中更生动地描述了这种差异.经计算,欧洲经济共同体中的四个最穷的国家(爱尔兰、西班牙、葡萄牙和希腊)的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还不及共同体的平均水准的70%,而用于研究和发展的人均费用仅占25%。

[王乃粒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让光缆连接千家万户

有谁知道欧洲正在兴建一个宽频带通信网络的硬件和软件?它将从现在起花六年或不到的时间建成。其目标是在1995年开发出一种能通过光缆分送高清晰度的视频信号和大量的数据的数字式通信网络所要求的技术要素。看来,布鲁塞尔相信这一计划会获得成功。

在很多方面这项RACE计划就像是法国政府首席科技顾问皮尔 · 艾格瑞在六十年代后期向欧洲经济共同体提出申请的同一计划。但这项新计划的抱负目标要远远超出艾格瑞的期望。例如,这些目标之一是使欧洲所有的住房而不单单是商务办公室最终都能同通信网络连通。其时将为所有的住房提供高清晰度的电视和实现泛欧可携带式的单元通话。

据负责F管理局(欧洲委员会电信部的DGXIII的一个分局)罗兰 · 许伯局长称,RACE目前已将85个合同交给了公司集团和其他组织(按照欧洲委员会通常采用的50:50比例),这件事涉及到230家公司,其中包括欧洲所有的主要电信设备制造厂家(连同AT&T和IBM)。此外,还有89所大学和其他的独立研究机构,以及11家PTTS参与此事。来自欧洲自由贸易区的合作者也受欢迎。

作为组织重大的技术项目的一种方式,RACE本身也是一种创举,它已为许多欧洲委员会的项目所仿效。这种模式是由这样一种情况所决定的,即委员会仅仅是发明创新的赞助者,而不是最终的执行者。尽管如此,看来第一步是对项目的确认和对它们的成就进行评估性分析,但这些项目并不仅仅是技术性的,这一计划还意味着RACE必须同时表明宽频带网络的应用的有效性以鼓励需求,然后还应该研究一些必须予以回答的近乎社会学的问题,旨在向这一通信网络的最终投资者证明,他们投资的钱是可以得到回收的。

还有一个困难是,委员会的基金不可能扩展到能够覆盖这一计划所必不可少的所有领域,由此而得出这样的判断:委员会应该将必须完成的所有任务公诸于众,但要使这些合同成为大家评论的中心点,并吸引其他部门参与,使那些在投标中的失败者有一种竞争的意识,依靠他们自己的财政来源去开发这些项目。

RACE的早期阶段(于1988年初正式开始)大量的是技术性问题,由软件开发到用磷化铟作为铌酸钡的替代物制作光转换器的研究,而今,当首批项目正在进行的情况下,委员会已开始去寻求应用的证明,本项计划中的这方面的工作已给每个人带来了一些东西,譬如今年批准的一批试验性项目,有15个欧洲的博物馆(大多数在西德)参与,它们已经着手开发一些在工作站的屏幕上声像结合显示博物馆的展品的手段,以使博物馆一般都能得到这些展品。这一项目要求开发一种通过专家系统处理档案的技术。RACE对这种技术感兴趣,是因为类似的技术可以应用于商务方面,另外还有两项出版方面的项目,一项涉及快速传送和信息处理,它可以各种不同的形式提供;另一项更专门的与传送和在当地出版报纸有关。

目前委员会能引为夸耀的是能对气候的变化作出大部分的解释,这一项目赢得了欧洲的一贯好争论的PTTS的合作。贯穿在一个以PTT的经理们为主的小组对该项目所作的战略审计报告中的一个主题是,各国政府应尽快下决心在它们的制订规章的机构中使用通信网络。

RACE是欧洲经济共同体所属机构的较含糊的首字母缩略词之一(支持欧洲先进通信的研究和发展),但这一词汇却集中体现了在它的概念中所包含的紧迫感。基于1985年的认识,在宽频带通信系统的发展方面,日本和美国要领先于欧洲,而且据计算,如果不对欧洲的公司和PTTS给予支持而任其自流的话,它们是无力去克服这种差距的,因此这一项目有其存在的必要性。

在1986年,委员会曾申请过8亿欧洲货币单位(ECTJ),但是最终获准的机构预算将这一要求削减至5亿5千万ECU。目前,委员会要求恢复增拨一些经费,因为它所支持的许多项目将需要五年而不是三年的时间方能完成。

