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叉科学必须打破学科领域之间的障碍,以建立共同基础。本期选自《自然》特刊的一组文章将探究自然科学家和社会科学家们如何齐心协力迎接能源、食品、水、气候和健康问题的重大挑战。
在加拿大的卡斯尔加,有一家高尔夫商店还提供吸尘器维修服务,而在捷克共和国的小镇科斯泰莱茨,有一家商店既卖酒也卖内衣。如此古怪的搭配之所以诙谐,是因这些商店售卖的商品范围非常有限。毕竟,如果是一家百货商店在光天化日之下维修设备,售卖高尔夫球杆、酒、内衣和其他任何物品,就没啥滑稽的了。
世界上有比你决定买哪种球时思考如何处置你的吸尘器更大的问题。大多数科学家都知道“跨学科”这一术语,许多科学家会使用它,但是有多少科学家真正投身跨学科研究?跨学科研究如果恰当运用,就不仅是多学科研究――集合一群人用他们特有的方法破解一个问题,而且是把不同科学方法合成为某种独一无二的东西,这就类似于卖酒和内衣的商店,而不是巨型超市。
最好的交叉科学来自这样一种意识,即迫切的问题或困难并不能由仅仅来自一个学科的科学家充分地解决。研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就是一个明证,该计划聚集了不同的科学流派,融合了不同的科学方法。更近一点的例子是《自然》杂志报道的“应用科学”,把医学知识和当地知识相结合来最好地执行改善公众健康的计划。
一种跨学科方法应该促使人们提出和解决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新问题,但是也能解决老问题,尤其是那些传统方法难以解决的问题。
关于交叉科学,说辞已经够多了,那实际上如何呢?我们很难否认科学体系――从资助渠道、学术奖励到大学院系和期刊――并不鼓励不同学科之间的太多交叉。建立一个“跨学科研究中心”很容易,但是有谁准备加入呢?如果政府、资助者和大学想要鼓励更多的基础科学研究者离开他们的战壕,那么他们需要把跨学科的无人领地变成为一个更欢迎人们成就一番事业的场所。我们在随后的篇章中讨论这一话题时,会发现跨学科的障碍有很多。
一些研究团队已经找到克服这些障碍的方法,一些高质量的跨学科研究正在开展。这些成功案例的关键经验是什么呢?
交叉科学比传统科研项目更花时间,这导致其代价更高昂。资助者大多数会接受这一点,如果个别项目获得回报的时间比预期的更长,他们就会绷紧神经。
真正的交叉科学不是贸然的,至少不是因为研究的最佳路径一开始很少清晰。研究问题必须被评估,并根据所有的相关投入做出决定。一个跨学科研究项目不能是主要课题吸取大多数资源,而让合伙人做环绕轨道运行的卫星。
交流很关键。不同学科语言的差异化使用可能是一个表面问题,但是这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问题,否则误解将会削弱跨学科研究项目的基础。而且,不能有等级分化,或是察觉得到的等级分化。所有参与者必须深信来自其他学科的同事采用平等的学术规范和科学立场,即使在竞争领域所使用的方法很另类。发现其他方法的价值需要时间,而欣赏提供设备维修服务的高尔夫商店则需要开放的心态。
资料来源 Nature
责任编辑 彦 隐