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世界科学》的姻缘正是说来话长。80年代初,自己刚刚步入科普创作大门,寻找题材成为当时最热衷的追求之一,一次偶然机会,在图书馆里拜读了《世界科学》,看着,看着,悠然之间觉得眼前一亮,发现其中一些文章,作为科普创作素材,具有非常难得的价值。譬如说,首先她很新鲜,是国际上科学进展的最新反映。其次,她说理透彻,知识层次高,具有权威性,而且涉及面广,特别是我感兴趣的生物学知识,占的比例项大,几乎达四分之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面对着这本近乎理想化的刊物,骤然之间,自己就像找到了一处蕴藏丰富的优质矿藏似的,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于是一方面对那本杂志中有用的知识进行了摘录,另一方面,又专门花了几天时间,把馆藏《世界科学》(前一、二年的),全部翻阅一遍,寻找可用的“珍宝”。当时劲头之大,现在回顾起来,仍然还令人兴奋不已呢!
当然,这种“搜索”是收到实效的。记得我第一篇参考《世界科学》写成的,是有关生物色素方面的文章,综合其他有关资料后,写成了叫做《生命关键分子——卟啉色素》的稿件。寄出不久,就被刊登出来,打了响亮的一炮。此后,自己意识到对于这样一本资料丰富、保存价值极高的刊物,最恰当的方法是应该订上一本。于是立即付诸行动,从此之后,《世界科学》就堂而皇之跨入了我的书架,成为十分尊贵的常客。在岁月流逝中,尽管由于种种原因,我订的杂志不断更换,可是《世界科学》所占据的地盘,却始终没有动摇过。她对我影响之深,也就可想而知了。
写到这里,有一件事实还必须提上一笔。就是开始那一年,每当收到《世界科学》时,一种渴望相见、先睹为快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像久别重逢的挚友,不管多么忙碌,都要大体翻一翻,不然的话,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似的。也许这就是我们每个人都知道,但又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所谓内心的深切之情吧!
事至今天,十几年已经过去,回顾这十几年走过的历程,《世界科学》对我帮助之大,确实非同寻常。根据粗略估计,我(主要)参照《世界科学》题材写出的稿件已不下百篇。这些作品,绝大部分都被刊登出来,如发表于《科学实验》上的“跳跃基因”;《大众科学》上的“生命的旋律——DNA音乐”;《生物学通报》上的“线粒体、叶绿体是共生起源的吗?”和《中国科学报》上的“细胞为什么会衰老”等等,都是由于受到《世界科学》相应文章的启发后写成的。由于材料新颖、科学性强,其中一些还得到读者的好评呢!
再说这十几年来,自己在科普创作事业上,也相应取得了十分丰硕的成果。据统计,到1996年底为止,发表了将近300万字的各类作品,共有1800多篇科普小品在省级及省级以上报刊上发表;其中登载在刊物上的即有500余篇;在海外(香港)发表的,则有400多篇。这些作品中,当然并不缺乏佳作,像那篇“生命与螺旋”,就获得了中国科协授予的第三届全国优秀科普作品二等奖;此外还有十篇作品,获得省级及省级以上单位的各种奖励,1992年,在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等五单位召开的“全国农林科普作家学术会议”上,我被评为“80年代以来科普编创成绩突出的农林科普作家”,受到表彰。
面对着这纷至沓来的荣誉,在冷静思索中,一种感激之情油然而生,确实,作为读书人,在我的一生中,曾经接触过大量书籍、报刊。如果有人问,这些出版物中,究竟哪一种刊物对你影响最大?那么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非《世界科学》莫属。是的,对于这样一本在我创业道路上曾经有过难忘帮助的期刊,对于那些为了提高期刊质量,不断尽心工作的编辑们,难道我会轻易忘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