根据一次所有的项目小组都参加的半年一度的会议的决定,项目管理部门安排了大量的备用金。否则,这些项目便会各行其是,就像委员会所支持的其他一些工业性研究项目那样,这些项目小组的成员就会作出它们自己的分享专利权的举动,这样一来,利润就会由它们的发展项目流失。然而委员会有权要求,专利权可以按照合理的条件发放给其他的欧洲公司。有这样一种打算,即自1992年起,应该展示几种集成网络,它们可能是由那时先以实验室规模,尔后更普及地开发出来的组件构成。

最后,RACE的成就大小将取决于它对欧洲的一种宽频带通信网络的发展所起的影响的程度和在什么时候起作用。这在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各国政府准备不仅是提高一般的技术水准而且要创造使宽频带通信能够盛行起来的市场条件的速度和魄力。

因此,还有一些政治上和技术上的问题需要解决,但丝毫无意去要求欧洲的PTTS(它们中的大多数是掘有化工业)允许非商业性组织将宽频带网络中的通信频道留给所谓的增值服务设施,如像视频信号传送。明显的危险是,不同的政府可能会作出以不同的方式让它们的PTTS不遵守规章的选择r这样就会将在其中垄断资本家能做那些在他们的区域内想做的事情的现有体系,变换成另外一种体系,在其中各个国家的合作伙伴彼此之间就像现在的情况一样各行其是。委员会在去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详细说明了这种危险,但它却无力回天。RACE似乎相信,技术进步的步伐将缩短它自己的时间表,但这可能是过于乐观。尚未得到克服的政治困难可能会将事情引向另外的道路上去。

[王乃粒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通往新技术的漫长道路

欧洲委员会的研究战略给予了应用生物学以中心的地位,然而实际取得的进展却要比早在1980年时布鲁塞尔的人们所期望的慢,当时委员会开始审慎地支持生物工程计划。这并非是由于热情减退的结果,而是受某些成员国的规章制度的限制而引起的犹豫不决成了造成滞后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欧洲的基础牢固的制药公司和化学公司同一些刚起步的小公司混为一体,它们很难适应委员会所习惯的那些财政支持方式。

尽管如此,委员会还保持着一种称之为欧洲生物工程协作体(CUBE)的促进组织,它是一个思想宝库,有时也是一些以欧洲委员会基金为支持的小型计划的丰富来源。它的任务之一是鼓励生物学在欧洲的应用,而这种应用不会进一步加剧目前所见的那种许多种类的食料的过量生产。由此而采取的战略是,鼓励发展那些具有更高的营养价值或含有重要的工业原料的新型作物。应用生物工程来控制害虫是另一种目标,通常开展这种技术是将它用于整个作物工厂,而不仅仅是用于谷类和种子。

在去年发起的新的计划的名称是ECLAIR。它的预算比较适度,在五年中将耗资7千2百万ECU(欧洲货币单位)。但这一计划却不能避免由于牵涉到遗传工程结构而可能引起争论的问题。

[王乃粒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规范和训练的统一

欧洲联合研究中心主任,比利时的金 · 皮洛 · 康赞(Jean-Pierre Contzen)提出了一种新观点,他认为他所领导的九个研究所在新技术领域将成为一个规范_化组织和培养欧洲人的场所。鉴于欧洲太缺少公共的研究实验室,因此他相信联合研究中心(JRC)的未来会有感召力。当然,未来并不总是可确定的。

事实上,在刚过去的五个月中,JRC已经暴露出对其存在的最严重的威胁——几个成员国对目前的项目结构,长期的争论不休,公开地表达了它们明显的不满。它们抱怨四个实验室费用昂贵,机构庞杂,管理混乱,没有成果。

为此,引出了由哈里 · 贝克(Harry Becker)博士领导的一个专门小组的评价工作。哈里 · 贝克是荷兰皇家歇尔石油公司的研究部主任。该项评价工作开始于1986年7月,它的主要建议是研究中心在结构和管理上应相适应。其中关键是形成了一项决议,即JRC的研究项目和行政组织应由一个独立的委员会来监督。该委员会的第一任主席是约翰 · 肯德鲁(John Kendrew)爵士,一位英国的诺贝尔奖获得者。

康赞主任,作为原来DGXII的计划者(此项计划形成了目前的项目结构)正处于应该帮助评价他现在必须管理的组织的这样一个不寻常的位置。要在1988年11月在法律程序上通过这一计划显然存在着一些困难(因为新计划不仅仅要经委员会和理事会批准,还要由国会通过)。但是,现在令他宽慰的是新组织已经成立。

伊斯布拉研究中心总是担心发生最大的变化。它的研究项目分为五个部分,每个部分都命名为一个独立的研究所。它也成为了仅为其他组织提供研究资助,在原则上进行估算的单位。

紧接着,对康赞主任来说,部分的问题是心理学上的:如何使他的2180名研究人员对公共机构的忠诚和团结一致的合作理想地融合在一起。预计通过处理研究项目的不同部分来识别独立研究所是制定独立的指定功能和使人们确实明白他们在研究什么的一种必要手段。但也有一种长期的需要使人们能比过去更自由地从一个研究项目转向另一个项目。

缺乏弹性是最明显的困难。委员会的程序是一种障碍:预算的层层审批和检查是例行公事,这意味着将资金从一个项目转向另一个项目创造新机会的可能性很小。

研究人员的不可流动是另一障碍:每年大约只有3%的研究人员流出JRC。康赞希望能在未来改变雇员模式。新职员的聘用按惯例是签五年合同,到合同期满,可以再签第二个五年合同,但以后不再签合同,要么被无限期地任用,要么必须离去。

超过半数(53%)的研究人员已经签订了短期合同。现在也计划了一种三年合同的制度,该制度严格地规定不再延聘,首批的十个职位已经登载了广告,但是康赞希望在四年里能招聘150名研究人员。他并不认为他们仅仅是为了完成紧急任务而吸收的新专业人员,而且是有自身权利进行创新活动的工业博士后研究人员。

JRC也已计划了培养更多熟练研究人员的方案(去年已有11名研究生和24名博士后研究人员登记在册),以便从其他方面吸引更多的高级研究人员来进行为期一年的研究(在1988年共有58名休假日的研究人员)。

对JRC另一个令人窒息的影响是定额分配制。广义地说,在JRC职工中的专业人员的国籍必须考虑到成员国的大小。政府并不担心要保护他们自己国内的高薪组织里的职位(尽管也有些担心),其他国家已经或正被警告,JRC可能会获得他们国家重要部门的技术劳动力。

尽管存在着种种障碍,研究模式的变化可能会比过去快得多。行政管理上有一项新规定,即大约5%的JRC的资源应该用于新项目的探索上。

在这一规定下,JRC在1988年进行了以下方面的研究:使用超声波(21 KHz)去除大量空气中的烟雾(此可用于处理化学事故);神经网络在计算中的应用和用于评价钚弹放射性废物的非破坏性检验器的进一步发展;高温超导也列入了去年的研究计划;毫无疑问,冷聚变将列入1989年计划。

更广泛地思考指出,更根本性的变化将在年前发生。例如,在佩顿的研究所有一个明显的困难。佩顿是高级材级材料研究所的主要场所,也是原来为了欧洲原子能联营而建造的作为材料试验工具的JRC高磁反应堆基地。反应堆现用于不同设计的燃料杆的日常试验和用于反应堆内结构材料的日常试验。然而,它的前途显然维系于原子能的不确定的未来。因此,如果仅仅是为了延长它的寿命,反应堆的能量和循环负荷必须降级。

另一项战略上的思考是,如果能更直接地研究与委员会的需要相关的项目,它将更安全些。数据的采集和传播(诸如像世界造船业和潜在危险的学品等课题)是一个很明显的机会。在环境问题方面也是如此。对此,伊斯布拉的环境研究所显然具有优势。有一项计划是通过卫星观察数据(从法国的SPOT仪器上)收集农业统计资料,可以在欧洲五个不同的区域,选择地面图像。伊斯布拉正在从事一项类似对化石材料的非破坏性测量仪器的改进工作,该仪器可用于核安全装置程序的检查(欧洲共同体已从国际原子能研究院得到保证,该院的成员国可以按照核非扩散条约,由他们自己的检验员来保证条约的实施)。

按照同样的精神,伊斯布拉原来关于核反应堆安全问题的研究小组现已新命名为安全技术研究所,其业务范围还包括土木工程结构和工厂的安全。该小组在下个月将完成结构设计(称为反应壁),设计中,同时考虑地震和其他机械振动所引起的对结构的影响。该小组还将成为有限元技术在工程结构设计中应用的一个专家团体。

然而,JRC的许多其他工作很具有普遍性,它与委员会的需要仅在最一般意义上相关。相反地,委员会目前也不能希求JRC来解决它的所有的问题一一一例如,尽管伊斯布拉对用于饲料分析的NMR技术或电信方面的技术规范化的发展十分关注,但还致力于使用荷尔蒙促进菜牛生长的问题。

预算压力也将影响JRC的未来模式,委员会已经颁布了一项决议并经全体委员赞同,该决议认为,JRC应从委员会的预算之外,设法寻求更大比例的收入。确实1988年的年度报告(此报告已在本月早些时候发表)表明,已经签订的合同将提取30%,作为JRC到1991年底四年的开支。然而,这种计算在某种意义上可能只是一纸空文。

外部捐款(超过四年)包括用于佩顿反应堆运行的5500万欧洲货币单位(ECU)和用于委员会在农业、环境等方面的5900万ECU,而现在签订的名副其实的外部合同,到1991年为止也仅仅只有不到2000万ECU。虽然JRC的改革(JRC认识到其未来将依靠它的销售收入)无疑将会实质性地增加其数量,但是运行费用会低于总量的一半:“全体职工的债权”达1.32亿ECU,而年度的总预算为2.394亿ECU。

[俞竞学译自Nature,1989.4. 17,虞富洋校]

联合研究中心(JRC)的九个研究所

· 超铀元素研究所(位于西德的卡尔斯鲁),该所是最著名的对锕系元素的物理、化学特性作基础研究的科研机构,他们还首创利用超声波研究浮动的悬浮大气颗粒。

· 原子核测量中心(位于比利时的海尔),该所在测量的精确性方面素负盛名,近来从事235 U低能聚变的核反应有效截面的测量,此外还在对硅晶格作精确测定(作为国际上对阿佛加德罗常数重新测定的一部分)。

· 高级材料研究所(位于荷兰的Petten),该所正从单一研究中子辐射材料转向开发新材料,如通过表面技术等来改变材料的性质。

· 系统工程研究所(位于意大利的Ispra),该所开发了一种用于核检验的新型安全防卫技术,并搜集热核聚变反应的安全数据。然而给人以深刻印象的是其编制评估太阳能输入建筑物(作为太阳能利用的一部分)的计算机程序的能力。

· 安全技术研究所(位于意大利的Ispra),—种用于评价承受机械冲击的建筑结构的反应壁正在这里建造,但其研究的重点在反应堆的安全,包括对试验设备中的冷却系统的研究;它还将在热核聚变反应堆中所需的大量氚的处理问题列入自己的研究课题。

· 环境研究所(位于意大利的Ispra),该所长于对大气和水污染的研究,近来又增加了对食品和药物的污染分析。

· 遥感应用研究所(位于意大利的Ispra),主要设计某些特定的仪器;近年来它向欧洲空间局提供了一份对地球表面作雷达显示的框图,计划使用激光雷达监测大气层中的氟化物。

· 预测技术研究所(位于意大利的Ispra),被认为是DGⅫ政策制订方面的智囊团。

· 信息技术和电子中心(位于意大利的Ispra),是JRC计算机中心的别名。该中心重在开发软件,设计、生产特定的芯片。

[昭亮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增加预算经费仍难令人满意

委员会关于支持基础研究的计划有了新的预算(1991年底前每年3.3千万ECU-欧洲货币单位)和新的名称-SCIENCE-无论如何这也是董事长在寻找欧共体首字母缩略词发明中的一大胜利。但是,只占组织计划3%的预算数目还是太少,远不能令人满意,而在1988年度,就SCIENCE这一计划的114个项目援助赠款达3.68千万ECU。

这并不是因为那些执行计划的人不感激对去年的预算增长。实际上,去年的预算增长双倍于往常每年的资金,而且比1984年的6百万ECU有了大幅度的增长。1984年当时被称为“激励计划”的第一年。(其中,不少于1.5百万的ECU用于六所大学计划合作进行光学计算机工程。)

SCIENCE计划与委员会组织内资助性质的研究基金会最相近,其主要目标是通过鼓励基础研究小组进行合作,通过赠款以补充国家的投资。该预算也用于最近三次向欧洲科学基金会赠款以支持欧洲研究工作者联络网。

申请资金的人必须小心谨慎。SCIENCE的资金不用于支付昂贵的设备,也不提供日常一般的开支。不然的话,会像所有计划较小的组织那样,既希望其支持的工程欣欣向荣,又担心那些被资助的人变成永久性的依赖者。即便如此,SCIENCE计划仍随时支持一些进展顺利的工程——有时候,这些工程完全可成为较大委员会其他计划下的伙伴。BRITE便是一例。

其中有一个工程是新型永久性磁铁的研究计划(其特点是NbFeB合金)。由1985年“激励计划”开始研究。如今已涉及58个实验室120名研究人员(绝大部分是大学的人员),这个合作是继1963年的发现之后由Sumitomoto特殊金属公司和总汽车公司发现与类似化合物Nb17Fe77B8熔结的材料能够制造强磁场力和强磁性的永久性磁铁。

工程的优点是跨学科和国际性的。现今已存在单结晶体增长的问题及决定他们晶体结构的问题(其结构看上去像分层的高温超导体),已阐明了磁性特征和微晶结构及制作技术之间的关系(一个显著的发展是探索工业范围的实验室奇特现象——烧爆,在烧爆时气态氢与刚熔化的将重新变成粉状的固态Nb17Fe77B8互相作用)。

迄今为止,合作的最大收获似乎是发现了由稀有的地球元素镝部分取代铌,将会增强合金的磁性力和提高温度(低于居里温度),这样,重新获得额外磁性特征就变得尤为重要,因为渗入这些物质的电器机械很容易遇到这样的温度_这项工程赢得了欧洲式首字母缩略词的荣誉称号(CEAM),并赢得了对先进材料进行研究的支持。

去年,CODEST用更多的资金援助了大批各方面的工程计划,如一些数学和计算机科学工程,包括阿伯丁地区和巴黎南部地区大学之间的三年发展软件的合作计划,即以不完整的理论和一些经验信息为基础的以寻求较完整的法则和明显例外的项目。

去年最大的工程包括15个实验室合作研究和表明高温超导体单晶体结构特点的项目,这项研究将在今后两年时间里耗费SCIENCE计划1.36百万ECU。另一项工程(涉及比利时和荷兰的实验室与法国的两个实验室合作)的目标是试验一种激光。这种激光能产生30毫微微秒脉冲1020 Wcm-2以上的光束,以达到跟踪原子的多光子电离(三年耗资2.06百万ECU)。

十九所实验室(几乎一半是英国的)正计划合作进行磁性录音材料特性的基础研究以支持欧洲工业的发展(三年耗资1.88百万ECU),而荷兰癌症研究所、巴黎的巴斯德学院和位于牛津郡吉尔顿的英国医学研究会的放射性生物小组打算集中他们所有的研究老鼠的遗传学专家以开始老鼠基因图谱化(三年耗资1百27万ECU)。

去年,来自八个欧共体成员国一百多位研究人员最大的合作是由西德不来梅港阿尔弗雷德 · 韦格纳学院组织的对南极海浮游生物的研究。研究船“地极号(Polarstern)”夏季在南极收集到一些物质。但对这些物质的研究还得再花两年的时间(对此委员会将提供经费551,000 ECU)。六个海洋科学实验室打算通过钻孔眼的方法和两年的1.51百万ECU资助,研究北海第四纪沉淀情况。

CODEST去年没资助的项目是射电天文学家研究的欧洲甚长基线电波干涉仪国际财团提出的建议,认为委员会应该资助重新装备合作天文台和支持需要耗资1.78千万ECU的分析甚长基线电波干涉仪数据中心。

事实上,甚长基线电波干涉仪建议会耗费SCIENCE预算的一年的资金。有待决定的问题不是SCIENCE预算是否要扩大,而是委员会是否应设立一个新的机构来满足这类需求,该问题同时也对委员会在基础研究中该起的作用作辅助回答。

综上所述,SCIENCE预算在小范围内似乎具备了一定的灵活性和机动性。这在委员会工作区域内是不平常的。虽小但无疑是有益的,决定什么计划会取得成功的CODEST咨询委员会也是如此。(首先,会有一个裁定的过程)。好像在切割小块蛋糕时为弥补时间和麻烦那样,CODEST有权对一切提交到委员会的科学与技术发展的建议提供咨询。

CODEST对委员会整个计划有很大的影响并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这使它成为在欧洲共同体内一个最佳机构以成功地提高基础科学研究和应用科学研究的均衡问题的重要地位,解决这一问题的时间所剩无几了,下一个机构计划即将呈现在我们眼前。

[翁德寿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

何去何从?

意大利人保罗 · 菲斯勒(Paolo Fasella)博士是规划委员会今后以何种形式支持研究与发展的一位重要人物。他一直担任DGⅫ的主任,时间之久足以使他赢得欧洲大部分科学界同仁的尊敬。

上个月,菲斯勒对3月14日委员会会议的成果甚感满意。当时的决议产生了业已通过的结构计划预算的98%(但某些项目仍需经过议会批准),目前,人们期待着下一步该何去何从。预期的1991年底之前预算从15亿ECU增加到25亿ECU(欧洲货币单位)究竟能否实现?

研究委员会3月14日会议赞成菲斯勒提出的一个计划,即使用欧共体的资金(1991年底为3千万ECU),更好地利用分散在欧共体国家中的主要设备,这个提议,最初是估计像无线电望远镜和同步加速器光源等各种设备没有被制造者充分地利用。例如,在同步加速器周围可能安装了少于许可量的引出线。

在新计划中,如果欧洲共同体设备在欧共体以外某处或最初在欧洲其他地方被研究人员所使用,那么,这些大型设备的操纵者可能会得到资助使设备更先进。该援助会长达3 ~ 5年。DGXII希望在它的记载中能够包括30种设备。

在更长远的将来,菲斯勒相信对工业研究支持的计划将不断继续,甚至倍增。但,委员会本身会更注意基础研究的需要。他说许多DGXII的研究活动不仅仅只是对欧洲科学基金会的偶尔的资助活动,而是帮助组织了那些值得扩大的人们之间持续的网络。

负责DGXII设计与评估部门的主任和新生航空学计划的全力支持者奥尔盖耶(H. J. Allgeier)看法更激进。他认为委员会不久就会面临像欧洲核子研究委员会及欧洲太空局一样的责任,充当研究机构的后盾,但是,目前似乎没人愿意下赌要把委员会研究计划变成欧洲共同体的一个大众资助机构。

对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欧洲共同体内部会如何的评论,还很难预料。许多成员国政府对涉及其它成员国经济的本国经济状况甚感担忧,同时也普遍认为欧洲共同体所面临的任务是与美国或日本(或两者)竞争。他们认为支持工业研究是有意义的,同时也十分重视能形成一种国家资助机构可接受的政策(或仅仅是一种幻想)。

实际上委员会并不能充当支持基础研究、充分发挥优点的资助机构。如由委员会假设的资助机构提供研究补助金和成员国所估计的这些资助在国内发挥的作用不成比例(按人口比例、国内生产总值或其他标准),那就会产生明显的政治方面的困难。尤为严重的是,许多公认的研究资助项目将会受到不公正对待,不涉及跨国合作,而这恰恰是委员会所竭力提倡的。

委员会如果朝两个方向努力是可以找到出路的。首先,委员会极少直接关心技术培训和高等教育是异乎寻常的,而直接支持基础科学也许会成为有用的开端。其次,一如既往地发挥委员会目前的功能,即直接支持合作研究机构、欧洲核子研究委员会、欧洲太空局及更小的一些机构。成员国政府会猜疑这是一种以代理人形式耗资的方法,一种比自己用钱更不谨慎考虑的花钱的方法。但是,实际上存在着许多可以避免这些明显危险的方法,为什么不做些试验呢?甚长基线电波干涉仪的建议就是一个很自然的起步。

如果委员会对成员国基础研究的支持被看作是纠正欧洲共同体内经济不平衡状况的一种手段的话,那么,这种支持与委员会的功能密切相关。已经有了一个提供缓和现金的社会基金会,为什么不能再有一个研究基金会呢?一些不十分发达的成员国用于基础研究的资金的能力与企图总是不足的,委员会的参与也许会成为使欧共体提高研究基金总体标准的唯一可信的办法。

[翁德寿译自Nature,1989年4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